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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欢雅一到护理站便瞧见风靡全医院的骨科医师邱乃贤坐在那儿,四周围全是未婚的护士蹲在他身旁听他演讲,脸上专注崇拜的神情像是在庙圣般地尊敬,而许婷婷也在其中,一会儿开怀大笑,一会儿又惊讶叹息,弄得整间护理站像极了菜市场。
“欢雅,来这儿听邱大夫说些国外医院的趣闻,很好笑耶。”许婷婷本着“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的理念,好心的要唐欢雅一块来分享快乐。
“没兴趣。”她冷冷的回了一句。
“是不是又碰到无理取闹的病人了?瞧你一脸的火葯味。”许婷婷走到她身边问道。
“我哪有火葯味,只是有点疲倦。”她用双手拍打脸颊试图让自己有精神一点。
“你何苦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上了八小时的班还帮别人上小夜班,难道你就如此爱钱哪?”许婷婷实在不明白她这么投入工作所为何来。
“我喜欢工作不行吗。”她随便找个借口应付好友。
“少来这一套。”许婷婷无法相信地嗤道。“我看哪,你是因为没有男友而芳心寂寞,所以就藉由工作让自己忙一些,才不至于在家独守空闺、无聊至极。”
“别胡说了,我才不像你们这群“英英美代子”闲得蹲在那听牧师布道。”唐欢雅的口气里夹杂了一丝丝的醋意。
许婷婷倒是听出了欢雅话中的妒意。“你是在吃醋吗?”
“哪有,你可不要乱说喔。对于邱乃贤,我根本是不屑一顾的。”她急于狡辩。
“欢雅,别把话说得太满,将来的事任谁都说不准的,太早就下了断语,到时候可不好收拾哟。”许婷婷反驳道。“不必等那时候,我现在就可以清楚告诉你,本姑娘此生都不嫁,早已决定加入单身贵族的行列。”她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看哪,是非邱乃贤不嫁吧?人家对你可是死心塌地、忠贞不贰的,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不是很好吗?”许婷婷苦口婆心的劝着欢雅。
“你当护士未免可惜了,应该去当媒婆才对。”她嘲弄许婷婷的行为。
“你也别净是损我,多让脑子清醒清醒才是正确的。我要下班了,晚上是邱大夫值班,你看着办吧。”许婷婷边走边放风声给给欢雅,直到护理站里的小房间换衣服时还在嘀咕:“他明明不用值班,却自愿申请大夜班,我猜他小夜班一定也在。唉!痴心有谁能懂喔。”
“miss许,下班了不快点离开,在自言自语些什么?真是没个正经。”
“护理长,我马上就要回家了,您别生气啊。”许婷婷吓得急忙跑出小房间,却不见那凶巴巴的护理长,只见唐欢雅捧着肚皮在偷笑。
“好哇!唐欢雅,是你在搞鬼,看我不哈得你跪地求饶不罢休。”她一说完便往欢雅身上猛搔痒,弄得欢雅直往后躲,冷不防竟撞上一堵肉墙。
“啊!”许婷婷先喊了一声。
“哎哟!”接着是撞到人的唐欢雅惊叫出声。
邱乃贤被撞后屹立不摇,反而顺势扶住将要跌倒的心上人。
“没事吧?”他低下头小心的询问怀中的她。
“对不起,有没有撞伤你?”唐欢雅急忙逃离他的双臂,不好意思的低头道歉。
“怎么没有?撞得邱医师心都掉了,还不快帮他找那颗失落的心,我想应该是掉在你身上。”许婷婷瞧见邱乃贤呆愣在原地,便故意调侃他。
“许婷婷!”唐欢雅沉不住气的吼道。“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我本来就不是哑巴,当然不能不说话喽。”她更加挑衅的说。
“喂,你到底有没有怎样?你能不能说句话呀?”唐欢雅口气不悦地问着受害人。
“我你”邱乃贤一紧张便口吃。
“没事就好,再见。”唐欢雅不耐烦的替他回答后即掉头走人,完全不理会多嘴婆和结巴男。
邱乃贤一脸的挫败,像得不到异性的青睐般委靡不振。他痛恨自己怎么如此的没用,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频频出错漏气,难道他真的永远都追不上唐欢雅了?
“唉!”他猛扯着自己的头发唉声叹气。
“邱医师,欢雅不喜欢秃头喔。”许婷婷善意的告知灰头土脸的邱乃贤。
邱乃贤抬起头来对着许婷婷露出悲苦的笑容,了无生趣的问道:“我没希望了对吗?”
“不对。”许婷婷不忍心见他怀忧丧志,便鼓励他道:“有志者事竟成,欢雅是值得你下工夫去追求的女孩;不过要动她的心很难,就看你的毅力跟耐心了。加油,邱医师。”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半信半疑。
许婷婷快要受不了了,忍不住用吼的:“你不加把劲的去追,只不断的问真或假,肯定要失败啊!”“miss许,你也很凶耶。”他被吼怕了。
“不理你了,再见。”许婷婷气呼呼的掉头离开,留下宛如似呆头鹅的邱乃贤。
“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呢?找欢雅好了,姐比我适合。”唐欣雅极力的推辞汪健夫婚礼的伴娘工作。
“我不行。这个星期我都上大夜班,没有精神再上礼堂当伴娘,何况伴娘哪有适不适合的,谁去都一样。”唐欢雅一点都不顾及姐妹情谊,毫不考虑的马上拒绝。
“我的女儿长得漂亮大方,人家才会找上门来,应当非常乐意接受才对,怎么你们推来让去的?”宋信华搞不懂自己的女儿到底想些什么。
“妈,我是喜欢当伴娘啊,不过您要我带着一脸的疲累和黑眼圈去吗?”唐欢雅惋惜的语气说着。
“你可以跟同事调一下班嘛。”唐欣雅犹抱一丝希望。唐欢雅摇头。“大夜班,谁肯跟你调呀?”
“欣雅,汪伯伯既然指定你了,就别再推三阻四了,下午妈陪你去试礼服。”宋信华一副母命不可违的模样,阻止女儿想脱逃的念头。
唐欢雅呵欠连连的对妹妹表示:“很抱歉,姐帮不了你。我去睡觉了。”
“姐”唐欣雅求助无门,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般绝般。
“要是汪杰当伴郎,恐怕你会抢着当伴娘吧?女儿。”宋信华像是猜中女儿的心思似的说道。
“妈,您说汪杰不是伴郎啊?”她不大相信的问道。
“怎么?你更有理由拒绝了是不?那可不行,我已经答应玉贞,来不及反悔了。”宋信华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
“那他会不会参加婚礼呢?”希望不会。唐欣雅在心中祈求别让汪杰在教堂出现就一切ok了。
“废话。父母亲结婚,子女当然在旁观礼喽。”宋信华感到有些奇怪,女儿怎么净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呢?
“铁定完蛋啦!”唐欣雅泄气地瘫在沙发上。
“女儿,你可以机跟汪杰要求合照啊、签名什么的,你不是迷他迷得要命,你汪伯伯还想撮合你们呢。”宋信华也希望女儿能嫁入汪家,谁教自己和汪健夫无缘,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唐欣雅睁大眼睛瞪着母亲,那模样像是宋信华的嘴里吐出象牙来了,使得她无法置信和消化那段话。
“妈,汪伯伯结婚,新娘不是您,怎么您不生气,反而想跟他结亲家?这太不像您的为人了。”她总认为母亲会恨死汪伯伯的。
“你现在才清楚你妈是什么样的人了吧?教养好又有风度,气质更是高人一等,而且让我的失败换取你们的幸福又有何不可呢?”宋信华满意这样的结果。
“您很伟大,妈。”她真心的说。“不过我却不敢奢望会嫁给汪杰,如果他知道我骗了他,他一定会不理我的。”“你骗了汪杰?你在胡扯些什么?你们不是不认识吗?”一连串的问号出自宋信华的口中。她愈来愈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莫非她们母女之间已有代沟?
“妈,别再提汪杰行了吗?我已经头昏脑胀啦!”唐欣雅对于当伴娘一事已烦得痛苦万分,现下又来个结亲家的荒唐消息,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简直是要逼疯她了。
“汪杰,我早就猜到你绝非泛泛之辈,不过也没料到你竟是跨国集团的继承人。”邵丕业捶了捶好友的肩膀道。
“他呀,早在拿财经博士回国时,我就明白这里头肯定有鬼了,没想到是这等离谱,你的身价暴涨喔。”莫盧对于汪杰的新身份感到既羡慕又嫉妒。
“可是我比较喜欢玩音乐。”汪杰蹙着眉头说。
“男人还是要有安定的职业,女人才会放心地将终身托付给我们。这是我最近领悟来的。”莫盧一脸的正经道出内心话。
汪杰像是看外星人说台语似的看着莫盧。
“你还好吧?莫盧。”
邵丕业伸手探了探莫盧的额头,问道:“你生病了吗?好像很严重哪。”
他们会这么认为,是因为莫盧向来拿音乐如同生命来爱,是乐团里最具音乐人特质的,每个人都当他是音乐疯子;所以今天他会说出那样的话,实在令熟知他的人无法相信,更难以想像。
“放心,我好得很,只不过是心态改变了。我这几天已经在找工作,必须养家活口、赚取生计,否则等孩子生下来时就来不及了。”他高兴且认真的陈述着。
“找工作、养家活口、生孩子?”邵丕业听得迷迷糊糊的,他满脸呆愣的表情。
汪杰则快速的举起莫盧的左手仔细的搜寻着,终于让他发现了造成好友舍弃音乐的祸首一指结婚钻戒。
“莫盧,你真不够意思,这等大事也不通知一声,还算是朋友吗?”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先斩后奏也不能如此急速,莫非你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只好快点收拾残局,是不是?”
邵丕业也瞧见了套在莫盧左手无名指上,表示“本男人死会”的证物。
“喂、喂,我结婚成家是喜事,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又说些难以入耳的话,这算是好哥们该有的态度吗?”莫盧气呼呼的抗议道。
“于婉岚怎么答应肯嫁给你了,她不是主张晚婚的吗?或者新娘不是她而另有其人?”邵丕业实在不敢相信早婚的会是莫盧。
“该不会是你“霸王硬上弓”吧?于婉岚不得已只好委屈下嫁啦。”汪杰的比喻更是恶毒,把好友形容成强暴犯了。
“全错。其实我才是被害人,不过我却开心极了。”莫盧的口气充满了幸福和快乐。
听了这段结婚告白,汪杰和邵丕业面面相觑,不禁频频点头同声称是:“原来霸王是于婉岚呀。”
“你们可别在我老婆面前提哟,她会生气的。”莫盧紧张兮兮的要求着。
“既然你们已经结完婚了,我想礼金就免了吧,因为没听过补送的。”邵丕业省钱算盘打得好,不愧为商人的后代。
“难得莫盧和于婉岚不想趁此良机大捞一笔,真是善哉善哉。”汪杰逃过一劫似的拍着胸口。
莫盧早就猜到他们会这么说,竟不怒反咧嘴大笑道:
“别急着庆幸,因为我们还未宴客,等找个好日子,我们大捞一票,你们就将利息算在内,到时包个数目可观的大红包,自己的面子也好看些。”
“我就说嘛,这吸血鬼怎能就此放过咱们,还是乖乖的将礼金双手奉上吧。”邵丕业认命地说。
“莫盧,我爸妈也要结婚了,你我就此打平如何?”汪杰投机的建议着。
“要打平也是我和汪伯伯的事,与你无关,你还是缴了吧。别让人以为跨国集团的继承人是这么小气巴拉。”莫盧才不理会好友的意见。
“通知昕亚了吗?。”邵丕业发现唐昕亚好几天不见了。“怎么这几天没见到他呢?”
汪杰想也不想的便答道:“她有些私事,忙得很咧。”“什么事啊?”邵丕业关心的问道。
“私事?那小子交女朋友啦?”莫盧也好奇得很。
“不管是什么事,全不关你们的事。”汪杰像是唐欣雅的发言人似的,口气狂妄的说。
邵丕业和莫盧看不过去,便同声反驳:“那也不关你姓汪的事吧?”
“那可不一定哟。”汪杰的更加高傲。“明天记得来参加婚礼,也许会有大事发生。”
“怎么?当儿子的要表演脱衣舞以示庆祝吗?”邵丕业故意扭曲他的意思,谁教汪杰太过自大。
“要我们陪你跳吗?那价钱可得谨慎商议才好。”莫盧也加入胡说八道的行列。
汪杰听不下去了,抛下一句话即急忙走人。
“明天有劳二位啦,再见。”
“你想会是什么事让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肯定不是汪伯伯和汪伯母的婚事。”莫盧笃定道。
邵丕业则摸着下巴思忖道:“应该是有关昕亚。汪皆篇始动作了,好戏就在明天上演。”
“你的意思是咱们上回所猜测的那码事喽?”莫盧马上记起他们曾经谈过的往事。
“不赖嘛,结过婚竟然没使你的记忆力衰退,你该额手称庆。”邵丕业不作正面回答。只说些风凉话。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觅良缘啦。”莫盧鼓励好友道。只见邵丕业猛摇头。“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何必弄个女人在身边管自己的一切大小琐事,这对崇尚流浪生活的我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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