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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虎的咽喉部位,已经在盘算着跳车的路线!然而忽又想到那龙哥神准的飞刀,心中忽又沉了下来!
“等等!“张立平猛然捕捉到了一个对自己可能会很有利的要点:“你是南京人?”
陈华虎面无表情的举起了匕首。
“你有没有听说过付家,就是把滨江路那一带全买下来的那个!”
这句话令陈华虎的手定在了空中。
“恩?”“我的阿姨,就是现在付家的主事的!”张立平说到“阿姨”二字的时候,心中先是一痛,然后再是一酸,最后才感受到强烈的耻辱。
陈华虎额头上青筋一绽,怒道:
“放你**p,付家的老总叫付家定,老子前些年回家过年,常常见电视广告上就有他,你现在拿一个娘们儿来哄我?”
张立平毫不畏惧的反唇相讥道:
“你动点脑子好不好,付家定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中风瘫痪,卧病在床生死不知,你知道我冒多大风险从梅家偷这药出来的吗?那就是为了给他拿去救命的!我阿姨是他老婆,现在当然是理所当然的接管一切事务,你说我能把三十万放眼里?“
一时间,陈华虎竟无言以对,事实上他也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通常这些事情,他都是唯龙哥马首是瞻的。
龙哥忽然开声道:
“这车大概再过一天,就能到南京了,到时候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非常容易验证的。”
事实上这龙哥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杀个把人来说,对他简直是家常便饭一样,只是对别人狠的人,未必就能对自己心狠,就算对自己也能狠得下心,可对子女后代,那也未必可以绝得了情。龙哥自知离死不远,偏偏张立平言之凿凿,说他唯一的女儿也得了遗传性的疾病,这句话其实深深的触动了他,潜意识里,这个满手血腥的逃犯,已经相信了张立平的话,并且对他抱了几分希望。
陈华虎见老大发话,悻悻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回去靠着布匹坐了,拿匕首撬开一听猪肉罐头吃了起来。张立平这时候才醒悟起自己携来的背包,急忙一寻,才想起应该已经在慌忙中遗失了,他看着龙哥每一次咳嗽,都要皱起眉头,痛楚难当的表情,心中一动后,随随意意的道:
“我知道你们对我依然大有怀疑,若不露上一手,总是觉得我是假的,这样吧,我就在这里先帮你治上一治。”
龙哥回过头来,深陷在眼眶中的眼睛似鬼火一般的盯住他,忽然捂住了嘴,但鲜血还是从指缝里挤了出来,好一会儿才道:
“这地方你怎么治?”
“我至少能减轻你的痛苦。”张立平已经从怀中掏出了银针,淡淡的道:“有你兄弟在旁边监视,还怕我能做什么?至于怎么治,那就是我的事了。”
龙哥正想说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席卷了他。张立平微微一笑,上前在他的背上用力按了十来分钟,挤压了三处穴位,果然咳嗽的频率大大降低,这一手一露,不由得面前这两人不心服,接着张立平让龙哥把外套除去,露出伤痕累累,瘦骨嶙峋的背部,拿拇指和食指仔细的拈弄着几处,他每拈一下,龙哥面上的肌肉就是一搐,显然是痛到了极处。
陈华虎正要喝骂,只见张立平已经用银针连刺了龙哥五处穴位,接着便拿出半截刀片割入了皮肤,灵巧的一剜一挑,他的动作极快,却是清晰非常,不给人丝毫拖泥带水的感觉,反观龙哥虽然背上血流如注,张立平每一挑一割,他面上却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因为长期剧烈的咳嗽,他背部的几处肌群已经处于严重拉伤的地步。每一次咳嗽对他来说,都仿佛是在受刑一般,而事实上他根本无痰可咳,只能咯血。”张立平开始做止血的工作,同时解释道:“我给他做这个小手术,至少能让他咳嗽的时候受的罪轻一些。”
陈华虎看似在听张立平说话,眼却已经盯向老大的左手伸得笔直的食指,这两人流串大半个中国,始终公安拿他们束手无策,两人自有过人之处,当然也有一些私下交流的方法。
他见老大无恙,心中一松,却见张立平已大模大样拿起旁边的罐头吃了起来,陈华虎眉毛一剔,怒骂道:
“小兔崽子,敢偷吃我的罐头?”
他此时虽然骂得响亮,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凌厉杀气,张立平也不理会他,微微一笑,吃饱以后,只觉得疲倦袭来,便直接靠在布上呼呼睡去。这又冲淡了这两名重犯的疑心——你几时见心怀鬼胎的人还能睡得这么坦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