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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激烈。且看那黄老八,抡圆了狼牙棒,将冲到他身前的夜叉们打的落花流水,墨绿色的夜叉血液混和着灰白色的脑花溅的到处都是。
蟒桂花也是一杖横扫一大片,不过她的道行稍弱,并不能做到一击必杀。
胡惊雪和胡惊南倒是利落,二人刀剑合璧,使出了狐家合击战法。如砍瓜切菜一般,倒在他们身前的夜叉堆成了小山。
倒是灰五常使出的手段最为诡异,只见他身前飘着三团淡蓝色的鬼火,夜叉还没碰到他,就被淡蓝色的鬼火击中。鬼火及身,并没有让夜叉烧起来。但是每个被鬼火沾到的夜叉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没有了声息,仿佛灵魂被抽掉了似的。如此一来,灰五常剿灭夜叉的数量要远远多于其他人。
但是四面八方涌来的夜叉好像无穷无尽似的,如此拼杀一个时辰,众人力有不逮,却还没有前进半步。于是胡惊南决定攻下一座石屋,可以轮番对敌,不至于所有人都气衰力竭。
一刀崩开,胡惊南劈飞一只又一只的夜叉,众人随他杀进了身旁的一座石屋。待胡惊南进屋一看,屋内空无一物,而墙上却画着一副夜叉图。
此图上夜叉成群,百态横生,丹红绿墨,夜叉无不栩栩如生。
就在他仔细端察此图的时候,一个青面夜叉忽然从图中象张牙舞爪的跳了出来。胡惊南暗道来的好,随即一刀力劈华山,夜叉被断成了两半。接着又是反手一掷,将禾刀插在了夜叉图上。
伴随着一声绝命惨叫,一团团墨绿色的血液自刀身与夜叉图交接处喷涌而出。过了许久,石屋内都没有再出现一只夜叉。
众人当下了然,无穷无尽的夜叉们正是由石屋中的夜叉图衍生的。只要破除所有石屋内的夜叉图,危机自然解除。
此时,胡惊南当机立断,吩咐蟒桂花和白灵素在此留守,保护我和赵任礼的安全。他和胡惊雪、黄老八、灰五常等四人前去破夜叉图。
众人应诺,各行其职。我则是放下背包,从里面找出“十二辰宫神煞”符布。在胡惊南等人走后,我用符布将石屋门口封住。
接着脚踏魁罡,步若流星,剑指符布,大声喝道:“天地无极,乾坤术法,神煞破敌,道法万均。敕!”激发了符布上的符阵。
符布立刻发出阵阵符光,十二张符籇从符布中射出,排列在了石屋四周,抵挡着夜叉入门。
见此我不禁喜上心头,便让剩下的两位仙家先恢复法力,由我独自抵挡一阵。
与此同时,石屋外喊杀声震天而起,刀劈剑砍的声音不绝于耳。显然是胡惊南他们厮杀正欢,少了我和赵任礼这两个拖油瓶,行动更加迅速了。
眼见形式大好,我这里却出了状况。因为我的修为还是有限,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符布便开始抖动起来,显然是要被打破的节奏。
我转身看了一眼白灵素和蟒桂花,都还在沉心打坐,没有转醒的迹象。看来只能是由我再拖一阵子了。我将背包里剩下的几块符布拿出来,准备随时顶替门前那块符布。
又交给赵任礼一打“十二辰宫神煞符”,让他见机行事。在我扯换符布之际,一但有夜叉闯入,就用我给的符籇猛砸,绝对不能放一只夜叉进来。否则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剩下的人也要遭殃。
紧要关头,赵任礼却是淡定的接过符籇。他随手捻起一张,熟练的扣在手心,好像也有些道行的样子。
我正感诧异,却发现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佝偻的老人虚影。这才恍然,应该是赵任礼体内的残魂。估计是赵任礼在继承老疙瘩诅咒的同时,也继承了老疙瘩的一些手段。
这时,屋门上的符布抖动幅度更大了。
“咯吱~”
一声裂帛声响起,符布被夜叉扯的四分五裂。眼看打头的夜叉就要闯进屋内,我却分心在赵任礼身上,一时间没能将手中的符布换上。
就在我感到大事不妙之际,一张符籇化作流光正正打在夜叉胸口,将其震退三步,逼回了门外。我见此良机,立刻手腕一抖,将新的符布盖了过去,再次把屋门封住。
这才转头看向赵任礼,后者则是对我友善的笑了笑,又抽出一张符籇扣在手心。
“好样的!”我不由的赞叹道,这位外粗内细的汉子关键时刻还真给力。
为了防止刚才的情况再次出现,我将手上剩余的符布一股脑的都贴在了门上,行成一个加强的符阵网。然后让赵任礼继续盯着,自己则是在地上捣鼓起来,我要画张符!
符布,朱笔,丹砂砚,为了加强符籇威力,我还加上了事前准备好的黑狗血。
将八张符布并列排开,我挥笔沾墨,再一次画下了“天锁八方护灵符”。此符曾为唐雅熙抢魂时用过,只不过当时没能展现其功效,这回正好是检验传说中精品符的最佳时机。
笔走龙蛇,不多时,八张符布一气呵成。我将朱笔等物件一一收好,随即站定在地,结手印,运转元气对着地上的八张符布一指。
顿时符光大现,地上的符布纷纷飞起,分别封住了石屋的八个方位。一道强大的气场瞬间弥漫四周,石屋内仿佛铁桶钢箱,固若金汤可见一般。
“天锁八方护灵符”刚刚布好,门口的符布又开始抖动起来,我不禁心头暗怒。
“别等你破了符阵了,大哥先给你来一下子吧!”
“天地无极,乾坤术法!”
运转元气,我扎下马步,结剑指狠狠对着符布一点。顿时符布金光大放,十二辰宫神煞符从符布中猛然射出,化作两道光束,将站在最前面的两只夜叉打了个对穿。其身后的夜叉们也是七零八落,倒了一片。
与此而来的是附近夜叉们更猛烈的攻击,撞击在“天锁八方护灵符”产生的气场上,发出闷闷的响声。但是无论夜叉们怎么击打,皆是撼不动其分毫。
见形势稳定,我便招呼赵任礼坐下,这一番施为也是略有疲惫。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屋外的打斗声渐弱。我猜测应该是胡惊南他们已经破了不少夜叉图,而且街面上的夜叉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凑巧的是,白灵素二人也从打坐中醒来。我想是时候与胡惊南他们汇合,彻底剿灭这伙夜叉了。
于是我将屋内的“天锁八方护灵符”收起,提上法剑,率先一步杀了出去。
与进屋之前不同,屋外已是尸山血海。到处都是夜叉的残肢断臂,墨绿血迹汇成了小河,只有一只落单的夜叉还在屋前晃荡。再向左前方看去,胡惊南他们更是杀到了村尾,却是战况不明。
眼见我从屋内出来,剩下的这只夜叉疯狂的冲了上来,手里的钢叉乱舞,想要将我刺于叉下。我暗道来的妙,就一只相当于阳神后期的夜叉,正好给我练练手。
侧身躲过锋利的叉尖,我单手持剑,顺着叉身向斜上方砍去,想要一剑削掉夜叉的脑袋。没想到这只夜叉还有些灵智,其头颅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刚好躲过了我这必杀的一剑。
我眉头一挑,有些意外,却是手下不留情,顺势一剑斩落。夜叉回叉来挡,将我的剑锋挑过,又是向前一刺。
我刚要向侧方躲闪,那刺来的钢叉却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