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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紧接着,他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尖,再一次刺破了怀里人脖子上另一块干净而白皙的皮肤。
“唔……”
岑无蔚眯起眼睛,目光涣散片刻,很快地,又清明起来,他用力地掐着他后背,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愤怒和恨意,岑无蔚用极其压抑的声音轻声说道:“郁矜……你最好现在咬死我……不然,我让你后悔千倍、万倍,我不会杀了你,我要折磨你,折磨得你求生不得……唔,郁矜……”
他声音越发低沉,却依旧悦耳,每念一声郁矜的名字,他心里的暴虐就多上一分,这种被压抑的暴虐丝毫影响不了掠夺者的兴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郁矜越发粗暴,最后几乎不能用“咬”来定义他的行为。
“郁矜……好喝吗?”
岑无蔚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嘴角却勾起一个弧度,露出一个病态而绝望的微笑。
但郁矜恍若未闻,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仅此一份、专属于他的礼物,他无比愉悦,并不在乎“礼物”的情绪和死活,或者说,他不知道要在乎他的死活,他身上藏起来的偏执在这一刻达到了阈值,那种偏执,简直可以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
…………
“小白花……小黄花,今天依旧要努力生长,为师给你们浇了这么多灵丹妙药,给你们偷来许多阳光,你们不得……诶?无蔚?你怎么又回来了?”
长离把浇花的盆放到一边,悠哉悠哉地回头,却惊了一惊,只见来人面色苍白,一副失血过多的凄惨模样,平时一向工整利落、高高束起的头发一反常态,可怜巴巴地贴在侧颊,有些许墨发甚至披落在肩上,垂至半腰。
长离瞧他片刻,没忍住笑了出来,但很快又收起笑容,咳嗽了一两声,道:
“咳,咳咳,怎么这个样子?上弦也不至于和一个后辈计较吧?”
岑无蔚仿佛没有看见他,稳步路过了长离,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出他步态之中藏着颤步,有些重心不稳,他连招呼也没打,径直走向荧惑谷的后山。
“诶——无礼!见了师父也不打招呼?没大没小的,这简直是——”
“老师好,给老师请安。”岑无蔚打断他,面无表情地作揖,对着他语气平静地说道,紧接着,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长离:“……”
早知道刚才就不笑了,他心想,对着小花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不一会儿,长离又笑出了声。
“诶,稀奇,小黄花,你说,小白花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苍白?真是千年都难得一遇的奇事啊!不行,我得调查一下。”
他说着,笑了半晌,之后很快地,脸上又恢复了波澜不惊、平平淡淡的神色,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似的,长离慢悠悠地继续浇花,不紧不慢地从一个瓦罐里捏起一片阳光洒在花朵上。
后山,岑无蔚走到一个山洞里,推开了门,里面正在坐着看书的人站了起来,恭敬地喊道:
“殿下。”
山洞并不小,反而视野十分开阔,像一个巨大的球体,人站在球体最大的截面上,往下看,是一层一层螺旋状的楼梯,往上看,则是呈凹凸状,在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其中最多的,是五颜六色的书卷档案册。
岑无蔚把手慢吞吞地放在脖子上,周围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喷薄而出的气息缠绕着他,让他在感觉愤怒的同时,还有一种若隐若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掺杂在里面,他脸上此刻有一种让人害怕的平静感,似乎那种平静感一旦被打破,就是接踵而至的疯狂和残忍。
他命令道:“把自古以来所有关于血蛊的档案卷册调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