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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哪里也没去,什么也没闹,安安静静地度过了新婚期。
吴三桂在两人成婚第二天便请了辞回云南,皇帝虽说没有明着表示要撤除三藩,但是从其行为中可以看出,当今圣上对三藩越来越不满了,他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琢磨怎么保护家族,怎么护住云南那块地,暂且没有心思去理会傻缺儿子吴应熊和祸头子儿媳傅怀玉。
玄烨的想法很简单,他还不能确定这个世界三藩的战斗力有多大,三藩是个大问题,不能一下子处理掉,那只好慢慢来。况且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昨日刑部的人来报,前不久在树林里活捉的那一群前明乱党,在牢里咬舌自尽了。
“倒是条硬汉子……”玄烨皱眉,语气极为冷淡,不知是在赞扬还是嘲讽,接着话锋一转,“加派人手监视吴应熊,尤其是和硕格格傅怀玉,还有那个名为兰姨的女人。”
好不容易抓到叛贼,还没开始审问呢,居然自尽了,真是丧气。目前所掌握的消息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证据。虽然确定兰姨便是窝藏在傅王府的前明人士,但手中亦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况且现在兰姨已经跟随傅怀玉去了平西王府,那傅怀玉究竟是什么身份?
前几日冰雪递来消息,发现兰姨身上并没有受伤,那日在树林被暗卫所伤侥幸逃走的女人又是谁?难不成京城中还藏有其他乱党人士?
时值盛夏,天气越发炎热起来。尼楚贺被太皇太后叫到慈宁宫说话解闷儿,因为怀孕身体不便,宫务暂由皇太后代管。太皇太后是个老小孩儿,人老了心思也简单了许多,天天盯着尼楚贺的肚子,话一开口绝对不离‘哀家的重孙子’这几个字,弄得尼楚贺很是无奈。
这日,几个女人又在一起嗑瓜子儿唠家常。诚嫔常伴皇太后左右,在尼楚贺眼中的出镜率还算频繁,相处了一段时间,只觉得这女人真是彻底从骨子里改变了。
孕妇的心思敏感,一想到诚嫔自冷宫出来后的变化,尼楚贺心里就不舒服,她从未把博尔济吉特家这个脑残的妃嫔当做对手,如今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倒让她提高了警惕,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康熙后宫那段风云变幻的时期。
“臣妾的脸上有东西么?皇后娘娘怎么一直盯着臣妾看?”诚嫔被尼楚贺盯得不舒服,讪讪问道,略微低下头,显得有些腼腆。
尼楚贺一愣,随即展露笑脸,一手扶着自己硕大的肚子,一手指着诚嫔,笑道,“我是在看姐姐最近用的什么养颜,这气色竟比往日好了百倍不止,可真是羡慕死我了……”
太皇太后捂住嘴咯咯笑道,“皇后这是嫉妒你颜色好,你看看她,怀着大肚子,整个人都臃肿了。”
“老祖宗好歹给臣妾留些面子,哪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臣妾……这……”尼楚贺委屈地看了太皇太后一眼,拿起手帕遮住半边脸,嘟着嘴抱怨道。心底诽腹,这太皇太后果然是老小孩,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真是不讨人喜欢,她不就是怀孕显得胖了点儿嘛,哪里臃肿了?
“这有什么?哀家倒觉得皇后身子养胖一些才好,免得饿到了哀家的重孙子。赶明儿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哥,还不得乐死你。”
尼楚贺瘪嘴,合着肚子里这块肉才是你心头宝,本宫就一点地位都没有是吧?算了,懒得计较,咱俩说话有代沟。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容,朝太皇太后傻呵呵一笑,“老祖宗说的是。”又低下头抚摸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
太皇太后笑嘻嘻地打趣了尼楚贺几句,偏头却见皇太后一脸愁闷,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不由得疑问道,“谁惹你不高兴了?板着一张脸,小心到时候孙子出来了不亲近你这个祖母。”
尼楚贺抹汗,老祖宗您能说一句好听的话么?
皇太后叹了口气,才悠悠地说道,“前些日子成安在街上救了一名女子,现居贝勒府中。大哥打算收她做义女,可那女子是百花楼出来的,这身份未免……未免不光彩。我估计是大哥太想念莹莹了,身边又没有一个贴心的人照顾,才生出这种想法,于是便想着要不要把莹莹接回来……”
“接回来做什么?草原那边多好,难道还要回京来吃苦受罪?”太皇太后瞪眼,立即反驳道,“哀家已经给弼尔塔哈尔亲王写了信,他是莹莹的嫡亲叔爷爷,都是一家人,绝不会让莹莹受委屈的。”
皇太后也不急,犹豫了好一阵,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听贝勒府的人来报,那名女子似乎招惹了杀身之祸,前不久就差点死在仇家的刀下。我大哥是个粗暴脾气,成安年纪又小,万一到时候与人起了冲突,对皇家的名誉总归是不好的。”
“怎么尽碰上这些糟心事?”太皇太后不耐烦地皱眉。
尼楚贺在一边叹息应附,“多久的事了?倒还不如给鄂贝勒府添一个女主人。”
皇太后点了点头,“就是平西王世子大婚那会儿,成安心地善良,不忍心那女子受苦,就带回府中,若是个身世简单的也就罢了,以后随意安排个身份倒也可以,哪知道那女子身上竟有命案?”
顿了一下,语气中略显担忧,“皇上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就……”
“平西王世子大婚?”尼楚贺一惊,却是敏感地抓住这个关键词。那日在暗卫手下侥幸逃走的女人,身负重伤,但并不是有重大嫌疑的兰姨。难道……
别怪她多想,这事太巧了,加上她本身心思细腻,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块儿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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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郊外一座隐秘的树林。傅怀玉跟随兰姨走到一口枯井旁边,只见兰姨将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随即便发出一声清脆的哨音,接着就见十几个黑衣人飞奔而来。
“臣等参见公主!”黑衣人双手抱拳,单膝着地,异口同声。
傅怀玉一愣,不明所以地望着兰姨。
“鞑子皇帝杀戮成性,残害忠良,硬是不给咱们汉人留一条活路。”兰姨说得咬牙切齿,愤怒的神态,愤恨的语气,无不表达对清廷皇室的不满和仇恨。接着又转向对面那十几个黑衣人,“他们都是大明忠臣之后,被鞑子军逼迫到无路可退,只好奋起反抗。”
为首的黑衣人语重心长,“公主是大明皇室仅存的唯一血脉,恢复大明江山的重担就落在公主身上。臣等必定为公主是从,为公主效犬马之劳,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兰姨握着傅怀玉的手,脸上带着乞求,“还望公主以大局为重,莫要被儿女私情绊住了脚。咱们汉人四万万同胞的命运都掌握在公主手中啊……”
“兰姨……”傅怀玉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就好像一座大山突然压在她肩上,压得她喘不过气儿来。她天不怕地不怕生活了十九年,第一次从内心生出一种恐惧,还有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