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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你问,你知不知道很多事情压着我的心已经很久了,我不能也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现在终于解脱了,我一定要你问,”白衣有些倔强的摇摇头,把猫猫刚刚帮她满上的酒一口饮尽:“你问,我就说。”
猫猫点点头“说真的,太多的东西要问了,一下子我还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你既然决定了不会帮你的父亲夺下江山,为何还要按照他的要求进宫呢?”
猫猫地话让白衣的声音尖利起来:“他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在把我姐姐逼死地那一刻就死了。”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充满了恨意:“或者可以说他在和那个魔鬼见面地时候就死了。”
白衣眼里的恨让猫猫心里一阵发寒,她已经不知道怎么接着说下去了。
但是,白衣也不要她问了,她要的只是一个开头。让她把所有事情说出来的开头。
“猫猫,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对白衣轻柔地文话。猫猫有些不寒而栗,但还是自然而然的问:“什么事?”
“有什么是比得不到更让人痛苦的?”白衣的嘴角慢慢的勾成一道弯弧,浅笑却一字字的说出:“那就是让他得到了却马上失去,甚至比他没得到之前失去地更多。”
白衣的话让猫猫想起了早晨和凡一起回宫之后。看到的那个被小老头从龙椅上揪下来的白成天。
“你还记得吗?”白衣脸上的笑容更甜了:“当那个疯子被揪下来还在大喊他是皇上的那个模样多可笑。”
猫猫当然记得,当时,白妃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一直到白成天被铁链锁上,而她就是跟着白妃就是在那个乱哄哄的时候离开地,但白成天地声音还是传出大殿。清清楚楚的到了她们地耳里。
白衣说得没错,他是一个疯子。
但猫猫还是不敢开口,因为她看到了泪。
她只能是帮百衣把酒满上,除了这件事,她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了。
在白衣笑得最甜的时候,泪却从她地笑脸上滑落了。
白衣并没有拭去那些泪,而是依然笑道:“我就是在你们进宫前告诉他可以坐上他那想了一辈子的位置了,哈。那可是他拿自己亲生女儿换来的位置。”说道这里。白衣怔怔的看着门外的布招,悠悠的道:“他还真的以为他得到了天下。却不知道得到的同时就是什么都失去的同时。”
看着白衣痛苦的笑脸,猫猫突然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就手里的酒杯凑到嘴边,却发现杯子根本就是空的,就像她现在的脑子同样是空的一样。
猫猫既不能说白衣做错了,不论是谁,受了她那样的苦,做出这些事情报复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她也没有多伤无辜。
但又不能说她作对了,毕竟白成天是她的亲生父亲。
很多的事情就像一把两刃刀,在伤到别人的时候,同样也会伤到自己。
也许这样做,她伤得最厉害的就是她自己。
“白衣,”帮自己倒上酒一口饮尽之后,猫猫终于想到了一件事“那个人呢?”
“谁?”白衣脸上的笑容立即不见了:“你不会说那个魔鬼吧,她根本就不能称作是人。”
这回猫猫倒是点头同意了。
“你还记得她是怎么样对我们的吧。”白衣悠悠的道:“这世上有一句话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哦?”猫猫好奇起来:“怎么还?”
“十几天之前我就叫人把她从那个黑牢里弄出来了,”白衣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把玩着“她那时不是每天都在我们的身上割了三刀吗。”
“嗯,”猫猫点点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
“我就把她的手脚都挑断了,每天在她的身上割了六刀,有三刀是我的,还有三刀是我帮我姐姐割的。”白衣丝毫不管猫猫心里是怎么想的,用簪子挑了一点酱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咽下后:“她在我们的身上撒盐,我却是把她整个人都放到盐水里。”
她突然吃吃的笑笑:“还好毒姑有一种药,能让她就是求死也不可能,到现在,她也许还在盐水里呻吟吧。”
看着猫猫因为她说出来的话,连已经端到嘴边都忘了喝的酒杯,白衣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怎么,你觉得我做得太过了?”
她的问话让猫猫心里一跳,连忙抬手把嘴边的酒喝下去:“没有。”
“哦?”白衣不信任的看着猫猫:“你不觉得我是一个狠毒的人吗?”
猫猫摇摇头:“虽然我听了也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我没有说话的权利,更没人能责怪你或者说你狠毒,毕竟,那是她欠你们的。”
“姑娘非但没做错,而且做得大大的对,”小老板的懒洋洋稀拉拉鼓掌声响起:“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