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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从床头摸出一只手机,我跟一个人报告了下行程和平安,然后关机睡觉。
第二天不到五点,老徐他们就过来叫门,傅阳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苦着脸对我说:“潮歌姐,你几点醒来的,怎么都不叫我一下?”
“没比你早多久。”我指了指桌上的早餐,“我刚买来的,还热着,你赶紧吃,等会我们就要启程了。”
傅阳阳又连续打了两个哈欠,我笑笑,然后去给老徐他们开门,他们都准备地差不多,看见我桌上放着早餐,跟老徐一起过来的何墨委屈地叫了下:“潮歌姐你太不给面子了,我大清早过来给你送早餐,结果你已经吃过了。”
我:“下回送早餐来要提前说啊。”
何墨挠头笑笑:“也是,是我想得不周。”
整顿了下,六点大家准时出发,坐上宁县发往九岘的车,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我拿出手机玩游戏,傅阳阳坐我边上,歪头看了眼我的手机:“哇,最新款啊,可以给我看看吗?”
说完,她微微尴尬:“对不起,我想买很久了,有点激动……”
我摇了下头,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傅阳阳。
傅阳阳低头研究了下功能,然后她把手机递还给我:“潮歌姐,你有彩信。”
我打开彩信,是瑾瑜发给我的一张梨子的最新照片,我指尖触碰了下手机屏幕,心底卷起浅浅的倦意,将近三天的路程,是真的有点累了。
我们来到九岘,在这里我跟傅阳阳留在这里的九岘小学支教,老徐张凯何墨他们中午在这里的校长的安排下吃了饭后赶到六十公里外的大河小学。
没有专门的老师宿舍,小学后面有一排平瓦房就用来解决老师的住宿问题,我跟傅阳阳也住在这里,两个人一间房,上下床铺,傅阳阳挑了上铺,我整理了行李,开始铺床。
平瓦房外面有一排水池,老师学生用手都在这里,我出去洗了一把脸,我边上站着一个脸色通红的小女孩,穿着小花色的长裤长衣,脖子上系着个红领巾。
“你好。”我转过头对她笑了下。
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拿着饭盒走到水池的一角,低着头洗她手头的饭盒。
九岘小学是附近最大的希望小学了,但是却极度缺少老师,他们没有专门的体育老师音乐老师,一个普通的老师要教多门课。
另外学校的教学设备很差,虽然教学楼是崭新新建的,但是课桌椅破旧的难以想象,教室有五盏灯,却只能开一盏。
傅阳阳刚踏进这个小学,就开始呜呼:“这就是传说中的希望小学吗?”
我在志愿申请书上支教的课程是音乐课,但是学校最不需要的就是音乐老师了,所以我除了要教他们音乐,校长又安排我教二三年级的语文。
傅阳阳是师范学生,对于第二天给学生上课并不担心,但是我不一样,似乎以前在法国第一次登台唱歌都没有那么紧张呢。
晚上我从王老师那里拿来课本开始备课,傅阳阳打了一罐热水过来,见我在备课,她说:“你明天的课都是音乐课,需要备课吗?”
“是语文,后天要上的。”我说。
傅阳阳“哦”了声,然后坐在床上锤起了小腿:“这里有一个老师在这里支教三十多年了呢,真伟大。”
“是王老师吗?”我转过头,扬了下我手上的书,“这书还是她给我的。”
“你认识她?”傅阳阳探着头问我。
“一个熟人介绍的。”陈梓铭在知道我要来九岘支教,就把王老师的联系号码给了我,这个被市里好多媒体报道过的支教老师是陈梓铭的曾经的小学老师,他说王老师在这里呆的时间久,如果我有事可以找她帮忙。
山区信号不好,来到这里后手机里的信号就只有两格了,晚上傅阳阳在上铺“啪啪”地拍起了蚊子:“都入秋了,怎么蚊子还那么多。”
我往上递上一瓶花露水,傅阳阳惊奇道:“你准备得真全啊。”
第二天我开始上课,学校没有音乐教室,唯一的音乐设备就是一架年数已久的脚踏风琴,我试了试音质,吱吱咯咯的声音像是老太太织毛衣时发出的调子。
王老师告诉我学校的学生已经很久没有上过音乐课了,打开音乐课本,我先给他们弹了一首《海边》,不过他们似乎也不爱上音乐课,除了几个人在听之外,其余的全在做自己的事情。
翻了下音乐书,然后开始教他们唱《让我们荡起双桨》这首歌曲。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我唱一句,教室的学生跟唱一句,教室外头阳光很足,我眯了眯眼睛,把心底的思念掩藏。
上了一个多星期的课,喉咙又干又痒,已经两天没有洗澡,我打了一壶水到房间擦拭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正巧傅阳阳走了进来。
“我呆不下去了。”傅阳阳往床上一坐,然后她起身拿了个脸盆走到桌角,提起放在边上的水壶时,她转过头问我:“潮歌姐,你是不是用了我的热水?”
我怔了下,指了指我的水壶:“可能我用错了,你用我的就好。”
“没事呢,我再去打点。”傅阳阳朝我笑笑,然后提着水壶出门了。
我失笑,拿了一本书躺在床头备课,相比讲课本上的内容,学生们应该更喜欢外面世界千奇百怪的事情,我拿起手机想上网找下资料,结果发现信号是零。
我叹气,就在前两个小时老徐还给我发来消息说他们那边的大河村要开始建造一座希望小学,今天出钱的老板刚赶过来和大河的村长校长商量具体事项。
外面有人叫我名字,是王老师,我连忙爬起身子,趿着带过来的拖鞋去开门。
“有人找你。”王老师笑吟吟地对我说。
我跟着王老师走,没走几步,就看见立在不远处的那个人,是瑾瑜。
卡其色的长裤,棉质的细条纹衬衫,身形颀长,一双长腿立在前方活像一株姿态挺拔的白杨树。我走近仔细看,他的裤腿和鞋子沾上了泥渍,像是翻山越岭赶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