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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琅琊内史潘芘可有关系?”
“不是近亲,终是有点远房关联,可能潘大人可怜容姬被休,故让容姬远远再嫁。”
贾后略一沉吟,“你可认识宋离?”
“民女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谁安排你住进太医院的山庄?”
“民女不知。民女一直独自一人居住,饮食起居皆由一太监照料,甚是礼貌周全。”
贾后妒心稍减,“为何逃离吴家沟?逃避选香?”
“民女早已嫁人,不在选香之列。回府只为探母。”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贾后重新回到座位坐下,“到了本宫这里,你说的不算,本宫说你是香女你就是香女。现在想出去,那可就难了。”
“民女未曾想过活着出去,只要容姬不连累潘杨两府,不连累吴家沟的父老乡亲,足矣。”容姬正色道。
“呵呵,还挺硬气。不过,本宫与你当真有缘,”贾后感慨道,“为了清河公主,本宫要潘府休了你一次,为了皇上,本宫要潘家再休你一次,这次,本宫封你做香妃,可还满意?”
“谢皇后娘娘美意,民女不敢当,民女现在还是潘安的妻子。”
“潘安?教书先生?本宫……”贾后话还没说完,门外响起李胜的叫声,“皇后娘娘,宋大人到!”
那宋离也不等传,直接闯入,他对跪在地上的容姬视而不见,“娘娘身体不适?微臣给您把把脉。”宋离近前一步。
“哼,”贾后冷哼一声,指着容姬道,“你可认识她?”
“折冲将军之女杨容姬。”宋离毫无惧色。
“为何将她私藏?”到底对宋离有些私情,贾后没有拆穿他矫诏。
“为娘娘。”宋离侃侃而言,“此次寻香,不仅民怨四起,官家也多有微词,各地伤亡案件堆积如山。可至今未寻到一名真正的异香者。娘娘进退两难,骑虎难下,宋离机缘巧合,获悉杨容姬生而异香,故私自将她请进山庄,一怕逼她太过,自尽;二怕看不住,逃匿。故一直以礼相待。”
“那为何不报?”贾后口气软了许多。
“宋离听闻莹妃娘娘寻民间神医医治皇上眼疾,若皇上眼疾医好了,还要香女作甚?况且,这香女已经嫁人。宋离不过想着权且留着,皇后娘娘,宋离知治疗眼疾期间,皇上忌女色,故先将杨容姬妥善安排。”宋离镇定自若。
贾后心里舒服多了。其实,她差不多也是这心思,也在盼莹妃说的神医赶紧到,不然,楚王司马玮一天6道折子力陈寻香之弊,嚷得贾后头疼不已。听说,司马玮在自己的封地已不许各级府衙滋扰官民。如果其他封王纷纷效仿司马玮,那天下就不是她贾南风说了算了!
“皇上如何受伤?情况怎样?”贾后话锋一转。
“手指划到莹妃的发簪,不碍事。”宋离道,“主要是皇上眼睛看不见,心里焦虑,情绪起伏不定。”
贾后吩咐贾健,“你把杨容姬带回原处。”
“是,”贾健不敢怠慢,杨容姬亦无须押解,自行走在前面。
“你陪我去看看皇上。”贾后道,“说不定神医已经到了。”
宋离跟在贾后后面,偷偷用袖口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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