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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你追魂三星又是什么受江湖朋友尊敬的好人呀?”金牡丹格格娇笑:“你的星形镖有棱有角,当然与弹子不同。但你用星形像偷袭,却是江湖朋友众所周知的事,恶名昭彰才真的媲美毒蛇猛兽呢!”
追魂三星马仁,一个黑道恶名昭彰的妖孽,居然与身为白道名武师的龙吟
剑客称兄道弟透着亲热,真让那些嫉恶如仇的有风骨人士摇头叹息。
“我要先查验你的星形镖。”周凌云厉声说,向追魂三星疾冲。
“你我的事还没了呢!阁下。”龙吟剑客沉叱,伸手急拦晃身戴住了。
“去你的!”江星不假思索地怒喝,毫不迟疑地伸手急扣对方的右手脉门。
双方皆早已神功默运,也早就算定一接触必定有结果,都是赫赫有名的人
物,举手投足皆暗含杀着,凶险莫测。
龙吟剑容真不该用手而不用剑的,一翻腕,扣住了他抓脉门的大手。
一声沉叱,十指扣得牢牢地。
“跪下!”江星冷喝道,手向下一按一带。
骨节脆响中,龙吟剑客五个指头骨
节寸裂,狂叫一声,上体前俯被拖倒了。
总算没跪下去丢人现眼,左手的连鞘宝剑绝望地猛挑江星的下阴。
江星飞起一腿,奇准地踢飞了剑。
同一瞬间,金牡丹挡住了第三个黑衣人。
“妙手逍遥客姓苗的,你也想插上一手?”金牡丹拉开马步,双手徐徐转移:
“本姑娘也是暗器名家中的名家,你可以试试你的妙手。”
同一瞬间,龙吟剑客狂叫一声,身形
斜飞而起,被摔飞起丈余高。
同一刹那,追魂三星身形飞退。
同一瞬间,江星身影前仆、着地、侧
滚,快逾电光石火,令人即使在大白天也无法看清形影,黑夜间更是目力难及,似乎他突然消失了。
三枚星形镖呼啸着划空而过,全部落空。
江星飞射而起,但已晚了一步。
追魂三星用绝技三星照月掩护,制造
了脱身的好机,争取到宝贵的一纵,一纵便远出三丈去了,追之不及啦!
那位叫妙手逍遥客姓苗的人,戒
备地一步步后退。人的名,树的影,金牡丹是江湖朋友闻名变色的女刺客女杀手,刺客以暗器远攻为主,
所用的暗器千奇百怪,暗杀时根本不需在现场现身。
因此在她出道的这几年从来就没失过手,江湖朋友明知血案是金牡丹作为,但无法指证,无奈她何。就凭她叫名阻挡的气势,妙手逍遥客就不敢贸然地展妙手。
“这不关我的事。”妙手逍遥客明显地表示怯意,一步步后退:“我只是闻声外出探视的人,凭我的身分名头,还不配主持公道。”
“诸位请冷静些,有话好说。”声如洪
钟的大总管郭威,总算在紧要关头带了一群仆人赶到。
同时,赶来探视的其他宾客也陆续到达。
江星不便穷追,金牡丹也失去与妙手逍遥客拚暗器的机会。
有大总管出面,客人当然得尊重主人。
乱了一个更次,已经是四更天。
混世金刚所中的暗器取出来了,是一枚极为普通的飞蝗石。
混世金刚浑身横练,皮粗肉厚,不怕
刀砍剑劈,但没运功时仍然是血肉之
躯,在黑暗中被有心人击中眉心下的鼻梁,直抵颅骨深处,怎能不死?
龙吟剑客栽得好惨,右手五指骨碎,今后,再也无法以右手运封杀人了。死伤了一个两个人,宾客们不以为怪,黛园的主人也不急于追究,也无法追
查。
江湖朋友绝大多数会使用飞蝗石,这玩意随处可以捡拾,用途极广,可以伤人或杀人,可问路探道、可吓唬对手、可引开目际的注意、可……如何查?查也绝难查出结果来。
江星返回小厅,睡意全消,打发走前来照料的仆人张三,重新沏了一壶好
茶,一面品茗一面沉思,感到疑云重重。
金牡丹为何助他?目的何在?除非,除非金牡丹并不知道混世金刚,伙同无常公子暗杀红柳庄主的秘密;或者并没受雇于红柳在少庄主追凶。或者有意洗脱行刺混世金刚的嫌疑;或者乘机示好,以便日后亲近再施暗杀诡计。
为难的是江星根本不知道无常公子的底细,也就无法了解所发生的事故经纬,很难恰到好处地研究因应之道。
他无意替混世金刚追查凶手,那恶贼的死,他心中没有负担,甚至心中感到快意,这种人死得愈多愈好,虽则凶手在他的门外杀人,让他感到不是滋味。
霸剑谢勇也是在他身畔被杀死的,他却愿意挺身而出追查凶手,这不仅是为
了霸剑谢勇是正道人士尊敬的怪杰,而且他欠了他一份情。
江星知道,众人已将他看成真的无常公子,无常公子朋友甚少,仇敌却很多。
他必须在心理上,有挑起无常公子一切恩怨是非的准备,今后随时皆有发
生不测的可能。
他一直就在想金牡丹的事,暗中订定了主意。
这位名震江湖的女杀手,要和他斗法,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先收拾混世金
刚,再等候机会或者制造机会,稳稳当当万无一失宰掉他。
问题是,他不能用以血还血的手段回报,因为他不是无常公子,金牡丹要宰的人不是他。
心理上有负担,无形中减低了敌意和警觉心。
四更无,不是夜行人的活动时间。在黛园作客的贵宾,全是具有奇学秘技的当代风云人物,毕竟不便在四更以后活动,以免被人发觉,影响声誉名头。
但江星并不因此而松懈,血案发生余波荡漾,必定有人不怕被发现而暗中活动。
江星的本能感应锐敏强烈,已经感觉
出凶险的征兆。
喝完一壶茶,他吹熄了灯笼,整座听雨轩黑沉沉,贵宾室附附近夜深人静。
不久,东面的纸窗传出轻微的声息,窗檩被人缓慢地、无声无息地一分分
推开。并非完全没有声息,而是这种轻微的声息不易听到而已,撬窗的人,是行家中的行家。
当然,明窗并没上扣。
寒气稍一波动,随即重归静止。
行家中的行家必定知道,人已进入室中,明窗闭上之后,气流随之静止了,
室中的温度下降了些,有经验的人可以感觉得出来这微小的温度变化。
久久,毫无声息。
小厅的北端,一排共有三间贵宾的卧室,布局参差,黑暗中不易找出某一座卧室。三间卧室仅有江星一位贵宾安顿,只有黛园的仆人才知道他住在哪一间。
入室的人,不知藏匿在何处,耐性奇
佳,并不急于找寻卧室,静候变化,待机而动。
终于,这人耐性消失了,总不能潜伏干耗,既然来了,岂能等候天亮?
为了防备碰及家俱,这人十分小心地徐徐摸索探进,缓缓接近卧室。
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明窗也因冬季酷寒而多加了两层油棉纸,外面的微
弱雪光不可能透入。蓦地,黑暗中传出一声轻咳,打破了小厅的沉寂,气氛一紧。
闯入的黑影一惊,身形急闪。
“砰啪”两声怪响,撞倒了斜立在桌旁的一张圆凳,响声震耳。
圆凳竖立得相当技巧,圆桌与其他数张圆凳皆不规则地排列,轻微触及圆
桌以及任何一张圆凳,斜立在圆桌旁的圆凳必定倒下来而发出声息。
入侵的行家,碰上更高明的行家,这次行动算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