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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脂莲?”张立平却是博闻强记,一听便觉得好生熟悉。他一转念,便想起了曾经在一本地方志上看过这三个字。
“雪脂莲是它的别名,本品乃是叫做带叶百合,拌同王浆、花粉合用服之、抹之、搽之皆宜,养颜更佳。有健美肌肤、滋容养颜之功效。”
“健美肌肤、滋容养颜。”这八个字说出来,别人倒是听听就罢了,可旁边的佳玉却是深以为然,眼睛转了转,便踩了张立平一脚,对他努努嘴。见心上人没什么反应,小嘴撅了起来,又用力踩了他一脚。三叔却是十分精明的人,见了这模样,便笑着将盛雪脂莲蜜的小瓶子递了过来:
“这窝恶蜂,若是没有张大夫的帮忙,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采到的,这蜜阿妹要是喜欢,拿去就是。”
佳玉欢欢喜喜的接了过来。越看越爱。这时候华子已经将蜂王浆小心地引了出来,只见色呈微红,看上去十分的浓稠,三叔在旁边看着,小心的问张立平道:
“张大夫,你看这药做引子合适不?”
张立平捻起了一点尝了尝,只觉得口中味道酸、涩、略带辛辣的感觉。回味略甜,想了一想才道:
“这王浆的质量是极好的了。只是问题也出在这里,不瞒你们说,给令亲治病的那方子正是我祖上传下来地———他创方的时候,哪里去寻这么好地王浆?都是在药铺里凑合,因此你们在配药的时候,就需要注意将王浆的用量减些,用本来量的三分之二就行了。疗效才不会打上折扣。”
听他这么细细解释,旁边的人尽皆叹服。他们聊天的时候,华子已经将蜂蜜取尽,却将蜂房口朝下在明火中又烧上了几分钟,使蛹口壁膜烧光并露出蛹头,再用手轻轻振拍盖,其下垫了块塑料布,只见一只只肥肥白白的蜂蛹便似雨点一般摔落出来。躺在上面十分诱人。而最后个别不能剥脱地再用小夹子夹取。
这些事情弄妥当以后,连剩下的蜂巢也不肯丢弃的,华子说是若以后牙疼,可以用来煮水喝,张立平知道这些民间的单方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一笑置之,便随着三叔走了,祝家夫妇自回去将船开行到前面的一个小集上,在那处等他们返回。
不料此时又出了些意外,三叔和华子的村子恰好也在去郑家坝子的必经之路上,自是先去华子家里把他爹的药熬上再说,只是先前三叔说到郑家坝子满打满算也只要三个钟头,而这时候四人走到了天色擦黑,却连三叔他们地村子都还没看到,这倒不是因为三叔撒谎。而是他没考虑到张立平和佳玉这两个城里人。山路崎岖难行,他们两人素日里哪里走过这种道儿。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终于在天完全黑尽以前到了村口,而华子妈早就远远的在张望了。
歇下脚的张立平和佳玉自然是累得够呛,山里人淳朴好客,华子妈听说了他们的事以后,热情异常,什么压箱底的好吃地也拿出来招待贵客,张立平说要喝水,还特地在水里放了白糖。因为华子妈昨个儿才去郑家坝子讨了药方,张立平便问起她的见闻,华子妈回忆了一下,便说去的时候,是看见有个五十上下的男人呆呆的靠在椅子上晒太阳,老半天也不说话,动也不动半下,张立平知道这说的便是自己父亲了,心里不禁异常难过,又仔细问了问父亲的脸色等一些细微之处,心里便略宽了宽———至少现在的病情还不似想象中那等恶劣,一些流涎,打鼾的危重征兆尚未出现。
没过多久三叔便过来请他们去吃饭,跋涉了好几十里山路,两人自然也是饿了,加上得知了父亲的近况,张立平也就索性放开怀来,这顿饭却是这几日里吃得最香地。
山里地主食却是以当地出产的一种荞麦制成地粑粑,而荞麦又有苦荞和甜荞之分,做粑粑实际上用的是不很苦的甜荞。荞麦具有清凉爽口、又纯又香的特点。煎成的苦荞饼十分松软,看起来有点像玉米饼,嚼起来清甜香口。一个个的叠在碗中,香气扑鼻。
因为苦荞粑粑味道略苦,所以若是没有菜的时候,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小碗黄糖水,蘸食苦荞粑粑。张立平吃得正香的时候,里面又端了一盘金黄的东西出来,一看之下,正是下午弄的蜂蛹,这东西吃起来既香又脆,却很是难料理。据说是要先将菜锅洗净,倒入适量水并投入少量食盐,盐水不能太浓,也不可太淡,然后将水烧开后,把剥出的蜂蛹、幼虫放入沸水中焯几分钟,焯后捞出沥干,薄摊于竹箕上。经过沸水焯后的蜂蛹要及时沥干水分,薄摊于竹箕上置阳光下晾晒。他们现在吃的,是临时在锅中培干的,接着就拿菜油炸二三分钟后捞出沥干,上笼蒸熟,用六成热油将蜂蛹炸到鼓胀而呈金黄色时,拌入椒盐才能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