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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给朱氏递了手帕,供朱氏拭干了眼泪。朱氏哽咽道:“老太太、老爷,温黎是家里的长子,是赵家的传承之人,过去瞿姐姐也都是一直拿温黎当宝贝养着。可曾想到今日经被亲堂妹伤害呢!”
一旁一直静坐的赵敬哲,紧攥住椅子的手,将关节都绷紫了。他一生以自己的学识、家教为荣,虽然平日有娇惯周氏、偶尔纵容儿女,也知赵浔秉性,但从未设想这赵浔竟不自量力伤害兄长家的长子。他此时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教训赵浔,却不知如何教训才能弥补温黎所受的伤害、给兄长一个交代。他窘迫、愧疚、羞臊,简直无地自容。
跪在地上的孟氏与他一样。虽赵浔非她所生,她也从来都不喜欢赵浔,可到底是她疏于管教。这其中,有她对周氏的不屑,也有她对周氏与老太太姑侄关系的忌惮。总之,怪她作为嫡母,没有管教好儿女。
“所以浔儿,相助于温黎,都非真心?”老太太颤巍巍开口,一出声,嗓子已经因急火攻心哑掉了。
“祖母,我是冤枉的呀……”赵浔哭了。杀狗的凶器在她房间找到,她可以……可以认。但伤害温黎一事,万万不能承认。这些人未亲眼看见过程,她便有推脱的可能。“祖母,那狗……我实在是记不得是我,还是婉儿妹妹杀害的……我早上醒来也非常怕,便将东西都藏起来了……可伤害哥哥的事,不是我所为呀!”她说着,哭着转向朱氏,“伯母,我错了,浔儿错了,不该将杀狗一事直接推给婉儿妹妹,但我是真的记不得了呀,我不敢认……但你也不能这样冤枉我……”
“我冤枉你,我一个人冤枉你,难道这些人都冤枉你?”朱氏指了指张氏、梁如月,满眼失望地看着赵浔,“浔儿,如月将那泼皮抓获之时,我便知道了你的所为。若不是考虑家族和睦,我早就揭穿你了。我是想念着你能有所悔改,到底也能为赵家做贡献。谁知你,你母女二人,不但不改,还变本加厉!”
孟氏一惊,不明所以地看着朱氏,却见朱氏手指着的,是瑟缩在人群之后的周氏。
周氏知道赵浔的秉性。所以适才事情败露之时,她虽着急,却是不敢上前求情,此时只想摆脱与此事的关系。但没想到,朱氏还是没忘了她。她浑身发抖,紧紧搂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赵温兴。从前她不论遇到何事,赵温兴作为赵敬哲唯一的儿子,都可以成为她的倚仗。所以今日,她也下意识地搂紧了赵温兴,不断地向后倒退。
“你、你滚出来!滚出来!”赵敬哲声音不大,却是十分严厉,双目紧盯着周氏躲闪的眼神,愣是将周氏喊了出来,令其跪在堂下。“你给我说清楚,你做了何事!”
“我、我没有呀……”周氏不承认。证据都已销毁,她咬死不承认私自高价贩卖赵家布料的事就行。
朱氏接着就掏出一张纸,不平整的边缘令人很容易看出这是从一本案册上撕下来的纸张。朱氏等着周氏,恶狠狠道:“若非临近年底,我在查账,竟不知,我福隆号仅有的十匹凤翔天丝绸,被你以赵家内眷之名领了私卖了!”
周氏没想到,朱氏手里竟有一张纸。她想都不想,直接指着朱氏对老太太道:“她冤枉我!这是假的!姑母!我没有,我怎敢啊姑母,我来了不过十来日,如何能做到!”
“你也知你来了十日不到?你女儿不过是为赵家谈妥了六王府的布匹采购而已,你便敢仗着她的功劳监守自盗?”朱氏恨道。说着,她缓了口气:“好,就算以上我都可以忍受。我当做浔儿不懂事,被利诱蒙蔽,而你,我赵家也养得起,不过几匹凤翔天,不要也罢。”她说着,状似痛苦地捂住了脸,缓了口气,再抬头时又无力了许多,“适才除了杀害棉花球的带血剪刀、皮毛,还有……还有……”朱氏好似说不下去了。
“有何事?”赵敬逢焦急道。
“老爷。”张氏上前扶住了朱氏。虽说今日之事她们等待了许久,也有策划的成分。但朱氏的愤怒和痛苦却是真心,发泄一番后,耗尽了体力。张氏扶着朱氏坐下,神色语气较朱氏平和了许多,但说出口的信息却是爆炸性的:“屋子里,好似有火油粉的痕迹。”
“火油粉”三字一出,所有人都回想起了老太太寿辰当日,齐刷刷看向了阿清——当时还认定火油粉与傻阿清有干系。
阿清此时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回看众人。
“郭雁离开时,曾留下了金石粉,金石粉与火油粉混合,可生成碧绿色的粉末。浔儿房里是否有火油粉,试试便知了。”张氏不紧不慢道。
“祖母!我并非想害你,我,我只是……”赵浔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但此时即便是丢人,也要实话实话,“我只是想表现自己,借机救祖母,讨好祖母!那火油粉,原本是不能伤人的……那……”
赵浔还未说完,赵敬哲一茶杯开水甩到了赵浔脸上,起身便要动粗。他读书数十载,平时严词厉色,却是很少动手。但今日,他已经不能自已了。
那火油粉,可是冲着老太太去的,又实实在在地伤了张氏!
他真是!
赵敬哲来不及动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孟氏慌忙上前搀扶,赵敬逢赶紧令赵全将赵敬哲抬入屋内请府医诊治。
朱氏坐在一旁,搂着赵婉凝,母女二人相拥着哭泣不止。
赵浔也流着眼泪,但倔强地不肯示弱,恨恨地直视朱氏:“难怪今日你们弄了个猫来,分明是借故要来院子里栽赃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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