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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游戏版本更新之机,亡灵书服务器维护了半日,不允许玩家登录。
这半日里,游戏技术部尽全力翻找着系统残留的已销毁数据,试图找到那个可疑引路者的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
所有人都怀疑,小可爱根本就没有销毁这个引路者,而是通过某种方式使他隐形了。他似乎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成了一抹只存在于众人记忆中的幽灵。
大家倒是将“小可爱”这个账号查了个底朝天,但也没什么新发现。除了身份是伪造的之外,她的一切游戏记录都很正常,每天看似只是在单纯地玩耍。然而从那夜凌晨之后,她就再也没上线过。
贺识微面沉如水地走进了办公室。
易殊、易羽、后门、诡异的ai……这些关键词织成了一张阴谋的网,仿佛正在将天工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
天工才刚刚熬到出头之日,决不能就此再次沉沦。
这几天贺识微一直在回想关于易殊的事,但大多数记忆都已经模糊不清。他有心调查此人,却也不想在这种关头拿往事去刺激郭总监等老员工。
思前想后,他决定场外求助。
贺识微支开了林秘书,合上房门,坐到办公桌后,发出了一条全息通话申请。
一道熟悉的身影连带着身周一平米内的景物,一起出现在了办公室中央。
“哟,稀客呀。”对方嘴角含笑,似调侃又似亲切,“难得您百忙之中还会想起我。”
贺识微无奈地看着对面的长发男人:“确实有点忙。你倒是很悠闲的样子,在度假吗?”
对方似乎是坐在某个热带岛屿的酒店里,从窗口可以看到外面的碧海蓝天。他穿着古典油画里一般的绸制衬衫,嘴里叼着一颗葡萄,也不知是朝谁勾了勾手指,扬声道:“哈尼,把酒递给我。”
贺识微不忍直视地扶额:“真滋润。”
“你也可以这么滋润的,只要你愿意少挑一点担子,亲爱的哥哥。”
贺见远的面容跟贺识微很相似,有着同样优美的轮廓和俊秀的五官,却又比兄长少了几分温和,而多了成倍的张扬。那头及腰长发本该显得阴柔,但长在他身上,就成了美艳与凌厉各半,气势夺人。
一个漂亮的白人少年走进全息画面中,将酒杯递给了他,顺带讨了个吻,又笑着走开了。
“去玩吧,帮我把门关上。”贺见远懒洋洋地说。
等到那头传来了关门声,他才收敛了一下表情:“出什么事了吗?你看上去状态不好。”
“……这么明显吗?”贺识微苦笑,“见远,我想问你一点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
“嗯,关于易殊,你记得多少?”
贺见远的嘴角沉了下去:“怎么提起他?”
这个名字是他们心头共同的阴影。
父亲的死亡同时改变了兄弟俩的命运。那之后,贺识微被迫上位,磋磨出了如今的隐忍性格。从小备受宠爱的贺见远却恰恰相反,变得愈加恣意妄为,一度沦落成了花天酒地的纨绔。后来自己也受不了那种日子,才去大洋彼岸搞起了事业――贺识微身上这些风骚的衣服都是他提供的。
因为年少时受的刺激,贺见远对整个游戏界避而远之,自己也从来不碰网游。贺识微一边向他讲述最近发生的怪事,一边还得解释一些游戏概念。
贺见远听着听着,眉头拧了起来:“那个嘶哑的声音说了什么?”
“它一直重复着‘你有罪’……还有弗兰肯斯坦的怪物……”贺识微说,“其实我隐约觉得这台词有点耳熟。”
“当然耳熟了,这不是当年易殊用来吓唬我们的台词吗?”
贺识微悚然一惊。
“你不记得了吗?我从小就不喜欢易殊,就是因为有一次他来我们家玩,带我们做了那个恐怖的游戏。”贺见远说。
经他提醒,贺识微也一点点地回想了起来。
易殊是老贺总的大学同学,读的都是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毕业之后,老贺总选择经商,阴差阳错地开起了游戏公司。而易殊继续进修了数年,主攻ai方向。据说他成绩斐然,可后来又不知为什么放弃了深造。恰好老贺总创办的天工发展迅速,急需人手,他就加入进来,成了核心技术团队的一员。
易殊才干过人,深得老贺总的信任,偶尔还会到他们家中做客。那时贺识微和贺见远还是两个幼崽,对这个高大又俊朗的叔叔充满好奇,曾经缠着他问过ai的事。
“结果他就摸出了那台电脑,让我们跟那个骷髅怪打招呼。”贺见远说起这事的表情仿佛吞了柠檬。
他所说的骷髅怪,是易殊电脑里的一个简易ai。当时还没有全息技术和终端,这个ai只能显示在电脑屏幕上,跟人用语音对话。易殊让两个孩子跟它聊天,随意问它问题。
五分钟后,贺见远就被吓哭了。年纪稍长的贺识微憋着眼泪哄弟弟,又问易殊:“这个骷髅为什么总说这么可怕的话?”
“因为他学习了太多坏东西呀。”易殊摸着他们的脑袋说。那个ai学习算法所用的数据,都来自于血腥暴力的限制级电影和杀人犯的笔录。
“ai的成长其实都是对外界信息的反馈。如果我们把存有偏见的数据灌输给它,那它输出的数据也会走向极端。”
这一番话,孩子当然是听不懂的。但时至今日,在开发了引路者系统之后,贺识微已经完全理解了其中的恐怖。
可易殊当时为什么要说这些?
“现在我们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也不知自己在解释给谁听,“引路者的第一层基础数据池里,都是经过严格测试的无偏见数据。这就像是在孩子脑中植入正确的三观,让他们长大之后即使遇到挫折,也不会扭曲自己。”
“当年我们也是这么说的。”贺见远说,“我还问他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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