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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服侍,能得仙人点化,是许多人难求的机缘,是以山边村落将田地悉数献给神庙,叶秋等被视为有缘人,得到一干村民的热情款待,叶秋姑母也劝其留在此地,远离世俗纷扰,叶秋不肯,执意要随商队离开,商队中有半数人在见识到碧落城的神迹后,决意要留在此地,然叶秋及商队领队劝说无果后,便仍由她们在此。
叶秋离开前,她的姨母偷偷给了她一块玉牌,告诉她,见过碧落城的人,若是不肯依附神庙成为信徒,到了城外,定会被神侍所杀,只要叶秋身戴此牌,就能逃过一劫。叶秋与一队人顺水流而下,离开碧落城,当即将此事告知官府,官府率人入山探查,皆无功而返。
又过了几年,叶秋母亲因病卧床,想见一面妹妹,叶秋便再次寻访碧落城,几经波折,终于是来到了碧落城下,然令叶秋大吃一惊的是,山中不再是简单朴素的村落,而是许多繁华的城镇,观其规模,丝毫不输于山外凡俗人间,仿若山中之国。叶秋此番前来并未见着姨母,却见着自己昔年的好友,亦在此地修行,姨母已入碧落城侍奉。叶秋与神庙祭司长老多次交手,想要救回姨母与好友,险些送了性命。经过种种磨难,最后联合山下被抓来奴役的人一起逃出,复又至官府报案,官府早听闻民间多有教徒借此城种种神奇之迹传教,蒙骗愚妇凡夫,成为一股新势力,意图颠覆朝廷,便调兵遣将,派遣军队去山中一观。
那日暴雨惊雷,将士们千辛万苦寻到碧落城所在,只在山头瞧见云端处好似有座城池的模样,而山中灯火通明,俨然已成小国规模,待要再看,忽闻雷声滚滚,一条银龙从山中翻腾咆哮而至,顷刻间便将山中之国淹没,雨势逾来逾大,将士们只得退回山外,后雨停再来,无论怎么寻访,都找不到那座碧落城了。
依原随所说,此书被禁,约莫是与那百年前那场险些导致长安沦陷的入侵有关,其中暗指朝廷不作为,女帝宠幸贵君,放任其族肆为,致使六州陷入战乱,遭受无妄之灾。
承平帝在位时,许多人因文获罪,这本书便被戴上了个诽谤朝廷的罪名,被列为禁|书,直到一百年后,方才解禁。
清平手指圈出其中几段描写极为精彩之处,一是叶秋一队人初次见到碧落城时的壮阔之景,二是在山中之国里与神庙祭司交锋的场面,叶秋落入关押有反抗之心的地宫里,其中自然是暗器飞箭机关无穷无尽,她将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这上面,直到精疲力尽,什么都想不起。
她翻回扉页,说来也巧,这宸鹤结的故事就在碧落城这卷的前面,她不禁想到碧落城中也是一对好友冒险的故事,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已经是三百年前的旧事了,前事遥不可追,哪怕清平想调阅百年前的封卷,也需上报朝廷,有特批才行。何况三百年前的卷宗,是否至今仍在,还是一个未定之数。
吴盈所留下的信息,显然不是简单的党派之争,她之所以会被追杀,其中必有一段极为隐秘之事,否则以朝中当时齐王独占鳌头的局面,谁敢半道劫杀她?清平正凝神细想要从哪里查起,忽然管事叩门来报,说是有封拜帖送上门来。
清平扶了扶额头,道:“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管事道:“是礼部陈大人府上的拜帖。”
是陈开一,她想做什么。
清平合上书,想了想道:“先放一边,就说我前日偶染风寒,不便登门拜访,待日后痊愈,再亲自拜谢。”
深夜,天空中落下几点雪,天气日渐回暖,到处可听闻冰雪融时的滴答声,落在宫殿外那几尊铜兽的身上,晕开一片纯厚的青铜色。
雾气笼罩了这座宫殿,楚晙批复完奏折,踱到窗边,眺望远处浸在雾气中的殿宇楼阁,陈琦站在一旁行礼,道:“陛下。”
楚晙摆摆手,道:“天璇带回来的那些东西,你已经看过了?”
陈琦道:“陛下说的是天璇大人从金帐带回的宝卷?臣只囫囵看了全部,但要细细解读,恐怕还是有些难。”
楚晙转过身来,垂下眼,道:“西戎立国数载,但金帐早在王庭之前便已经存在,金人只知西戎王庭,却不闻金帐之名,要仔细论起,金帐的确应在王庭之上。”
陈琦躬身道:“是,金帐已有千载之久,自有文字语言,且相传已久,论起渊源,与中原相近。时人多做古西戎语来称呼,其实并不大对。此语与西戎语截然相反,臣昔日在草原游历时,听闻有人称其为‘特必兰’,意为神赐之语。”
“金帐以传教立身,虽不称国,但隐隐将自己当作凡世净土,暗称神国,装神弄鬼的把戏玩够了,所谓神,所谓神迹,所谓神侍,都不过是弄权的手段。”楚晙走到桌边,案上放着一个卷轴,两轴用黄金制成,镶嵌珠玉宝石,她伸手轻轻一推,随着卷轴展开,赫然是一位女子画像。
画中女子额生鹿角,身披狼皮,背负箭囊,拈弓搭箭,身姿潇洒,黑发委地,脚踩着湍急河水,仔细看去,那水流却是万千蓝鱼组成,顺水流纹路而行,足见画师技巧之高。女子容色殊丽,双目如星,唇角微微勾起,眉目间透出不可一世的狂傲不羁,却更显风情万种。画像用金粉勾边,所用颜料鲜艳非常,画中人背依碧涛白浪,在灯光下栩栩如生,映的满室生辉,似要踏鱼而出,极为摄人心魄。
陈琦注视那画,缓缓道:“陛下,这画中人为金帐所供奉的次神阿月来,此神……”
“此神来历朕早已知,”楚晙漠然道,“世女看这画中之人,是否觉得份外眼熟。”
陈琦微怔,迟疑道:“不瞒陛下,这位阿月来的容貌,与那位李大人有八分相似。”
楚晙收了画,手在桌上叩了叩,讥讽道:“千万人中,若是用心找,终能寻得二三容貌相近之人,稍做修饰,没有八分也有六分,只要是个人便可。”
陈琦默然垂首,双手接过卷轴,轻声道:“臣听天璇大人所言,李大人似乎已经过了祭神礼,照金帐的规矩,应当为阿月来。毕述既不在西戎,想要复起金帐,必然需要阿月来相辅——”
楚晙道:“金帐能在他国传教,自然也能在我国传教。但假借传教之名,实为蒙蔽无知百姓,暗中聚集势力,与朝廷对着干。”
言罢她冷冷一笑,一甩袖子,翩然落座,森冷道:“李清平就在长安,朕倒要看看,谁能在朕眼皮底下动她。”
陈琦眼皮一动,感觉似乎应该说些什么,她想起那位李侍中冷艳疏离的脸,半天才组织好语言,委婉道:“陛下,但臣看李大人,似乎不大……领会圣意。”
皇帝的脸出现了一瞬的茫然,少见的停顿了一会,道:“什么?”
陈琦顿时觉得有些惨不忍睹,同情地道:“大约是这般。”
这时宫人行礼道恭王殿下已入宫,候在外室,等候传召。
陈琦于是行礼告退,离开前瞅见皇帝皱眉深思,对她的同情更上一层楼。
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可叹世人于情字上都得摔个跟头,任是皇帝又如何,与俗人比也差不了多少,可悲可叹……
陈留王世女手持宝卷飘然而去,只给宫人们留下一个超尘脱俗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奄奄一息,你们不要再赞美我妈了,我要被她逼疯了
文是我写的,你们为什么赞美她?
啊?我的功劳呢?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