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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水果刀胡乱向歹徒刺去,结果就刺中了他脖颈上的动脉导致他当场死亡,所以这边的警方不管这歹徒是不是毒贩,很有可能会起诉我防卫过度。
贺昂让我相信他,因为他这句话,我挺心安的,但是这并不排除我的害怕。
我在警局呆了一天一夜,从进去到出来,我整个大脑都处于浑浑噩噩的阶段,但是在警察审讯我时,我依旧能完整连续清晰地把□□经过叙述出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就像人被梦魇住一样,类似行尸走肉。所以等贺昂他们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建议我到精神科看看的时候,我并不意外。
相反瑾瑜似乎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当我看见他失常的神情,特别想建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精神科诊断一下。
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我被医生确证患有轻微的阿斯伯格综合症,虽然明白自己当时精神确实有些不正常,但是我很意外自己患的居然是自闭症。
不过我的自闭症状并没有持续多久,这说明我的自我修复能力在发生那么多糟糕不如意事情后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而在这段时间,我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我梦见自己并不认识一个叫瑾瑜的男孩,然后等梦醒来,又发现原来我跟他曾经相爱过。
然而这实在并不是一件多愉快的感受,就像在梦里吃了一个味道不错的冰激凌,但是追究起来里面甜蜜滋味其实是假的,不管梦里的美好有多真实。
公寓暂时不能居住了,贺昂安排我暂时住他的家里,因为我之前替贺昂照顾过巴顿,所以房间并不需要格外安排,不过我还是觉得十分不方便,因为瑾瑜跟何小景来巴黎这段时间也是住贺昂的家。
但是除了住贺昂家,我也真没什么条件安排自己了,加上警局那边的事情还没彻底解决,我只能留在贺昂家等待警署那边的消息。
第一次,我内心深处想要自己更坚强独立些,却真的体会到了无能为力的悲哀,所以大概也是在这之后,我开始追求金钱名利上的东西。
我一共在贺昂家住了一个星期,在这个星期里,我每天按时睡觉按时起床按时吃药,遇上天气好的午后,还会跟巴顿在花园里晒晒太阳。
贺昂基本上都很忙,不过每天他都会路过我房间看我一次,偶尔会给我捎几本有名的小说给我解闷。
其实我想说自闭症的患者是不需要解闷的,就像每个精神病患者认为自己是健康的一样,现在如果让我一个人呆在花园里看一天的花花草草,我也不会觉得无聊,相反如果一个人不停地在我耳边念叨,我一定会从自闭症进化成暴躁症的。
期间何小景常常会过来跟我说话,每次看见她那么努力在找话题,我都觉得格外得累。
其实我真的不讨厌何小景,我们在小学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因为瑾瑜的存在,我真的没办法像一个老朋友一样跟她交谈了。
至于瑾瑜,在这段期间,我基本忽视他的存在,而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应该也不愿意看见我,每天早出晚归,有次回来他看见我给巴顿喂食,突然冒出一句:“潮歌,今天的药吃了没?”
因为这句话,我有些生气,吃什么吃啊,吃你妹啊,变着法子提醒我是精神患者是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喂巴顿。
瑾瑜愣愣地在边上站了会,然后转身上楼了。
我住进贺昂这边第三天,警署那边发了一份关于取消控告我过度防卫的信函,信函是何小景收到的,然后那天她特别开心地做了一桌子饭菜,说是替我庆祝。
其实我真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好庆祝的,但是看见何小景如此热忱地准备饭菜,又不好意思不下楼吃饭。
看到满满一桌子菜时,我真心觉得瑾瑜找了一个不错的女友,大方得体热情开朗外加厨艺好,想到这点,我就更加觉得瑾瑜的移情别恋是情有可原了,更别说在他移情别恋这一年时间里我是处于缺席状态的。
这样一想,我就释然了不少,我想到自己之前的不快乐,多半是比较心理造成的,我把自己的悲惨不断跟瑾瑜的幸福对比着,然后就越发觉得自己没什么幸福度了。
用心想了下,这不快乐却是我自找的,我跟瑾瑜本就两个世界的人,我为什么要跟他比幸福啊,就像穷人能跟富人比有钱的吗,不自量力的对比,明摆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看来自己得了自闭症后,果然是透彻了一些。
何小景第二天就搭飞机回国了,走的时候也没打过招呼,我猜想是昨晚她跟瑾瑜吵架过的关系 ,昨晚在饭桌上本就不够和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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