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到这里,你花费的时间,你做的这些努力,这些都是为了让你说出心中所想的。
    你已经为自己赢得了十分昂贵的勇气。
    现在拿出来吧——”
    “——你想要什么?”
    尉承的声音低沉,温和。
    “……你想要什么?”
    大婶的音调也降了下来,她终于平静下来,附和着尉医生。
    大叔流泪了。
    “我……”
    他留着泪笑了笑:“我在乎我的家庭,在乎你——我的妻子。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发誓以后永远不再这样穿了。”
    大叔说着一把扯掉头上的假发,拿在手上撕扯:“我只是想向你坦白。
    因为我没有办法再瞒你,欺骗的滋味不好受,我早就忍受不下去了。”
    他妻子按住他的手。
    “好了,我知道了。”
    她柔声说,“谁让咱俩是两口子呢。
    算了,起码衣服不是买给外面别的女人。”
    “真的吗?就这么算了?”
    大叔含着眼泪,喜出望外:“那我以后每个月可以这样1次吗?”
    大婶的眉毛又竖起来了。
    “我建议你们先看看她的脚。”
    尉医生冷静地插话。
    大婶的脚面已经肿起来了,紫红紫红的,人字拖的两条细带勒在肉里,像捆面筋的细绳一样,深深陷进去,已经脱不下来了。
    看起来十分骇人。
    大叔一把扛起大婶:“走,去医院!”
    林珰趴在咨询室的窗前,望着大叔抱着大婶远去的威武背影。
    尽管大叔还穿着粉红色的套裙,但是他的动作一点儿也不娘。
    大婶被公主抱那样抱在大叔的怀里,那怀抱看起来很结实,很稳。
    林珰不知道大叔的怪趣味最后究竟治好了没有,她甚至不知道大叔叫什么。
    就叫细眉毛大叔吧。
    她想起爸爸以前很喜欢哼的一首老歌,讲一群女运动员的。
    叫《铿锵玫瑰》。
    细眉毛大叔的心也是一朵玫瑰吧,林珰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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