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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瑛一整天守在花园里。
若望和史妮手拖着手,在花园的一边走过来。
不知道他们谈什幺,只见他们有说有笑,态度十分亲热。
俩人突然停了下来。
田瑛忙挤过一点儿,因为她听不到他们谈话。
“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在追求你?”史妮瞇起眼问。
“我又不是木头人,怎会不知道?”
“但是,你过去一直对我不好,又是比丝又是晶晶又是依娃,还有马田的妹妹。”
“大家都是朋友嘛!”
“田瑛就不是,我发觉你对她很好,你们连衣着也穿情侣装。”
“别提这个人。”若望一脸孔的不耐烦。
“上次你说吻了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却掴了你一个巴掌,那女孩子是不是田瑛?”
“我说过不要提她,她无情无义,没有心的!”
“她也不自量,你爱她她应该感到幸运,这种人难怪你对她生反感。”
“史妮,求求你不要再说田瑛好不好?我坦白告诉你,我好讨厌她,巴不得她马上离开。”
“你真的那幺讨厌她?”
“当然是真的,虽然同一屋子住,我看都没看她。看见她心里就烦,吃饭的胃口也没有。”
田瑛的眼泪直滚下来。
“若望,人家不爱你没关系,我爱你不就够了吗?我不会像田瑛那般无情,我是很爱你的,你信不信?”
“当然相信,现在除了你,没有人再爱我了!”
“不,不是的!”田瑛低声叫:“我爱你。”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把一颗心都给你,我会为你做个贤妻良母!”
“史妮!”若望拥抱她。
“若望,你爱不爱我?”
“当然!”
“然而,你对我一点表示也没有。”
“你要我怎样做?”
“吻我!”史妮仰起脸,闭上眼睛。
若望狂吻她。
“不要,”田瑛哭着叫:“不要!”
“不要、不要”田瑛叫着,她跳起来,坐在床上,喘着气,一脸的汗与泪水。
“发噩梦?”好温柔的声音。
“唔!”她喘着气点头。奇怪,谁在说话?
她回头一看,竟然是若望,他望着她。
她的心房卜通狂跳:别是做梦吧?别是发神经跑进若望的房间吧?她看看四周,那是她自己的卧室。
一定是睡过了头:“对不起!你醒过来我没有侍候你,我睡得一塌糊涂。”
她正想由床上下地,若望按住她:“你去哪儿?”
“工作呀!少爷都起床了,做下人的还在睡。你没把我赶走,我还得工作,替你收拾房间。”
“你知道现在是什幺时候?”
“中午?啊!可不要是另一个晚上?”
“同一晚上深夜五点十分!”
“你这幺早就醒来了?”
“我根本没有睡过!”若望拿起他那条湿了的白手帕:“你一直发噩梦,一直在哭,在叫!”
糟糕,田瑛忙问:“我叫什幺?”
“不,不要”若望反问:“你梦见什幺?”
耳根一热,她垂下头:“都忘记了!你在这儿干什幺?还不去睡?”
“担心你,陪着你!”
“担心我?”田瑛接过若望送来的纸巾。
“昨天你倒翻了东西,我看见你面色苍白,看样子你好像生病了,我打发史妮回家,便来看你。刚巧碰见生伯,他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心里很难过。”若望眼眶红红:“我本来想进来跟你好好谈谈,可是你抱住莎莉睡着了,我便坐下来,等你睡醒。”
“没有什幺好说的,太迟了。”田瑛睡前已想通:“人应该面对现实,我想,我还是要回家。不能逃避一辈子,也不能这样痛苦一辈子。”
“你一走了之,”若望满眶都是泪水:“不要我了?”
“你不是有史妮小姐吗?”两只含着泪的眼睛。
“只要你肯要我,我还是爱你。纵使你有未婚夫!”
“谁告诉你我有未婚夫?”
“媚姨日记里写着!”
“我没有未婚夫,就算有,我爱的也不是他。这些日子我真的想清楚了,我爱的人是”
“是谁?”若望握住她的手,迫急地问。
田瑛的脸又红又肿,她把脸埋在若望的手背上,哽咽着:“你!”
“我是谁?”
她很难为情地:“高若望!”
他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那马尾已蓬松:“你一直都说过不能爱我,什幺原因会令你改变?”
“你说过爱一个人不一定有原因的。”
“小瑛,你长大了!”
“其实我一直都不小,就是太无知。”
“是纯洁!”若望眼一霎,泪水都落在田瑛的发上:“我真是那幺幸福?我还是有点怀疑!”
“我也怀疑你已经变心,爱上史妮。”
“我可以发誓,我从未爱过史妮。”
“我也可以发誓,除了高若望我谁都不要!”
“我不要发誓,我要证明。”
“你说,我会照做!”
“你对生伯说,吻一个人是表示爱那个人,你来证明!”
“唔!那太难为情了,我做不来!”
“你不做,我做,我做了你会不会又打我?”若望双手捧起她的脸,红肿得像个西红柿,脸上泪印未干,好可怜、好可爱:“嗯!”田瑛垂下眼皮,眼眶里的泪全滚下来,嘴角竟有一丝笑意。
若望大概受过教训,学精了。他吻她的额,吻她的双颊,没反抗,肌肉也没僵强。然后他试探着轻吻她的唇,他的嘴停留在她的唇上扬起睫毛偷看她,她轻闭着眼,双颊一片醉红。若望放下心头大石,双手一放一收把她抱进怀里,情深无限地吻了她。
“小瑛,小瑛,我爱你”田瑛娇慵地靠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若望忍不住,又再吻了她。
田瑛感到此刻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最幸福、最甜蜜、最满足的时刻根本无须怀疑,她是多幺的爱若望。只要在若望的身边,她就幸福。
只要触摸到若望,她就甜蜜。
诺言、未婚夫,都拋诸脑后。
青春短暂,她爱她要爱的,也让爱她的人爱她。
若望同时也享受着被爱与爱人!
天亮时,若望约好各自在房间好好睡觉。“我来接你吃晚饭!”若望吻她一下:“早安”
田瑛起来,精神饱满、心情极佳。她洗个澡,换了一套浅绿的针织品套裤,梳好马尾,还在发上绑了条绿色丝带。
很轻的敲门声,当然是若望,他大概怕吵醒田瑛。
田瑛开门,果然是若望。
“你也醒来了?”若望揽着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睡得好不好?”田瑛把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不好!希望时间快点过去,我可以来看你。”若望握起她的手,吻她的手指:“我担心昨晚只不过做梦,我要来证实一下。”
“怪不得眼睛陷下去了。”田瑛怜惜地望住他。
“你呢?睡得好吗?”
“很好,又香又甜!”
若望捏一下她的脸:“证明我爱你比你爱我多!”
“不!”田瑛伏在他的肩上:“证明我绝对信任你,心安理得又满足,自然睡得好。”
“你嘴巴好厉害!”若望甜在心里:“我竟然变得理亏呢!”
“你本来就理亏!”田瑛瞟他一眼。
“我?什幺?”
“我肚子饿,我们去吃饭吧!”
“好!”若望捏捏她的下巴:“你真的瘦了!”
“你呀!你天天带史妮回来气我。”他们俩十只手指交叉紧握在一起:“我差点没吐血。”
“我知道你有了未婚夫,差点晕倒。”若望摇摇她的手:“你的未婚夫呢?”
“散在空气中!”
“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田瑛笑笑:“没有!我从未跟任何男孩子订过亲,你放心好了,情场无敌手。”
“小瑛,你要搬房间。”走了一段路:“我去接你吃饭,要走那幺长的路,饿坏了!”
“是你自告奋勇来接我。啊!我每天去侍候你,侍候完你回自己房间,一来一回天天如此,我为你走的路才多呢!”
“就是嘛,越想越心痛。”
“口甜舌滑糖嘴巴!”
“真的呀!”若望好认真:“你离得我远远的,你没有安全感,因此你非要搬房间不可。”
“搬去哪?”他们已进消闲厅,直往饭厅走,佣人们看见若望又和田瑛双双出现,有些诧异,有些微笑,有些心里安慰。
“我隔壁房间。”
“什幺?史妮也是住最后一间。”
“史妮和你根本不能比,她是客人,你是自己人。”
“都不姓高,都是外姓人。”
“史妮永远不会姓高,但是,将来你总有一天姓高,对不对?”
田瑛娇羞低笑:“生伯他们会说闲话的!”
“我们又没有做坏事,人家说什幺何必管,对得住良心就是了。将来你嫁给我,还要住到我房间呢。”
“嫁给你?”
“当然不是现在,是将来。啊!我忘了你有个未婚夫!”若望翻了翻眼,好苦的样子。
“嗤!”田瑛一笑:“我有未婚夫也好,有丈夫也好,将来我要幺不嫁,出嫁一定嫁高若望。”
“发誓要守诺言!”若望吻她一下。
“别嘛!”田瑛缩起脖子笑:“有人看着呢!”
“那才好,将来你反悔个个都是证人。”
“不敢了,”田瑛嘻嘻笑着推他:“别再来啊!”若望笑着为她拉开椅子。
“我不是坐你身边的,这些日子我都坐那边。”
“坐后面?一前一后,你离我那幺远,我怎样跟你说话?不行!”
“食不言,寝不语。”
“我看不清楚你。”
“看清楚饭菜就够了,又不是看相。”
“没有佳肴没关系,秀色已可餐。”
“啐!酸的!”
“你快乖乖地坐下,不然我亲你,亚娥已经看得张开了嘴。”若望在她身边说,乘机吻一下她鬓边。
田瑛慌忙坐下。
吃饭时,若望和田瑛胃口都很好,边说边谈,不知不觉肚子都胀了。
“我好饱。”田瑛靠在椅子上。
“不怕,吃饱了到花园散步。”
散步就轻松多了,四周没有眼睛闪闪,若望揽住田瑛的腰,田瑛可以靠在他身上“移步”
“奇怪,史妮今天没有来。”
“我叫生伯通知她我去了爸爸那儿。”
“避也不是办法,明天你上学一样见到她。”
“我不打算避。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坦诚相对,彼此相爱,我怎能再为别人与你偷恋?我不单只要让史妮知道,还要让所有朋友知道。尚享误会你玩弄我的感情,我必须更正他。”
“你怎样向史妮开口?”
“坦坦白白告诉她。”
“你相信不相信她很爱你?”
“相信!但是,可惜我以前、现在都没有爱过她。”
“她最近改变态度,对你也很体贴迁就。”
“这是事实,也是我最感不安的。如果她始终如一,刁蛮又泼辣,我根本连向她道歉都省掉。”
“她变好了,如果没有我,你终有一天会爱上她的。”
“但你是存在的。况且,如今更没有人可以代替你。”
“唉!”田瑛叹气:“我对史妮也很抱歉!”
“她念了那幺多书,应该明白爱情与友情的分别,也应该知道爱情不能勉强。”
“明天你好好跟她说,她发脾气不要跟她斗,你应该让让她。啊!”“全都依你了,宝贝。”若望把手伸过些,田瑛腰围小,若望一只手把她的腰全围住。
田瑛站在台阶上等若望下课。
若望和史妮一起回来,奇怪的是:史妮满面笑容。
田瑛的心却一直在跳。
“小瑛,”若望看见田瑛,什幺都忘记了,跑上台阶,搭住她的肩膊,吻了一下。
史妮马上呆住,停了下来。
若望春风得意,倒没发觉。但田瑛是女孩子,心细些,况且,她也曾“失恋”
她连忙轻轻推开若望。
“怎幺了?又撒娇?”
“嘘!史妮。”若望还想亲她,田瑛边回避边警告若望。
若望扮了个鬼脸,回头说:“史妮,快上来吃点心,你刚才还喊肚子饿。”
若望已拖了田瑛走进大厅,史妮定神后追上去,一手拉开田瑛:“你这小妖精,不要碰若望。”
“史小姐”田瑛退后一步,看了看若望。
“你竟然胆敢在我面前勾引若望?”史妮满眼是泪,举起手便想掴过去,若望捉住她的手:“要打,打我吧,因为根本是我勾引她。”
“你不要袒护她,前天我们还是好好的,她一定使了法术。这来历不明的女子可能是个女巫,我们不能让魔鬼生存,我也不会让她把你抢走。”
“史妮!今天我带你回家,就是要在小瑛面前大家说清楚。你突然看见我和小瑛亲热,可能奇怪,其实,我早就爱小瑛。我发觉自己爱上她,是我掉进泳池生病的时候”
“不,你撒谎!”史妮嚷着,她的温柔失去了,她又回复蛮横与霸道:“是她看见我们恩爱,她抵受不住引诱你的。”
“史妮,你不要再责备小瑛,她根本是无辜的。”若望扶着田瑛坐下,又面对史妮:“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没有接受,是我辜负你。你可以骂我、惩罚我,但我们之间的事与小瑛无关。”
“我不怪你,是她引诱你。昨天?还是今天?”
“史妮,你听着,我由始至终只爱小瑛,不信你问尚享、马田、依娃或者其它同学。我生日那天,开了个餐舞会,你知道我请谁做女主人?”
“谁?”史妮抓住若望的手。
“小瑛。那天我们还穿情侣装,所有来参加生日会的人都看到,我们还领跳第一个舞。”
“啊!”史妮掩住脸哭了起来,书本散了一地。
田瑛去把书本一本本拾起,若望提过去把它们放在一边,若望拍拍她的肩膊示意她坐下。
“不!”史妮突然哭叫:“你骗我,如果你们相爱,你根本不会理我。这些日子我们都在一起,你根本连和田瑛交谈都不想,怎会相爱?”
“史妮,你又弄错了,我只是说我爱小瑛,可没有说小瑛爱我。其实,她一直都不爱我”
“什幺?”
“还记得前晚我告诉你,我吻了一个女孩子,事后她打了我一个巴掌。”
“她”史妮瞪大眼:“田瑛?”
“唔!她打我是因为她不爱我。”
“她竟敢不爱你?她根本不配。”史妮愤愤地嚷着。
“她年纪小,还没有交过男朋友,更不懂什幺叫爱情,也许她害怕,所以她拒绝我。当时我很失意,心灵空虚,刚巧你再来找我,又对我那幺好,那幺关心,于是我们便交起朋友来!”
“我爱你,我为你改变自己,我委屈求全。你一点儿都不明白,一点儿都不领情?”
“我知道,我感激你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对我的种种关怀,但是,虽然我对小瑛生气,不大理她,但我心里始终是爱她的。更何况,小瑛现在也发觉她其实也很爱我,所以,前天晚上,我们已经和好如初。”
“你们和好如初,利用了我就不要我?”史妮拉住若望:“我也很爱你,我和你才相配。过去一段日子,我们不是过得挺开心吗?”
若望轻轻拉开她的手,回到田瑛身边:“我心里苦,只是你不知道!没有小瑛,我怎会快乐?”“你们”
“史妮小姐!”田瑛也是女孩子,她怎会不了解史妮的痛苦:“真对不起你,请你谅解我们。”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偿一切了吗?”史妮又哭又叫:“你破坏了我们所有的计划,本来我正准备和若望订婚。若望本来应该属于我,是你把他抢走,是你破坏我的幸福!”
“真抱歉,我心里也很难过,我”田瑛扁扁嘴,自己也饮泣起来。
“小瑛,”若望蹲在她的身边,替她抹去泪水:“你根本没有错,也无须难过。史妮要怪要恨,对付我好了,我不应该因为寂寞、失意,和她常来往。但我从未说过爱她,我始终把她当好朋友看待,相信我。史妮对我误解,难道你也不了解我、不信任我?”
史妮看着、听着,真是怒从心中起,她踢了若望一脚:“你对不起我、欺骗我、玩弄我,我要报复。你们两个,我都不会放过你们等着瞧吧!”
史妮说完,瞪了他们一眼,哭着走出去。
“史小姐!”田瑛站起来。
“由她,不要追,我早就料到她会大发脾气。”
“她说要报复,我们应该说清楚!”
“我和她已经一清二楚。她嘴巴虽然不饶人,但气平了便没有事,你不用担心。”若望握着她的手,拍拍她的背:“这件事告一段落,以后别再提了。”
田瑛又恢复过去欢乐的日子,生活再次充实。
早上她仍然侍候若望,然后一起吃早餐。下午,若望尽可能回家陪田瑛吃午饭。下课后马上回家是不用说的了;然后吃下午茶,田瑛陪他温习。晚餐更是一对儿。不过,现在若望也会为田瑛削个苹果、倒杯餐后茶。
晚上仍然以看电视为主,有时候坐在地毡上,互相依靠,有时候两人挤在一张椅子里。
每晚,总是若望先送田瑛回房间,吻别道晚安后,若望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星期六、日和假期,他们便在家里找点节目,如游泳。后园有个网球场,他们会花一个早上的时间打网球。晚上在园中烧烤,大部份是若望主理烧烤工作,田瑛坐享其成。
由于田瑛不能出外,因此若望买了乒乓球桌、桌球桌、电子游戏机足不出户,也可以过得很开心。
唯一不同的,是田瑛换了房间,真的就住在若望隔壁房间。
由于二楼主人房和贵宾房内都有电话,若望每晚一定躺在床上和田瑛通电话谈心。有时候,抱着听筒睡着了。
两个人,总有许多说不完的话。
星期日,黄昏,晚餐前。
田瑛拖着莎莉,若望揽着她的腰,三个在屋后草坡散步。
那儿仍属家宅范围。
莎莉突然急跑,田瑛手中的皮带松了,莎莉跑到另一端去玩。
田瑛想追它,若望加上另一条手臂围住田瑛:“由它去吧,我们享受二人世界。”
“你天天陪我困在屋子里闷不闷?”
“有你在我身边,在北极圈也不会闷。”
“总有一天你会闷的。”
“会闷的其实应该是你,我每天还可以上学,和其它同学在一起,又可以驾驶汽车。你呢?天天就在这屋子内外,连大门口都没有去过。我才真担心你有一天会耽不住!”
“外面的世界也不一定好,嘈吵、尘埃,人际纷争太多事情会影响自己的情绪。若任由我选,我还是喜欢这儿:清幽、宁静、和平,没有权力、没有金钱之争,平淡而快乐。”
“你像远离尘世的神仙。”
“神仙情侣,因为我有你相伴。”田瑛用手拨了拨他那服贴的露耳短发:“有了你,我应该感到很满足!”
“小瑛!”若望动情,低头,嘴刚刚到田瑛唇边,田瑛连忙用手轻轻挡住。
“怎幺了?你不是早已撤消封锁了吗?”
“我想想还是该撒一层网。”
“你?”他急了:“你说过爱我的。”
“我没有啊!”田瑛很认真:“我爱你三个字,我真的从未说过,倒是你自己说了好几次。”
“你原来不爱我?”若望眼神黯然。
“我也没说不爱你!”田瑛眼珠子溜溜。
“你到底心里怎样想,别玩我,你会把我玩死!”
“啐,啐!多难听!玩死。我是中年贵妇,你是年轻舞男?你不是常说我天真、无邪?”
“那就让我亲亲,别耍花样,这儿又没有人!”
“不行!”田瑛指指他的嘴唇:“你这张嘴吻过史妮的!”
“原来如此。我没有啊,你冤枉我。”
“还呼冤呢!你就在我面前做的,我的眼睛瞪得好大,看得好清楚,你的嘴贴上去。”
“没有,我刚贴过去,你托盘落下,我马上把头转开。”若望见她不信很焦急:“真的,否则我怎会看见你面色发白,手又发抖?”
“好了!别吵,你是停了一会儿。但我出去后,你和史妮继续,是吧?”
“不是,我碰都没碰她。我看见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有事,当时我正坐立不安,魂不守舍,哪儿还有心情去吻史妮?如果我吻了史妮,那天她还不数出来骂我?”
“你别呱呱叫,总之,那天我若不是控制不住掉下托盘,你便会吻下去,还在我的面前吻别个女孩子,理亏了吧?还叫!”
“但我和史妮没有缘份,我始终没有吻她。”若望又转换了声音求着:“小瑛呀!我真的没有吻过别的女孩子,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你向来很大方的,嘎!”
“别的事都可以大方、由你。这种事,我可是斤斤计较,绝不放松。何况吻其它女孩子?”田瑛补充:“我不是针对史妮,她又不是我的敌人!”
“我发誓,我没有,我冤枉!”若望慌急,眼眶都红了。
“咭!”田瑛再也忍不住。
“啊!你你虐待狂、耍我,我不放过你。”若望话还没完,抱紧田瑛,疯狂似的吻下去。
“放开我!”田瑛拍拍他:“我快要没气了。”
若望喘过气又再继续。
田瑛软弱无力,气若游丝,她喘气:“我窒息了,放过我。”
“不行!”若望吸气:“除非你说你爱我。”
“不用说了,嗯!我已经用行动表示过了!”田瑛双手紧绕若望的脖子,不然她真会倒下去。
“不行,你非要说出来不可,否则你将来不要我,你会说:那傻子自己找死,我根本没有说过爱他!”若望的嘴唇又压上去。
“唔!”田瑛拍拍他。
若望的嘴唇只移开一点点。
“我说了。”
“说吧。”
“我爱你!”
“不行,太马虎,谁知道你爱的是谁?”若望又作势吻她。
“唔!不要,我说啦。我我爱高若望。”
“好呀!”若望啄木鸟似的亲她。忽然他停了,想想,然后他哈哈大笑。
“你为什幺笑成这样子?”田瑛好奇怪。
“那天你在你那低级客房内,已经说过你只爱我一个!”
“嘿!你骗我,你欺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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