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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自身的利益了。
公关部负责人硬着头皮道:“俞总,当务之急还是请您尽快将遗产移交给俞少爷,以免进一步影响公司声誉,破坏公司形象。”
“你!”俞庆年指着他气血翻涌,转头对公司律师团大骂,“你们怎么跟我保证的?啊!不是说有办法吗!说话啊!”
律师团的所有人低着头闷不吭声,像哑巴了一样。
谁敢在这个风口浪尖搞小手段,万一被人揭露出来,他们的职业生涯就到头了。
俞庆年看着会议室里所有人都不说话,他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这是都逼着他出钱呢,“滚滚滚!都赶出去!”
移交遗产,呵,这些人说得容易,他现在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前段时间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利润颇丰的项目,他十分心动,几乎把所有能用的流动资产都投了进去,就等着很赚一笔,好有充足的资金进军到地产业一战宏图。
他原本让俞安桐嫁到邢家是想用他换取利益,却万万没想到俞安桐藏的够深。
这些年装傻卖乖,如今一有了靠山就立刻卸掉伪装,狠狠咬了他一口。
俞庆年满心郁猝地回到家,正遇到精心打扮要出去和朋友打麻.将的妻子刘芊,他没好气地问:“你什么去?”
“我还能干什么,打麻.将去啊。”刘芊一看到他回来,忙问道,“怎么这个点回家来了?”
“整天就知道败家,你知道我在外面挣钱有多不容易吗!”俞庆年把气全都撒到她身上,“咱们家马上就没钱了,房子都没了!”
“啊!”刘芊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还在这站着干嘛,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搬家。”
“是不是俞安桐那个小杂种!”刘芊想到什么,面色狰狞,“没有良心的白眼狼,忘了是谁把他养大的了!敢要我们的房子,我去找他!”
俞庆年拉住她,“你给我回来!那个畜生网上闹得人尽皆知,我们要是不把钱给他,咱们家的名声就彻底坏了。”
“那可是六千多万啊!”
刘芊颓唐地坐在沙发上,
加上几套别墅,不得上亿,一想到这么多钱都要拿出去,简直比挖她的肉还让她心疼。
俞庆年把这些年置办的房产变卖了好几套才凑够了六千万,连着俞爸爸留给俞安桐的几套别墅,一起还给他。
“俞安桐,你给我记着!”俞庆年狠狠地盯着俞安桐,面露恨意。
俞安桐才不把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放在眼里,他揉着额头,状似苦恼,“哎呀,您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我每天上课要学好多东西,精力有限,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人和事都能记住的。”
“你!好得很!”俞庆年咬牙切齿道,“我们走着瞧!”
俞安桐不咸不淡道:“年纪大了就别总生气,生气伤身,万一哪天气得中风,那可是想走着瞧都走不了。”
俞安桐说完心情颇好地离开,把俞庆年气得真差点让人送医院。
他整个下午都没课,拿到一大笔财产,俞安桐痛快地逛了逛街,顺便注意观察了几家店铺的装潢,琢磨着他如果开店要设计成什么风格。
看时间差不多了,俞安桐打电话给刑厉轩:“喂?老公,你下班了吗?”
刑厉轩合上手中的文件,“嗯,有事?”
俞安桐:“陪我去接我妹妹啦,她学校该放周末了,你也知道最近我家那些破事,她现在没有合适的住处,让她在我们家住两天。”
俞安楠今年上高三,她住校,高三课程紧,学校两个星期才放一次假。
现在他和俞庆年已经彻底撕破脸,自然不能让俞安楠再回那个家里,虽然俞庆年一家已经搬出去,把房子还回来,但那房子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没来得及整理,俞安楠一个小女孩住那里不安全。
刑厉轩不习惯让陌生人进到他的领地,蹙眉道:“仅此一次。”
“就住两天。”住长了俞安桐自己都不乐意,家里有个小朋友他还怎么浪。
校门口,俞安桐站在一堆家长里面等着俞安楠放学。
学校不让学生带手机,俞安桐提前给俞安楠的班主任打了电话,让他告诉俞安楠他来接她。
下课铃一响,学生们像是脱笼的鸟儿,一股脑地从各个教学楼涌出来。
在众多穿着同款校服的学生中,俞安桐一眼就锁定了一个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短发女生,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他妹妹。
果然那个短发女生在看到他后径直向他走来。
穿过来后这还是俞安桐第一次见到这个妹妹,或许是血缘羁绊,俞安桐对这个本该是陌生人的小女孩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活了两辈子,他也算是有真正血脉相连的家人了。
俞安楠看到俞安桐后眼睛一亮,加快脚步,在快要走到他面前时又慢了下来。
大伯拿她逼着哥哥嫁到刑家去,她不愿意哥哥为了她委屈自己,闹着不让答应,但最后,哥哥还是为了让她过得好同意了。
婚礼当天,她赌气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没有参加哥哥的婚礼,也不知道哥哥还生不生她的气。
俞安楠绷着小脸走到俞安桐跟前,抿了抿嘴唇,别别扭扭地喊了一声,“哥。”
俞安桐接过她的书包,“谁惹小美女不高兴了?哥哥帮你揍他。”
俞安楠一下子红了眼眶,扯着哥哥的手,闷闷地说,“没有,没人欺负我。”
站在旁边的刑厉轩帮他们拉开车门,“上车吧。”
俞安桐拉着她的手要上车,女孩站着没动,俞安桐回头就看到她充满敌意地注视着刑厉轩。
俞安桐看看刑厉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指着他小声对俞安楠道:“这就是你嫂子。”
刑厉轩还是能听见,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上车后,兄妹俩坐在后面,俞安楠小声问哥哥:“哥,他对你好吗?也没有欺负你。”
那个男人一看就很冷峻吓人,如果他欺负哥哥,哥哥脾气那么软,肯定反抗不了。
俞安桐面不改色道:“他爱我爱的要死,一步都离不开我,怎么可能欺负我,你看我来学校接你他都非要跟来。”
刑厉轩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攥紧,额头青筋直跳。
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俞安楠戒备地望着刑厉轩背影,然后扭头看她哥哥,“真的吗?我不信。”
啧,这破小孩,怎么这么不好糊弄。
俞安桐拍拍驾驶位的椅背,对刑厉轩道:“她不信,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