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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等我搞清楚状况的时候,连我的战果都被他们一起毫不客气地包揽了,抢人头的本事让人叹为观止。于是哈伯特这呆瓜还信以为真,当场给他们抬出了两千五百马拉的重赏(击伤机甲的标价已经涨到了六百多块马拉了),大家欢呼雀跃,喜迎胜利。
至于我的想法嘛——我还要和这帮该死的蠢蛋相处到什么时候啊!
“不好意思,我手上能批的预算有点紧,这事要不你找团长合计合计?”
哈伯特尴尬地说。
“算了,年轻人统计战果总是免不了往好处看,我那份无所谓了。”
对于这帮挂在我名下的二货,我有苦说不出,只好故作轻松,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事实证明我还是小瞧了中二青年的欢乐多。
此后差不多三天,除了海上那些远洋战斗舰还照常用舰炮来“拜访”以外,条约军的航空机甲再也没有来,对于被炸惨了的反抗军来说,算是一个难得安逸的时间,在机械师日夜连轴转的努力下,损伤的机体很快被修复,而街上除了机甲和坦克装甲车之外慢慢也开始有活人在走动了。
可惜好兆头才维持了不足四个小时就被不河蟹的音符打断,准确来说情况是来自于机甲兵内部,大概在晚餐时分,以下流言开始从机甲兵中间传出来:
“‘灰色微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一整天不都是我们在打。”
“什么ACE,眼睛往哪儿看都不知道,害得小爷的机体都被打残了,本来还能多干下两架呐。”
“就是,放着好好的敌人不打,还和我们干起来了,简直是有病。”
“太没用了,完全是吹出来的名头吧,碍手碍脚的。”
“…….”
一帮人像饶舌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外加把头昂的像火鸡一样,一个个地往我这里甩白眼。
呵呵,好吧,我承认忍到现在我终于彻底恼了。
“咣”
我的汤勺把铝制餐盘敲了一个深坑,整个食堂的人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地看向我这边,不用看了,赶快感谢我吧,你们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把你们的脑壳也揍出一个个坑来。
很满意这个气氛,我随手聊起衣角擦擦手背上的汤汁,淡定,或者说假装淡定的站起来宣布一件事:
“因为指挥系统限制,正常的机甲编队无法进行,作战效率优先,所以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各机参照情况可以自由起降拦截目标,完毕。”
斜眼扫视了一下四周,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用的是什么眼神,反正我扫到哪一片,哪一片人就像被枪口瞄准一样齐刷刷地低头吃饭,半天也没人出一声。
“好的,既然没有异议,明天就这样定了。”
我双手插在裤袋里,转身走出了食堂,我听见这时候才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切,拽什么拽。”
可是当我注视那个位置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哑火了。
北方的夜晚很冷,北方的夜空很澄净,北方的夜色很漂亮,我仰望着丝绸般的夜幕上吊坠着点点繁星,感觉像是站在一座以苍穹为顶,以后土为基的,无比高大辉煌的宫殿中央,让心神在一瞬间放开。我将微微混着硝烟味的海风深深吸进肺里,然后长长吐了一口白气。
随着压抑感的消散,孤独的感觉却像是一只无形的巨手牢牢握住了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感觉又是懊恼又是烦躁,明明周围就是数以万计的军人和雇佣兵,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谈心,没有一个人可以交流,甚至特么想借两块零钱都找不到人!
我突然特别想回到教导团作战,至少那里都是我的兄弟,至少大家还能很愉快地相处,而不像现在这样一眼都是王八蛋。
耳边风声闪了一下,然后我感觉什么东西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发出“啪嗒”的一声,我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刀大票子,而票子后面赫然是老狼吓人的大脸,如果不是承受神经粗壮了不少估计我已经吓晕了。
“抱歉,上午的战绩统计遗漏是我们的工作过失。”
我笑笑,表示没关系,您老有心给我记个帐就好,忘记也就罢了,你们财政状况也比较紧张,额外开支超出太多大家脸上也都不好看。
老狼听我这么说,就直接把票子揣了回去。
“话说你这样搞真的没问题吗?就算下面有人不服你,你也不用把全部人都抛弃了。”
“人年轻的时候收获点教训总是好的。”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老狼则皱起了眉头显然无法理解,幸好他也没有多问。
PS:中秋出门潇洒,今天只好抱歉地ONLY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