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早班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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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感觉不到世界在毁灭。布劳克塞尔又可以在井上写作了。二月四号这个日子只证实了一个优点:三部手稿全都按期完成。布劳克塞尔可以把年轻的哈里-利贝瑙的情书分类存放在他那捆早班上。他以后还要在早班和情书上面堆放演员的自白。如果后记值得写的话,布劳克塞尔就会写,因为他主管这座矿山和这个写作班子,他支付预支的薪俸,他决定完稿日期,他还要审读校样。
当年轻的哈里-利贝瑙跑到我们这儿来,请求参加第二部书的写作班子时,情况怎么样?布劳克塞尔在对他进行考试。迄今为止,他已经写了,而且发表了抒情诗。他写的广播剧在所有的电台播放。他可以出示那些阿谀奉承的、令人鼓舞的评论。他的风格称得上是扣人心弦、清新和变化多端的。布劳克塞尔首先询问他有关但泽的情况:“年轻的朋友,在霍普芬与新莫特瓦河之间,把两者连接起来的那些巷子叫什么名字?”
哈里-利贝瑙像背书似的说:“叫做旁观者巷、支撑巷、老鼠巷、火印巷、仙鹤巷、慕尼黑巷、犹太人巷、牛奶罐巷、弯道巷、钟楼巷和梯子巷。”
“年轻人,”布劳克塞尔想知道“请您给我们解释一下,轿子巷怎么会得到这个美妙的名称?”
哈里-利贝瑙解释得有点烦琐。在十八世纪时,那个巷里放着一些上等贵族和夫人的轿子,也就是那个时代的出租车。坐上轿子,贵重的衣服不会受到损伤,就可以被人抬着,走过烂泥和瘟疫流行的地方。
谁一九三六年在但泽警察局引进了意大利的现代化警用橡皮棍?对于布劳克塞尔这个问题,哈里-利贝瑙就像一个新兵那样,直言不讳地回答道:“这件事是警察局长弗里博埃斯办的!”可是我总感到不满足。“年轻的朋友,您会回忆起来的;但泽中央党的最后一任主席是谁?这位值得尊敬的人叫什么名字?”哈里-利贝瑙准备充分,就连布劳克塞尔都学到了一些新东西。“教会参议教师里夏德-施塔赫尼克神学博士在一九三三年被选为中央党主席和国会议员。一九三七年,在中央党被解散之后,他被关押了半年。一九四四年,把他关进了施图特霍夫集中营,没过多久,他又获准离开了集中营。施塔赫尼克博士一生都在研究死于蒙陶后升人天堂的多罗特娅敕封圣徒称号的诉讼。多罗特娅一三九二年在玛丽亚维尔德大教堂旁边被人安放在墙上。”
我还想起了一连串棘手的问题。我想知道施特里斯巴赫河的流向,知道所有朗富尔巧克力厂的名字,知道耶施肯塔尔森林中埃尔布斯山的高度,结果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对于哪些著名演员开始在但泽市立剧院飞黄腾达这一问题,哈里-利贝瑙立即就提到了英年早逝的蕾娜特-米勒和观众喜爱的电影演员汉斯-泽恩克尔。这时,我坐在扶手椅上宣布,考试结束,已经通过。
这样,我们经过三次工作会议后达成协议,用一个过渡把布劳克塞尔的早班和哈里-利贝瑙的情书联在一起。下面就是这个过渡。
图拉-波克里弗克生于一九二七年六月十一日。
图拉出生时,天气变幻无常,在多数情况下是阴天。后来,大有降雨之势。四周的微风摇曳着小锤公园里的栗子树。
图拉出生时,帝国退职总理路德博士从柯尼斯堡来,在前往柏林的途中,在但泽-朗富尔机场降落。在柯尼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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