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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夸奖的意思？程子龙没听出来。阴阳怪调语气，怎么可能是褒奖。
“要不叫你妈在家包点饺子，炒俩小菜，把对方请到家里，坐在炕头上，唠它个一天一夜？”
“刚分开七天就憋不住了？”
“嘴长泡了？”
……
一句接一句，说的那两人羞愧地站起来，低着头，瞅都不敢瞅门口的老师。
“二十四班是吧！”
“刚才我在门口看来，说话的不只他们两个！你们班没有几个认真上自习的。”
“班长呢？”
“这！”江莱站了起来，前面的张子怡也站了起来。
“你们班长干什么吃的？班里乱成这样都不管！”
江莱低着头不说话。
“有一点责任意识吗？选你们当班长是干什么的？”
“老师，我们错了！”江莱乖乖的认错。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一会记得告诉你们班主任，二十四班晚自习多人说话，秩序乱，给班级管理扣五分！剩下的找班主任解决！”
“老师！”江莱急忙叫道，那老师却不停留，转身出门。江莱下座追了上去。
“老师，第一次，您就原谅我们吧！”门口，江莱站在那个老师面前。
“上自习了吗？”
“上了！”
“班里乱吗？”
江莱沉默。
“我们可以查刚才的监控，看看二十四班乱不乱！”
“乱！”江莱只能回答。
“那还说什么！回去上课！告诉班主任处理！”
“老师！就一次，您就原谅我们，一次！就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让开！”
“老师——”
“我让你让开没听见吗？”
看着那老师下楼去，江莱对着楼梯那边狠狠吐了一口。
“都先自习！”江莱朝班里说道，有骂了一句，“傻逼老师！”
“消气消气！和他计较什么！”程子龙示意江莱不必生气。
“妈的！你说这老师，是不是有病！我都求他了，还是第一次，结果一点机会都不给，哪有这样的老师！”
“莱哥，给这种人没法生气，地中海就这样，出了名的二。”李想转过头来小声说道。
“地中海？”程子龙疑惑。
“就是刚才那个老师，据说原本是管高三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掉到咱们高一当教导主任了。”
“告诉你们，摊上他咱们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我一个这个学校读高三的表哥给我说过，他就是一个变态。天天抓迟到，查校服。”
“抓住迟到的，没穿校服的，不管什么理由，只要抓住，就是扣五分。”
“至于叫他地中海，是因为，你们刚才都看见了吧？他头顶没头发，只有边上一圈有，他们那届就给他起了地中海的外号。”
“不止是地中海，还有谢广坤，坤叔，都是叫他的！”
听李想这么一说，程子龙还真想起，刚才进来的那个老师好像头顶反着光，铮亮！
周围一圈稀疏的毛，和小王比起来，语文老师那还算好的了。
“他叫谢广坤？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程子龙问道。
“能不耳熟吗，谢广坤和刘能！”
“奥！我说呢！他就叫谢广坤？”程子龙问。
“那是学生给他起的外号，他真名好像叫——时什么来着，时建严，对，叫时建严。”
“时建严，谢广坤，地中海！”程子龙喃喃道。
“行了，闭嘴吧！”江莱说道。
程子龙和李想知道现在江莱心情不好，都安静下来，没有和江莱唱反调。
今天晚上，第一节自习是物理，第二节就是老班的政治，二十四班现在的安静，预示着马上很可能会迎来一场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