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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雪的心里清楚：“自己很快就要调到邢襄市当副市长了，临走以前，将会向上级推荐下一任政府正县长的人选，徐计水和谭勇年是竞争对手，而自己的推荐建议举足轻重、非常重要。”
“估计徐计水刚才就是接到有关这个内部消息的电话，要不以徐计水的刚硬脾气，绝对不可能认输。哼，算你识相！”
徐计水的追随者们，一看自己的主心骨都向段晓雪一边倒了，立刻见风使舵，纷纷举手表态：“我们的想法和段晓雪县长的一致，坚决支持郑涛、尹婷婷团队中标。”
段晓雪、谭勇年一看这种情况，非常高兴。
“徐县长，请你安排投票表决。”段晓雪对徐计水说。
“好的，段晓雪县长。”徐计水为了能顺利当上槐乡县的正县长，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他屁颠屁颠地给与会者发了表决票。
10分钟后，表决票统计结果揭晓，与会者38人，分发表决票38张，收回表决票38张，赞同郑涛、尹婷婷团队中标的有38票，赞同范大金、阮馆长团队中标的有0票。
投票表决真实有效，可以汇报上级、并记录在案。
在段晓雪的授意下，谭勇年给郑涛打电话，通报了投票表决的结果。郑涛、尹婷婷、郑鹏杰欢欣鼓舞、兴高采烈。
徐计水给范大金打电话，通报了投票表决的结果。把范大金气得吐了两口红血，把阮馆长气得直拍打胸口。
“我说老徐、徐县长，你贵为一县之第一副县长，权高位重、一言九鼎，咋这么点儿小事你也办不好啊？”阮馆长接过电话，埋怨起徐计水了。
“阮馆长，这是事关咱们槐乡县发展的大事，必须得发扬民主、群策群力，方能显得公平、公开、公正！”徐计水捡起段晓雪的官话，现学现卖，在阮馆长面前装腔作势，“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分子，怎么能左右全局啊。”
“你？”阮馆长还有千言万语要和徐计水聊人生呢，可惜“嘟嘟嘟”，徐计水把电话挂了。
“这个王八蛋，”阮馆长对范大金说，“收咱们给他送的支票时，他不说是其中的一个小小分子，还说怎么能左右全局啊？哼，纯属一个见利忘义、拿钱不办事的家伙！”
“阮馆长，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要过分责怪徐县长。”此时此刻的范大金，头脑倒还清楚，他不慌不忙地说，“多个朋友多条道，多个敌人多堵墙。事已至此，不要再心生怨气了。有他这个县长照顾着，我们方便仗义多了，再说早晚还得用着他。”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阮馆长的大脑里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咱们还进去听投票表决的结果吗？”
“听什么听！”范大金现在不能听竞标二字，一听就火冒三丈，“咱们打了败仗，没有理由去给他们唱赞歌、捧场！”
“明白，范老板！”阮馆长答应一声，马上安排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