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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挣扎和泪水,在意识模糊不清时口中喃喃的名字,只想咬开她的后颈,将自己的标记彻底地留在对方身体里。
他的血液里有了梦寐以求的铃兰花香,明明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归来,他却只能在体内留存的信息素里感受到悲伤。
他忘不掉那个学生最后一次看自己的眼神。
她将自己被标记过的腺体亲手捣毁,残忍果决得不像一个总是温柔笑着的oga。
她的眼里一点愤怒也没有,除了再无惧意的倦色,只剩一点似有若无的怜悯——她为什么要怜悯自己呢。
就像刚才,那个清瘦的oga也是这么看自己的。
一模一样。
当时许知恒很温柔地拥抱她,汲取她身上逐渐消失的铃兰花香,抚摸她被锁链磨破的脚踝。
“为什么这么傻,要亲手捣烂自己的腺体。疼坏了吧。”他亲吻她的血肉模糊的后颈,“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我自己也懂很多,一定能为你修复好的。”
“我查过了,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我不会让它消失的。”许知恒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拿出取样工具,对准女人的腺体,“别怕,不疼,我会好好将你的一切都收集起来,然后永远属于我。”
“许知恒,”对方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你甚至不配被叫做疯子。”
“——你就是一个四不像的可怜虫。”
许知恒听上去一点也不生气,他不屑用暴力的方式让对方屈服,只是微笑着释放出强势的信息素。
就算腺体被毁掉,但oga对alpha的臣服天性总是难以逆转,更何况许知恒放的还是专门用来压制的信息素。
女人开始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上,痛苦地流下难忍的生理性眼泪,却死死咬着牙,丝毫没有示弱之意。
许知恒一直等到她全身都是汗,连跪着都没有力气,只能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呼吸微弱到几不可闻。
“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许知恒叫着她的名字,“只要说一句软话,我就好好爱你呀。”
大概是看到对方几乎连生气都没有了,许知恒难得地发了一次善心,摸她的脸:“那今天就不把你锁起来了。”
他解开女人身上的手环和脚链,低头吻她颤抖的脖颈,舔舐掉带着铃兰气味的血迹:“我去给你买一束花,很快就回来。”
他还是锁上了房间门,准备去离家不远处买一束洋桔梗。
这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希望这次他回来,女人会如同自己想象的那样终于露出柔弱的一面,安静地妥协。
疯子?他一点也不介意别人说他是疯子,甚至觉得这应该是一种褒奖。
可惜自己心爱的学生说他连疯子也不是。
许知恒有些走神,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只有很少的时间中心里会蓦地空一块。
等他重新挂上笑容,正准备说点什么好话哄哄屋子里那个毁掉腺体的oga时,打开门的一瞬间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住了——
女人消失了。
屋子里满是铃兰花的香气,带着鲜红色的可怖血迹一直蜿蜒到被暴力破坏掉的窗边,难以想象对方是怎样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做到这些的,甚至逃出去之后还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个未知数。
可她就是这样干脆地走了,带着最后那个怜悯的眼神。
许知恒笃定她走不远,却没想到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了对方的音讯。
他终于开始懊悔,开始暴怒,开始慌乱,他没有做错什么啊,自己那么爱她,会喂她吃饭,会给她拥抱,会每天为她送上一束洋桔梗,他们都标记过了,为什么非走不可呢?
但是还好。
他还拥有她的信息素,以及从后颈腺体里取出的基因样本。
那就将自己与她绑在一起吧,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将那些东西注入了自己身体里。
在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变化里,在他失去这名学生的几年后,许知恒终于感到了一些别的变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想什么都能被对方洞悉。
渐渐地,几年以后,他开始能听到别人在想什么。
当然他还是不能理解那个眼神里怜悯的含义。
所以,许知恒想,他在对方能听见自己心声的情况下,把人绑在自己身边那么久。
这些年他依旧会时不时买一束洋桔梗,放在家里任由它们枯萎。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就算她能听见自己的心声——那她一定会听见自己有多么爱她吧。
除了私底下进展不深的研究外,许知恒过得跟以前似乎并无不同。
席远是他亲手栽培出来的学生,许知恒在与人恩惠上总是做得很好,席远很快成了他最得力、也是最信任的助手。
只是许知恒时常会想,还是当年那个女学生更好些。
他在平民区捡到过一个孩子,干净又可爱,还会抱着他的腿不撒手。
自己果然拒绝不了美好的事物——许知恒将他带了回去。
许知恒并不觉得读心是一种累赘,相反他总是对人类产生好奇,越是好奇,他就越想知道对方心里真正在想什么。
他开始觉得周围人大多吵闹,也大多不够诚实。不过他可以接受席远偶尔无伤大雅的谎言,也无意拆穿同事们存有各种心思的想法。
他幻想过会与小铃兰一直生活在一起,她会接受他的爱,然后拥有一个永远不会对自己撒谎的孩子。
可惜铃兰开败,不见踪影。
所幸自己意外捡到的孩子,是他所见过的最干净单纯的。
他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对自己全然信任,叫他爸爸,乖巧懂事。
最关键的是,他从来不会撒谎,心思澄净透明。
许知恒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用心地抚育过一个孩子,尽管跟自己并无任何血缘——但没事,小萌永远对自己坦诚,是最听话的孩子,是好孩子。
就这样过去了十数年,一如既往。
终于在几年前,他终于发现了一类精神力极强的特殊oga,他起名为燃血。
他开始为自己的发现狂喜不已,却不会莽撞地在明里研究。
他先利用了自己主和派的好友,主动站出来反对这一项发现,再让席远从暗里接应,这样无论是谁,就算觉得可疑,也不会追究到自己头上。
他认识了一个与自己一样的叫顾渺的疯子,顾渺甚至比他还要狂热,主动替他搜集各种oga,再一一编好号发给他,上面有oga的各项数据,基因,以及其他特质。
三年前,顾渺兴奋地告诉他,找到一个无与伦比的好苗子,他甚至想立刻就开始实验。
可许知恒却在顾渺发过来的数据信息里看到了熟悉的一串特异基因。
顾渺甚至贴心地附上了他从平民区找来的,这个“好苗子”的母亲的模样。
——是他的铃兰。
他的铃兰原来几年前就已经凋零,可是她竟然有了孩子。
许知恒一下子不知是喜是惊,铃兰不仅有了孩子,孩子甚至也有与她一样的、可以读心的基因。
以前他都随着顾渺折腾,这次却发了疯地开始阻止顾渺。
两人第一次产生了严重的分歧,顾渺不愿意,说这个oga是个绝佳的实验品,说什么也不同意许知恒。
顾渺给他的信息没有oga本人的照片,许知恒不停幻想,他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模样,会不会也有温柔的铃兰花香。
他那天还有一场讲座没法推脱,许知恒心急如焚,只想等讲座结束后立刻找到顾渺,找到那个oga——
可是顾渺终究还是没有听从于他,擅自将oga带入实验室,却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发现蹲守,无论是顾渺,还是那个oga,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这一次的打击让许知恒的研究停滞了很久,他回家时总会看着小萌发呆,幻想着如果那个oga还活着,是否会像小萌一样。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连季萌也开始变了。
季萌的亲生父母过来找他,许知恒握着他的手很温和地问,小萌想回去吗。
季萌说“不想”,可是心里的声音却有些犹豫。
小萌开始骗他了。
许知恒觉得自己可以忍,他可以支持季萌去军校就读,只要他永远对自己真诚。
最好不要有什么别的念头,自己应该是他唯一的父亲。
可是小萌从进入学校以后,开始不对自己说真话了。
他时常会听见季萌心里冒出一个没有听过的名字,好像是他的室友。
小萌觉得喜欢上一个alpha是可怕的,将这件事埋在心里,谁也不说。
连自己也不告诉。
就算许知恒再怎么温柔,想让这个孩子对自己诚实,小萌却什么也不告诉自己。
喜欢上一个alpha并不是什么大事,许知恒想。
小萌为什么不对自己说。
他容忍他对亲生父母的眷恋,可小萌却还是不肯对他说心里话了。
原本的小萌是多么单纯干净。
他不是一个好孩子了。
是一个会对自己说谎的,坏孩子。
许知恒讨厌坏孩子。
正巧母虫向他抛来橄榄枝,想让他在基地边区实训时做一点手脚。
席远还是闻天尧的副手,置换武器并不难。
那谁来做这一个替罪羊呢。
普通的士兵不行,位置太高的不方便。
那只能是坏孩子了。
只是在听到坏孩子再也无法睁开眼睛时,许知恒心里还是揪了起来。
在帮母虫做完这些后,许知恒在贺云霆从边区回来,第一次看见林晗时,觉得他的眉眼与铃兰有几分相似。
他迫不及待地想上去握林晗的手,却听不见任何别的声音。
这个oga没有读心术。
好在他的身份还能让他接触到别的oga。
陆安和说那个叫阿泽的孩子,在几年前受过伤,腺体被毁,时间正好跟三年前对得上。
许知恒悄悄找人查过,他跟自己的哥哥并不是同一个母亲。
所以他会不会就是……
许知恒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频繁地去握祁嘉泽的手,如果等治好了他,会不会重新听见他心里在想什么,会有他的铃兰吗。
“阿泽……”许知恒喃喃着,从昏沉中渐渐清醒。
很快他想起自己竟然被人摆了一道,母虫消灭,自己的那些孩子还没长大,原本这应该是一场完美的合作,现在自己却处在这种境地。
一阵剧痛从指尖传来,他下意识想甩开,那一阵痛感却越来越鲜明。
“醒了?”头顶传来林晗的声音。
许知恒咬着牙看向自己的手,发现自己是被一个黑色的团子死死咬住了,牙齿深深嵌进肉里,汩汩地流血。
“库鸽尔族咬力很强,大概有点疼。”林晗漫不经心地补充道。
他强忍着头晕默念导致现在这个状况的人的名字:“贺云霆……”
“闭嘴。”青年的音色有些冷,“将军的全名也是你能叫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来晚了,之前写了一版,给基友看了不太满意所以重新改了
因为最后几章了想写好
许教授的人设灵感来自环太平洋2,跟什么反派是科学狂人这种旧设定没关系,我自己会给他丰富人设;瞎几把编的战斗感谢战术指导言言夫卡,谢谢她不厌其烦帮我梳理剧情!顺便她新开了一本bg西幻!吃bg的可以去看看!
怕有人想不起提示一下,当时两人从边区回来,晗晗读心术刚好消失,因此许教授没有获取到信息
写得好慢,不过终于要结束了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