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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刚最后一句命令:“陈长德的事,不准你管!”
他说不准她管,她就真的不管了吗?
虽说爱情甜蜜蜜,但是在课业之余,雷华还是很难不去关心陈长德的选况没办法,毕竟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偶像,她很难不去注意偶像的动态。
拜接连的复习考之赐,温雷华借口要留在学校温习功课,于是不必每天一下课就到“钜”报到。
反正考试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从小考到大早就免疫了,而她对课业一向游刃有余,只要不必每天准时去贺刚那里打卡报到,她都很闲啦。
而只要有闲,当然就可以去查罗!
横竖怎么想,她都对那张宣传单感冒,对那群随便毁谤别人的人深恶痛绝,所以她下定决心要找出那些人,把他们全送进牢里。
投票日前七天,真真假假的流言传的满天飞,陈阵营即便被流言攻击的难听至极,还是没有任何辟谣的举动。
贺刚说陈先生会有应对之策,骗人!陈阵营根本被舆论攻击到没有反击的能力。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陈先生被击倒,她要想办法挽救;所以她决定先回去找对她照顾有加的罗大哥。
竞选总部外守了许多记者和保全人员对峙着,因为陈先生迟迟没有出面,所以他们只好来这里守株待兔:被保全人员挡着,他们也不能冲进去访问,最吊人胃口的是,陈先生到现在还躲在总部里避不见面。
凭着自己在这里打工过两三天,温雷华早就摸到一条后巷,然后偷偷溜进总部里。
“罗大哥。”
瞧,连罗大哥也是愁眉不展呢。
“雷华,你怎么来了?”罗盛隆惊喜的看着她。“你怎么能进来?”外面不是被保全人员守的滴水不漏吗?
“我从后巷里溜进来的。”温雷华坐到他面前。“罗大哥,我听到最近发生的事了。陈先生还好吗?”
罗盛隆的表情一顿,然后勉强扬了抹笑。
“陈先生很好,你不用替他担心,他会有办法应付的。”
“如果真有办法,为什么三天了,谣言还是传的满天飞?”怎么他说的话,跟贺刚一模一样啊!
罗盛隆看着她,半晌,对她摇摇头。
“在政治里,有很多事是你不懂的。”他轻道。从一开始,她单纯的支持就一直感动着他,现在依然。“雷华,到此为止就好,你为陈先生做的事已经够多了。”
她能为了募款答应当贺刚的助理,这还不够傻吗?她根本不必这么做的。
温雷华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小脑袋瓜里只顾着想着怎样才能帮上陈先生的忙。
“对了,陈先生在吗?”她问道。
“他和开修在办公室里说话,另外还有一位客人。”罗盛隆说道:“我得送杯茶进去给他们,你能替我看一下这里吗?”
“好。”她笑着点点头,罗盛隆就泡茶去了。
这几天陈阵营来往的人少的可以,因为谣言的肆虐,连带支持陈先生的人也大减。温雷华想了想,决定也往里头走去。
如果见到陈先生,可以安慰他一下;另外,还可以顺便看看这个时候是谁来拜访。能在这种时候还跟陈先生有交情的人,一定是很支持他的罗。既然同样都支持陈先生,那她当然要去认识一下。
陈长德、刘开修、文宣印刷厂的王老板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密谈。
“这三天来,在陈先生的竞选范围内,到处都有人发这份文宣、看到这份文宣,光看现在总部的人气,也知道这份文宣发挥了多大的效果。”印刷厂的老板对自己的工作效率非常得意。
陈长德和刘开修对目前的结果虽然称不上高兴,但也没有多大不满就是。
“平反的文宣什么时候可以印好?”刘开修先问。
“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就可以全部印好,印量绝对足够每个人人手两张。”印刷厂老板回答。
“很好,这件事你没有让别人知道吧?”刘开修再问。
“没有。”
“你印刷厂里头的人呢?”
“他们完全不知道,只是背地里私下讨论而已。不过,昨天有个人查到厂里来,幸好我没把文宣印制的模版摆在厂里,所以他们来,看到的只是我们在印平反的文宣,至于委托人,我当然就回答是开修。我想,助选员为自己的候选人平复谣言是很正常的,至于前一份文宣,我就答不是我印的。”
“发文宣的人知不知道是你叫人发的?”
“不知道,我透过好几层人发出去的。”印刷厂老板生意还想继续做下去,面对这种事当然是格外小心。
“这样我就放心了。”陈长德总算有了抹笑。
刘开修接着道:“现在,我们第一波的行动已经奏效,虽然其他阵营的声势因而上涨,可是现在全社会的注意力全部转到我们身上,陈先生迟迟没有回应,那些记者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计画在明天下午请陈先生召开记者会,正式对这种抹黑的活动提出抗诉,同时趁机博取大众的同情,再提出陈先生与这些抹黑无关的证据,痛批这种举动、重申问政的决心,这样在投票日前,选民只会记得陈先生被抹黑的委屈与勇敢面对谣言的魄力。”到了投票日那天,选民当然会把票投给行事公正、为人正直,又乐于为选民服务的陈先生了。
这步棋虽然冒险了一点,可是却很值得尝试。毕竟目前的参选者全是老将,在僧多粥少的情况下,再加上黑金的积习,如果不出一点奇招,想要在这种混乱中当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有些选民虽然贪财,但也有许多选民是充满同情心和爱心的,总会对那些弱势或受委屈特别支持,这些绝对是可以争取的大选票群。
再一个原因是,原先那些想要放出陈先生的负面消息,现在全派不上用场因为他们已经先做了。
这招至少可以让那些对手再停顿下来重新拟定脚步,而他们却已经想好步骤,以逸待劳,在时间上又比他们更充裕一点。
所谓选战、选战,当然跟作战一样,什么手段都得用上才行。
“目前民调的指数是多少?”陈长德问。
“今天早上最新的结果,陈先生的指数比文宣发出之前,下降了二点五个百分点,但是请放心,等明天的记者会一结束,后天最新的民调出来,陈先生一定可以追回来,甚至更往上升。只要摆脱了之前文宣上的污名,再把诬蔑的罪嫌移到其他对手身上,就正好是反守为攻,打击对手的最好方式。”刘开修说的兴奋,这一连串的计谋是他想出来的咧!
“后续的活动呢?”陈长德点点头后再问。
“最后三天,是陈先生全力冲刺的时期,这三天的行程将会排满到投票日前一天的晚上十点,所以现在陈先生要好好储备体力,以应付接下来的活动。”这就是最后的策略了。
“投票日前一晚的造势游行,我可以找我所有的员工参加。”印刷厂老板道。他是陈长德的支持者,
“很好,就依开修的方法做,要请老王你多帮忙了。”陈长德对印刷厂老板道。
“没问题。”印刷厂老板很高兴。
正好谈到一段落,敲门声响起,罗盛隆开门走了进来。
“陈先生,赵维先生来访。”
“钜”企业总经理贺刚的助理!陈长德与刘开修对看一眼。
“我先痹篇好了。”印刷厂老板机灵地道。
“也好。”陈长德道。“盛隆,你先带王老板从后门走,然后再请赵先生进来。”
“好的。”罗盛隆先带王老板出去。
等刘开修将之前的茶杯丢掉,重新端了茶来;罗盛隆也把赵维带了进来,然后自己就退了出去。
“赵先生,请坐。”陈长德起身招呼,一同坐到沙发组去。“不知道赵先生特地来有什么事?”
“我是代表贺先生来问候陈先生。而针对最近发生的事,也带来贺先生的关怀之意。”赵维回答。
“请替我谢谢贺先生。”
“不过,对于陈先生最近发生的事,贺先生并不高兴。”赵维的语气往下沉了一点。
陈长德与刘开修交换过一眼。
“这几天关于陈先生的毁谤文宣,完全是有心人士的陷害,陈先生绝对没有做过那种事”刘开修想说明,却被赵维打断。
“贺先生当然知道是‘有心人士’的陷害,毕竟一桩设计好的阴谋逐步实现,这不叫‘有心’,难道还叫自然发生吗?”
陈长德与刘开修眼神同时一僵。
“赵先生这话开修不太明白。”
赵维看着他们。
“简单的说,这次的毁谤事件,完全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是为了引起选民的注意,藉着平反冤屈得到选民的支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