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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她曾经和同学来过一次,不过,那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什么规矩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取香时,她又向分派香的婆婆询问了一次。
不过拿着香就了定位,她却不知该祈求什么。她是个无神论者,从来不曾想向上天祈求些什么。对她而言,那太不切实际。并且,她也真个是无愿无求。因此,她双手捧着香,立于原地呆站了好一会儿。
“你想祈求什么?”立于她身旁的他侧头问道。
瞥了他一眼,她迟疑地摇了摇头。
徐杰希望了她一眼,轻扯起唇来,有模有样地举香鞠躬之后,以着不大不小的音量说着:“一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二愿父母双亲身体健康;三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永不分离。”
心头倏地抽了一下,她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看着他。
他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扬了起来。什么也没说,他有模有样地执香行了三鞠躬礼,而后他也转过头去看她,扬了扬眉问道:“你好了吗?”
“什么?”她仍处于震惊之中,自是不明白他天外飞来一笔的问话。
“你拜好了吗?”他又问道。
她颐了一下才有些粗率而胡乱地点头道:“好了。”
他点点头,末征得她的同意,他便取饼她手中的香,连同自己的,上前投入香炉之中。
不同的,这只是巧合。毕竟在梦中,他们是在向土地公求愿,而行天宫拜的是关帝君看着他的背影,她在心中对自己解释着,这只不过是一桩巧合罢了,这样的愿望,谁都会有的,不是吗?
“走吧。”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他依旧是轻松自在地对她说道。
没有异议她跟随他的脚步,直到步出了行天宫之后,她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震颤,问道:“我以为你是无神论者。”
“我是的。车钥匙拿来。”他不曾停顿地说道,同时伸出大掌摊在她面前。
她直觉地将钥匙交到他手中,又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等一下──”
“我来开车。”他头也不回地打断了她。
“可是──”
“你知道我母亲人在哪儿吗?”他睨了她一眼。
不知道。她未出口的抗辩全都卡在喉中。来到座车旁她依然不放心地问:“你知道路吗?”
“路就在前面,它跑不了的。”他嘻笑地对她挑挑眉,弯身钻进驾驶座。
在门边立了几秒钟,她叹了声,却又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总算开了车门上车。
“把安全带系上。”开了一段路程之后他突然说道。
“什么?”她拉回注视着车窗外的视线问道。
“把安全带系上。你紧贴着门边,几乎要掉下车去了。”他扯唇道:“你大可以放心,我很专心地开车,没有多余的心思做别的事,你无须担心我会侵犯你,更用不着可怜兮兮地缩在车门边。我想做那些事也会挑个安全的时间与地点。”
闻言她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如他所言,整个人都紧贴着车门──显然她要比自己以为的更排拒他,无须大脑下指令,她的身体反射地就会想办法离他远远地。
不过他的话着实令她有些难堪。有些羞恼地看了他一眼,她唰地用力拉上安全带,臀部往座椅中央挪了挪,噘起嘴,再度看向窗外,并且再次下定决心不再搭理他。
或许是因为太专心于提醒自己别再与他说话,她两眼盲盯着车窗外,却是近乎无意识的,车外的景象飞闪而逝,她却都视而不见。直到他将车停下了好一会之后,她才发现他们似乎已到了目的地了。
看了他一眼,就见他好整以暇地端坐着,懒洋洋地盯着她,笑着。
她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张了张嘴,她什么也没说。是她自己分心,能怪谁呢?
咬着唇,她将安全带解了开来。
一抬眼看到他们停车的位置,她便怔住了。
是上回石幼芳带她来过的古董店。
“你母亲在这里面?”下了车,她指了指古董店问道。
“对。”他答道。搀着她,脚步轻快地朝屋内走去。
“你母亲对古玉也有研究?”她压低了音量又问。上回来她便注意到了,这家古玩店陈示的几乎部是玉石之类的古玩。
“不。”他大笑了出来。
“你可回来了。”
韩书-发现了说话的正是徐杰希的母亲。她在媒体上见过的。大家都唤她为穆伦夫人──传闻她是蒙古的公主,穆伦是其姓氏。
穆伦夫人的不悦在发现她的存在之后,有了改变。她噙起笑对韩书-道:“你也来了。”
她的态度好似原本就认识自己似地。韩书-一怔,不甚自在地点了点头。“穆伦夫人你好。”
“别叫我穆伦夫人,叫我伯母。”穆伦夫人摆了摆手。
她看了身旁的徐杰希,就见他扬着眉,耸了耸肩。韩书-只得改口称道:“伯母。”
“好。吃饭了。”她开心地笑着,自顾地朝屋里走去。
“你母亲很热情。”望着她的背影,韩书-小声地说。
他抿唇笑着。“她可不是天天如此的,那只对你。”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决定不采信他的话。
他看得出她不相信,不过他也没有多作解释,只道:“进去吃饭。”
“不,我只是送你过来,我不──”
他不理会她的反对,直接拉着她朝屋里走去。
“喂!太离谱了,全都进来了,谁顾店?”
一进到屋里,她便听到老先生嘀咕着。
“吃饭,顾什么店,难道还怕店长脚跑了不成?”穆伦夫人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老先生两眼直盯着电视瞧,嘴里仍是咕咕哝哝地。
韩书-有些诧异地看着那位老先生。上回见面,他像个充满智慧的长者,怎么这回,他却像个使性子的孩子。
“爱情会让人变傻瓜。”徐杰希看穿了她的心思,在她耳边笑道。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笑着,未加解释,将她往房里带去。
“这是她是韩书。”他对着屋里的人介绍着。
“丫头,原来是你呀。”老先生笑嘻嘻地同她打着招呼。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她只能浅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我父亲。”徐杰希又向她介绍着老先生。
除了她,屋里的年轻人都笑了出来,她这才发现,她将讶异之情全写在了脸上。连忙将不礼貌的表情收了起来,她有些尴尬地再次点头:“伯父您好。”
“他是我弟弟,徐杰伦。”徐杰希指向了她见过的那名长发的年轻男子。
他握住她的手,又为她介绍了她曾见过的那名年轻女子。
“她是杰伦的太太,方宁。”
“还有我,我是他们的女儿,我叫徐育儒。”不待人介绍,小女孩便举起手来大叫着。
“你好。”韩书-开心地同她打着招呼。“好了,大家来吃饭了。”方宁亲切地说着。
“先把电视关掉。”穆伦夫人道。
老先生不许。“我要看新闻。”
“吃饭看电视伤肠胃。关掉。”穆伦夫人坚持。
“奇怪了。看电视用眼睛,干我的肠胃什么事?”老先生嘀咕道。
穆伦夫人冷哼。“你就只会玩那些死人东西,连这种生活的基本常识都不懂。”
他们旁若无人的争吵令韩书-有些不知所措。
“没什么好尴尬的。”徐杰希笑道,完全不曾试图压低音量,令韩书-更加的尴尬。
“他们吵了几十年了。当年就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吵了一架,我妈带着我离家出走。每年明着说要看看杰伦顺便带我回来过寒暑假,其实是想让我老爸留她。偏偏我老爸也是死硬脾气,就这么耗到现在了。”
“老爸才不是死硬脾气,他是害羞。”徐杰伦道。
“你们两个,没大没小。”穆伦夫人没好气地斥道。
“我去外面顾店。”老先生三两口扒完碗里的饭,闲着头朝外走去。
所有年轻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随即电视中传来的新闻内容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即将在台展出画作的知名画家j。c。日前遭窃的画作已被英国警方寻获这幅画从未公开展出过,由于此次窃案的侦破才首次展现在世人的眼前”
韩书-眨了眨眼,转过头看了他两秒钟,什么也没说,随即又继续专心地看着电视上的相关报导。伴随着记者的口述出现在萤光幕上的正是那幅遭窃但已寻获的画作。画中的背景或是色调都是全然东方的该说,是中国的。细腻的画风与j。c。过去的作品完全迥异。
画中女子仅着一件绣着芙蓉的白色亵衣端坐在红色锦缎之上。长发轻垂半掩住面容,她的长相看得并不分明
韩书-近乎怔忡地瞪视着电视上的画作,完全没有留心到其他人怪异的眼神。
再次抬眼望向一旁的徐杰希,只见他拧着眉,看来很是不悦。
她试探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遭窃的?之前完全没有听说。”
他垂下眼不再看着电视,淡然地答道:“两个月前。”
“那是新作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垂着眼,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碗里的饭。
新闻内容已转换为其他不相关的消息,可她仍是忍不住再次抬眼看了一下,而后迟疑地,她问道:“画中的女子是谁?”
他抬起头看了她许久才低沉而略显不耐烦地说:“别再谈那幅画了。”
看了他半晌,她问:“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却不高兴吗?”
顿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不该在这个时候。”
“什么?”她不明白地问。
他拧了拧眉,却只道:“吃饭。”说完,他便低首吃着。
当初那幅画的遭窃令他忿怒不已,两个月后的今天好不容易寻回了,他依然有着怒意──因为时机不对,至少不该让那幅画出现在她面前。他不想让她这么早就看见那幅画的。
进食的期间他始终发一语,她也没有开口。她原本以为今日就会这样结束了的,可是没有。用餐结束之后,他再度恢复了笑容与她谈天,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