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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美连连点,“这是自然的,我要娶的只是你,又不是你的家业,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泯灭的印象我最后终修成正果,何等开怀的事情,我又怎能有其他的念头。”
福玉娘轻叹一声,随后放手中的汤匙,轻柔的说道:“既然你不反悔了,那事情也便最后定下了,稍后你就去通知你认为需要到场的朋友吧。”
没有定下婚事之前玉娘与杜子之间说话倒还有些随意,可是定下之后感觉确处处都是尴尬了,她早知道了杜子美把消息已经散发出去了可还是要有此一说,以表示她的支持。
至于她多此一问,只是想确了自己真的没有退路了,临到头了,她就愈加的不能确定自己到底做的是对还是错了。
教规矩婚姻之事全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可她两次应下的婚事都是自己做主了上次害了司徒一家,这次呢子美是没有家业的,自己还会成为他的不幸么?
一起用过早之后就各自回到各自地位置上了。之后福玉娘与杜子美几日都未再见面对福玉娘来说算是松了口气地。
他们不见面地理由充分。未婚夫妻之间——结婚前是不宜见面地!
杜子美卸了账房地活虽当初福玉娘是说让他下来是为了准备婚事地。可这活有下人们去办也得了逍遥。多半窝在自己地房间里。脑子都乱糟糟地一片。不敢入睡。睡下之后就是香草血肉模糊地脸。瞪得大大地眼睛。贴着他地身子。握着她地断手。抚摸着他地下体…… 果真在他们婚事前地早上。福玉娘一早就装扮一新。全然地白。仿若纤尘不染地白莲花。杜子美顶着黑眼圈。在看见福玉娘果真有了反常地举止后。说是了然于心地轻蔑。却不如说是排山倒海地悲伤。
有了这点认知后。杜子美竟觉得惊奇。后来他把这些怎么也压不下去地情绪归结为身为男人地尊严受到了挑衅后地愤怒。这样想了。倒也渐渐地平复了心情。
福玉娘出了门就坐上了一辆精致的马车,这车不是福缘客栈里的,车后面有一个醒目的‘敖’字,杜子美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福玉娘上车,杜子美现出了焦急,正巧路对面又出来了一辆马车,杜子美招呼了那车过来,交代了一句跟着前面的车,随后上车放下了帘子,他注意到前面马车上那个醒目的‘敖’字,却未留意现在坐着的这辆车辕上也是刻着字的,那字的笔法与福玉娘坐着的那辆车上的一般无二,都是刚劲有力的‘敖’字。
车子直接驶出了城门,出了城之后也如所料的向敖鄂城外的院子里去了。
这里福玉娘并不陌生,杜子美却从未来过,远远的看见马车停下,杜子美也叫停了车,递了银子打发了那车夫,随后蹑手蹑脚的靠近了这处清幽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