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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两个老人,而等他们”

    “不要说下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必须维持这种名存实亡的关系。”想到死亡的阴影,她打了个寒颤。

    “不错,因为那两个老人,所以我们有了这么荒谬的牵扯,但是,换个角度来看,如果我们的合作,可以让他们在人生结束前,有个美好的期待,我们合演出戏又何妨?毕竟,我们的人生还长得很;而他们,只剩这一段。”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未必会比我更情愿这么做。我我只是不太习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碰到这种事,而且爷爷又病了,我”极欲解释自己的心情,但映蝉却发现自己实在很难将心里那股沉甸甸的重担放下。

    “我了解你的感受,你背负了太沉重的压力了。现在,你何不放松心情,让我来为我们煮这顿意大利面,顺便谈谈我们应该沟通的细节呢?我希望我们能有着对方的友谊。我们应当是朋友的,不是吗?”

    将映蝉推坐回她的椅子,刍荛灵巧的手在映蝉察觉前,已经解下她的围裙,自顾自的围在自己腰际。

    “嗯,我同意你的意思,朋友会是比较好的说法。”呆呆地看着他熟稔的将虾泥抽掉,蛤蜊彼此互磨去秽,草菇和玉米粒也和虾及墨鱼卷一起下锅熬,而且毫不迟疑的添加的味料,映蝉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必然经常下厨。

    “既然如此,你何不到我车后的行李厢,将冰着红酒的小冰筒拿进来,让我们一起庆祝我们的合伙关系呢!”

    依言到车上捧着那瓶酒进来,映蝉开始觉得,或许跟这位“叔叔”结婚,并不像想像中那样的悲惨。

    事实上,那顿有着海鲜意大利面、希腊式生菜沙拉、飘着浓浓奶油香的玉米浓汤的晚餐,真是太好了,甚至可以说是映蝉自祖父心脏病发作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餐。

    撇开了那些尴尬和令彼此不自在的话题之后,刍荛真是个幽默风趣的同伴,当映蝉推却他积极推销的第二盘堆得半天高的面时,她突然想到。

    由于自幼在日本及欧洲许多国家生活,所以当地讲述起一些小笔事时,总是特别吸引人,而时间也就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喝着甜醇的红酒,映蝉感到十分的放松。当初就是因着自己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所以她才会选择图书馆系做为第一志愿,毕业后立即参加国家考试,而成为图书馆的馆员。

    这些年来,虽然同事们来来去去,跑去炒股票或期货,或是直销,但映婵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因为任何工作都不能像在书堆中工作般的带给她快乐。

    还有什么方法会比自浸淫的书中,获取别人经验的累积跟智慧的增长更快速且完善呢?也因此,她卧游寰宇在书里、她学习各种技能也是自责内,书就是她的世界。

    现在,经由对面这个人,她却发现了另一个新的世界,跟随着他低沆嗓音的描述,一杯杯香甜红酒下肚之后,她情绪高亢的听他说着凡尔赛宫的历史、剑桥康河的游河小舟、乡间灿如黄金满地的油莱花田,还有夏初随风飞扬的蒲公英她不知不觉的瞌睡连连。

    正因为聊的都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所以当今天一早她又睡太迟而急惊风似的鹦飞狗跳之时,压根没有仔细回想一些事,比如说:咋晚自己是怎么上床睡觉的?还有,刍荛为什么会正巧衣着整齐的出现在厨房里!包重要的是到底是谁调的闹钟?

    总之,当她见到刍荛时,只能冽着嘴傻笑,因为刍荛根本不能她有开口的机会,立即拉着她往外走。

    “喏,这是你的早餐,还有牛奶,车子已经发动好了,我送你去上班。”将映蝉塞进车里,他以极快的速度开车,快得映蝉只得赶紧将盘里的蛋卷和水果,杯中的牛奶送进肚子,免得洒倒了自己一身。

    擦擦嘴,映蝉正想向他道谢时,他早已绕过大半个车头,拉开映蝉这边的车门,等映蝉一下车,他马上托着映蝉的手肘,为她推开图书馆那扇不轻的玻璃门,将她推了进去。

    “你下班时我会过来接你,祝你今天上班愉快。”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在映蝉还来不及反应前,很快地在她腮帮子吻了一记,即匆匆忙忙离开。

    就是那个吻令映蝉成了全图书馆的注目焦点,在哗然和艳羡的眼光中,映蝉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碰到热情询问的人,逼得她直想狠狠地踢刍荛一脚。

    而接二连三如潮水般涌来的问题,更是令她招架不住。这个小镇太久没有陌生人的造访了,当映蝉连上个厕所都不得安宁时,她只有如此的自我解嘲。

    但接下来的时间里,映蝉得非常努力才能阻止自己尖叫出声,因为同事们愈问愈多,直到现在映蝉才明白那句老谚语的严重性谎话如蔓生的野草,总是一片接着一片,直到把真理掩埋了。

    为了要瞒住所有的人有关这婚姻的真相,所以她扯出相亲这回事,为了圆这个谎,她势必又得绞尽脑汁的编出相亲的地方、时间,编得她一身的汗。

    而当美纹她们问到刍荛的职业时,她顿时吓出了冷汗。糟糕,我们根本都没有谈到这方面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在我们要结婚的消息甚嚣尘上之际,我若说自己不知道他的底细,那还有戏唱吗!

    假意要将新寄到的期刊摆上架,映蝉低着头匆匆地走到另一头,希望藉以转移这个话题。

    期刊的架子是贴墙而立的一个柜子,当她蹲在那里一本本地排列着期刊时,冷不防一大落的书自架旁的书桌上整叠往她头上砸下来。

    眼冒金星地跌坐在地板上,映蝉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些厚厚的字典辞源之类的工具书,仰头即接触到几对不甚友善的眸子,她们是常来阅览一些日文服装杂志的女孩,映蝉揉着被字典划过的眉角,赫然发现有着猩红的液体。

    “同学们,这些书籍都是公用的东西,请你们要爱惜使用,这样别人或你们下次要使用时,才不会有破损。”

    出乎映蝉意料之外,那几个女孩根本就不理会她的苦口婆心劝告,甚至连句抱歉也没有,抱起她们自己的书和袋子,看也不看映蝉一眼就要离开。

    “哼,自己笨手笨脚的撞倒书还要怪别人,变态!”

    “是啊!难怪人家说老姑婆最麻烦。”

    “算啦算啦!我们回学校的图书馆看书好了,起码不必看人家的脸色。”

    “就是说啊!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图书馆管理员而已。”

    “什么啊!”在那几个女孩的冷言冷语中,映蝉困惑地想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踝已逐渐肿了起来,但她仍咬着牙的攀着椅子站起来。

    “你们这些女孩子讲话怎么这么刻薄啊!尤其是你,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刚刚我亲眼看到你把书推倒的,你不但没向皮小姐道歉,还在那里疯言疯语,我真不知道你们的书是都念到哪里去了?”挺着圆浑的大肚子,美纹气得大骂。

    “喂,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哪有推倒书啊?你们是同事,你当然帮她扯谎,我从没见过比她更丑更笨的女人。”嫌恶地自鼻孔中哼几声,那个被美纹指出来的女孩,伸手撩撩她齐肩的头发,满不在乎地顶了回去。

    “你你怎么讲话这么恶毒啊!她是哪里得罪你?还是你”美纹大口大口喘气的质问道。

    在美纹气得浑身发抖之际,因为害怕影响到她腹中的胎儿,映蝉连忙拉住她。

    “算了吧,美纹,反正美丑是天生,无所谓别人怎么讲,只要我们保持自己的心能和善就好。”

    在听到映蝉的话的同时,那几个女孩脸色大变地瞪着她们,随即往外走去。

    “哼,自以为了不起。”

    “对啊!只不过是个丑老太婆和个大肚婆”

    在她们消失在门廊后,美纹苦笑地摇摇头“映蝉,你看到了吧?我一直鼓吹我老公移民,他偏偏拚了老命要回台湾。你看看,台湾这种教育制度所教养出来的小孩,说她们是小孩,个个也都十八、二十了”

    “也不会全部这么糟,或许她们只是其中的几个个案,你也不要太悲观了。”接着美纹递过来的纸巾,映蝉擦了擦眉尾的血迹,皱起眉头的看着自己的左脚踝。

    “怎么样,你的脚”看到映蝉咬着牙地单脚跳行着往柜台的方向前进,美纹关切地问道。

    “大概是刚才跌坐下去时扭到了。”忍痛将鞋子脱掉,随即映蝉又后侮了,因为这样一来她的脚就塞不进鞋子你去了,她势必得打光着脚丫子去看医生。

    “唉这可怎么办呢?自从我老公知道我怀孕后,就不许我骑摩托车,要不然我就能载你去国术馆给师父们揉一揉,很快就会好的。”

    “没关系,我可以搭计程车。”

    “咦,干脆叫你老公来载你去国术馆嘛!他的电话给我。”突发奇想的,美纹大喝一声,令映蝉吓了一大跳。

    困窘的摸摸头又摸摸脸,映蝉简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天哪!我哪会知道他的电话啊!

    面对个性耿直、凡事都爱追根究底的同事兼好友,映蝉轻轻地清清喉咙“呃因为他也是刚从国外回来,所以,我没问他电话的事”

    话还没说完,美纹已经忙不迭地大摇其头了“映蝉,不是我爱说拜托你偶尔也走出你那惟美幻境般的白日梦,睁开眼睛看看现实的世界好吗?”

    “我有啊!我已经尽量少作白日梦了。”

    “是吗?哪有人连婚期都定了,还这样迷迷糊糊的过日子,你连他的电话都不问?那万一他要是个杀人越货、前科累累的诈欺犯呢!或者,他已经有老婆了呢?”叨叨叶叶的唠叨着,美纹吃力地翻阅着字体小如蚂蚁的电话薄,一页页地翻寻。

    “你在找什么啊?”诧异地看着美纹的行径,映蝉歪着头地想着美纹所说的话。

    是啊!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事!看他的样子是不太像个会是强盗或是杀人的登徒子,不过话说回来,谁见过有哪个歹徒在自己额头上刻着“我是坏人”来着?

    无所谓地吐出一堆积郁在心中的那口气,映蝉挑挑眉地望着红肿的脚踝。我之所以不那么积极的问他那些背景资料,大概是因为我根本不以为这会是我所想像的婚姻吧!由着爷爷和伯公的撮合,横互在我们之间的辈分、年纪及意识形态上的差距都太大了

    “喂,你还在发什么呆啊?名字?”不满地将手故在映蝉面前挥动,美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什么名字?”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映蝉茫茫然。

    “还有谁?当然是你老公的名字!我已经查到学校的电话,待会儿我打到他们学校,就一定可以找到他了。”

    “美纹,不要麻烦了,我”

    “什么叫麻烦?男人是种很贱的动物,千万不能太宠他们了,否则结了婚你就会倒大楣,像我刚结婚时总认为体谅他,不要太麻烦他做东做西的,结果他习惯啦!现在什么都是我的义务。因为啊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你自己做的事,为什么现在要我‘帮’你做?每次我听到他这么话,我都快吐血了。”美纹说着还一副很呕的样子。

    “可是你跟你先生一直是我所知道的夫妻中,最幸福融洽的一对。”映蝉大感意外地看着吐着苦水的美纹。

    “那是我一直在忍让。映蝉,婚姻要美满很难,想使它破灭却是轻而易举的事。废话少说,他叫啥名啥?”

    莫可奈何地看着美纹几秒钟,拗不过她的坚持,映蝉只得据实以告。

    得到答案后的美纹不再理会她,迳自打着电话“喂,我想找一位扬刍荛扬教授。呃,是这样的,我是他未婚妻的同事,他未婚妻受伤了。”

    话才刚说完,映蝉即伸手切断了电话线路“美纹,不要太夸张了,我只是扭到脚,万一他现在正在上课的话这样不好啦!”

    气馁地叹口气,美纹拍了拍映蝉的腮帮子“好吧!随便你,不过关于驯夫术的事,我哪天一定要好好的找机会教教你,免得你被你老公吃得死死的,永世不得翻身。好啦!我要去补充养分,要不要带些什么给你!”

    摇着头地目送美纹像只鸭子般,危危颤颤地晃出去,盯着窗畔油绿的酒瓶椰子和草地,她的思维又飘远了

    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那个过早涂胭抹脂的女孩,刍荛的注意力全部贯注在手里的那张纸条上,离下课还有三分钟,办公室里的职员即慌慌张张的隔着窗子朝他招手,交给他这张纸条

    未婚妻的同事来电:未婚妻受伤。

    一时之间他的精神全部涣散光了,只能怔怔地伫立在那里,任往事如潮水般狠狠地冲击着他。受伤闭上眼睛,他似乎又见到闪着红灯,夹着刺耳的鸣叫而到的救护车,那些白白车中跳下来的白衣人,大声嚷喝着要他放手,但他怎能放手!那是芙琳啊!

    在几番挣扎都告失败之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载着芙琳远走,直到下一次他听到芙琳的消息时,她已经在巴黎近郊一坯新土中长眠了。

    这个记忆从此在他灵魂中生了根,总在他最孤独的时刻,或是快乐时分,如鬼魅般的自脑海中乍现,像要惩罚他般的提醒着他,这血淋淋事实的存在。

    职员困惑的表情令他警觉地一凛神色,在没有人看得到的那一面,悄悄地将感伤全部拢束到心灵最深处。

    快步回到讲台,他竭力以平静的语调宣布下课,在喧哗的操场和响彻校园的钟声之间,却被这个女学生拦住。

    “教授,我叫张如苹。”短短的迷你裙,半截中空的t恤,脚上是双及膝的长靴,配上她那头齐肩卷发,整个人洋溢出一股年轻气息。

    手里不停地揉捏着那张仿佛有千斤重的纸条,刍荛仍维持一贯的温文有礼,朝那些对他大叫“教授再见”的学生们点点头,再将注意力拉回眼前这位有着传统式微微上斜丹凤眼的女学生。

    “你有什么问题吗?”将那叠资料和幻灯片挪挪位置,刍荛整个心思都已涣散了。

    “教授,我对歌德式和维多利亚、都铎式的建筑还是弄不太清楚”垂下眼帘,张如苹的手指不自然地扭成一团,艳红的寇丹分外刺眼。

    “没关系,下次上课还是会提到的,毕竟你们只是生活在台湾的学生,平常也几乎没有机会见到这些个特别的建筑物。还有没有别的问题?”漫不径心的看看表。我应到图书馆去了!不知道映蝉到底受了什么伤!

    “呃,教授,你在课堂上说你要找个工读生?”正当刍荛对她的沉默感到纳闷之际,抬起头张如苹两眼闪烁着特殊的光芒,急急地问道。

    “嗯,因为我的工作很忙碌,所以需要有个助理来帮我处理一些杂事,像资料的影印及作业的收送,你有兴趣吗?”将重心由左脚换到右脚,刍荛淡淡地笑笑。

    “好,我愿意。”她倒是很干脆的一口答应。

    讶异地桃挑眉头,但想到映蝉的事,他立即将重重的幻灯片和资料全文给她“太好了,那就麻烦你把这些东西送到我的办公室,放在桌上就好。”

    捧着沉重的资料和幻灯片,张如苹睁大眼地看着刍荛往反方向走去。

    “教授,你要到哪里去?你下一堂不是空堂吗?”

    “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这些东西就拜托你了。”说着话头也不回地朝停车场的方向而行,刍荛的注意力已全部跑到那个有着雀斑的女孩身上了。

    耸耸肩地抱着沉重的资料往办公室走,张如苹习以为常的对那些走廊旁投射过来的爱慕眼光视而不见,她是美丽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这也就是她一直以来特别受欢迎的原因。

    转过那道弯,她得意洋洋地越过几个同班的女同学,享受她们眼里的妒意和羡慕。是的,她已经找到正大光明的接近教授的方法了,而这,是她那一群怀有同样心事的同学,所不能或不敢做的事,对她张如苹而言,只要是她想要的,没有她要不到的,即使使尽手段,她也非得到不可!

    将资料和幻灯片放在窗户的水泥台上,她慢条斯理地顺了顺头发,拉拉稍嫌短了些的裙子,这才故意深吸口气,挺起她藉以自傲的胸部弧线,盈盈地走进办公室。

    为了要令扬刍荛对自己留下好印象,这些天来她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向来不爱上课的地,为了要留给这位潇洒又有气质的教授一个好的印象,一星期两天,拚老命的起床赶这第一堂课,然后再回家睡回笼觉。

    想要营造出自己出众的美貌,她更是三天两头上街采购,以期每次出现在他面对的自己,都是最完美的一面。

    “张如苹,你把扬教授的东西送回来啦?他的未婚妻刚打过电话了,她说她只是扭到脚,要扬教授不用过去了。扬教授是不是已经走了?”职员拿着一大叠的讲义,站在影印机前忙着copy,一面对她说。

    “未婚妻?教授没有跟我们说他有未婚妻的事啊”草草地将那些东西往刍荛的桌上一扔,张如苹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说,念头一转,又想到早上在图书馆听到的传闻

    “咦,在这个小镇里还会有秘密吗?听说是镇前那幢皮家大宅的小姐,我记得皮小姐好像是在图书馆工作,见过几次面,涸仆气的人。”

    “是吗?她漂亮吗?”愈听愈不是滋味,张如苹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

    “漂亮嘛见仁见智啦!她可能没有你这么漂亮,但她笑起来很甜,而且待人亲切”职员说到一半,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跑了出去的张如苹“奇怪,她大概是要赶下一堂的课吧!”

    在清脆悦耳的钟声中,职员舒口气地为影印机添加白纸,莞尔地看着外头匆匆抱着书跑来跑去的学生们。就是这样呵!少女情怀总是诗,当初校长把扬教授介绍给所有的教职员时,他们却七嘴八舌的做着种种猜测,而今,果然一一应验了。

    女学生暗恋学有所长又俊俏的男老师是很正常的事,这种迷恋在我们年少时,或多或少都曾有过,等到时间到了,自然就会解除的!她笑着自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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