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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玉廷看起来好幸福,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很志得意满的神态,在她面前,他从不曾这样。
“婉如!”看见她,他脸色一黯,笑容敛去,神情愧疚。
他愧疚什么?他以为她到现在还忘不了他吗?
“玉廷,你好吗?”她落落大方地回他一抹笑。
“我很好。”他仓皇应道,看看她,又看看身边的女伴,一时不知所措。
还是她替他解围。“这位就是你的新女友吗?”
“是、是。”他很紧张。“秀秀,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以前的未婚妻,苏婉如。”
“你好。”她伸出手。
秀秀迟疑地与她一握,目光怯怯地瞥向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跟你抢玉廷,我是我是真的很爱他。”
“是啊,婉如。”仿佛怕她为难女友,曾玉廷抢著说话。“秀秀已经跟她前夫离婚了,她决定跟我在一起。”
“是吗?”她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不明白前男友为何要对她讲这些。“那就祝福你们了。”
她只能笑,只能假装自己从来不曾是一个被逃婚的新娘,假装自己没哭过、痛过
“婉如。”在她最难堪的时候,是荆泰诚现身救了她。他一眼便看出是什么局面,右手马上亲匿地环住她的肩。“哪,你的咖啡,还很烫,喝的时候小心点。”他一面说,一面温柔地将咖啡递给她,目光故作不经意一转。“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
“啊,嗯。”她没完全回过神。“这位是曾玉廷,还有这是他女朋友,秀秀。”
“你们好。”荆泰诚笑着打招呼。“敝姓荆,荆泰诚,是婉如的男朋友。”
“男朋友?”曾玉廷一震。
苏婉如也同时一震,惊愕地望向他。
“好吧,还不算是。”他略举高手,做投降状。“我一直在苦追婉如,可惜她一直不肯点头,唉,还需要两位帮我多多美言几句。”
他在做什么?他们明明不是那种关系,说什么苦追?苏婉如眯起眼。
但曾玉廷却信了他的话,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外表出众的男人苦追自己前女友,他心情有些复杂,嘴角很勉强才能牵起一笑。“看来你现在也过得很好呢,婉如。”
她扬眉,听出他话里的不是滋味。
“对啊,我过得很好。”她泰然自若地笑,在前男友面前扳回一城。
送走曾玉廷跟秀秀后,她转向荆泰诚,出神地凝视他。不知怎地,在瞥见他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时,她的心怦怦地跳,一股热浪窜过全身,几乎令她晕眩。
“谢谢你。”
“谢什么?”他装傻。
她也没点破,默默承他的情。
这天,她回到家,一夜辗转反侧,终于决定嫁给他。
姐妹淘知道她的决定,个个震惊不已。“婉如,你不是说他是个很冷漠的男人吗?你真的爱他吗?”
她不爱,但还是想跟他结婚。
“为什么?”
“因为跟他在一起很放松,没压力,跟他结婚,我爸就不会一天到晚老在我耳边唠叨,催著我去相亲了。”
“这不是理由,婉如,你不能因为这样就结婚。”
“对,我不能。”她坦承,顿了顿。“其实是因为我想了解他。”
“什么?”姐妹们面面相觑。
因为她本来以为他很冷漠,但意外地似乎也偶有温柔体贴的一面,太矛盾了,她很想知道为什么。
“你们别担心了。”她淡淡地微笑,淡淡地安慰一干好姐妹。“我有预感,我的婚姻会很好玩。”
“好玩?”
“对,好玩。”她神秘地抿唇,站在钢琴前,随手拨了一串清亮的琶音。“我想荆大律师一定不会让我的婚姻太无趣的”
她的婚姻,果然不无趣。
事实上,简直太令她捉摸不定了,让她恍如陷在一团五里雾里,绕半天走不出来。
问题的症结,在于荆泰诚究竟是什么样一个男人?
他不是个要求很多的丈夫,甚至可以说没什么要求,只要她把家里大致整理好,不显得太脏太乱,他就过得去。
三餐也不甚在意,或许是因为他回家吃饭的时间不多,偶尔早点回来,见到餐桌上摆的竟是微波料理,也从不皱一下眉头。
她跟杂志社谈好,固定写美食专栏,为了采访有时必须出门工作,他完全不反对,随她自己安排时间。
他给予她的自由,多得出乎她意料,她的父亲是大男人主义者,从小她看惯了母亲在婚姻里委曲求全,实在想不到父亲的得意门生,竟如此随和。
不,或许也不一定是随和,而是他本来就对婚姻没什么期望,只要有个人为他持家,让他可以全力冲刺事业,无后顾之忧即可。
他连床笫之事也无所谓,新婚之夜,她原本准备了上百个借口拒绝他的求欢,但最后一个都用不上,因为他根本不求,喝醉了倒头就睡。
后来他忙于工作,每天回家都显得筋疲力尽,当然更不可能与她发展亲密关系了。
这能算是婚姻吗?
苏婉如怔忡,望着梳妆镜里自己略显苍白的容颜。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特别漂亮,但五官端正,应该也不丑吧?为什么一个男人能够夜夜与她分享同一张床,却从不动情欲?
她真的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一念及此,苏婉如忽地好懊恼。可恶的男人,竟让她怀疑起自己的女性魅力!
她忿忿地拿起梳子,用力刷发,泄愤似地一下又一下,动作很粗鲁。
“你嫌自己头发太多吗?”房门口,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隐隐地似波动著笑意。
她不悦地回眸。“你回来了。”
“嗯。”荆泰诚点头,将公事包随手丢在房内贵妃榻上,伸手松了松领带,然后走过来,弯腰拾起地上几根发丝。“你再这么虐待自己的头发,小心有一天秃头。”
“我才不会秃头呢!”她嗔恼。“梳头时,本来就很容易掉发。”
他没答腔,将捡起的发丝轻轻抛落字纸篓里。“心情不好?”漫不经心似地问。
“没有。”她否认。
“工作不顺利?”
“很顺利。”
“家事很难做?”
“简单得很!”
“零用钱不够花?”
“你当我是小孩啊!”她白他一眼。
他无声地扬唇。
那是笑吗?她瞪他,心口莫名地震动,如果不是他的脸还是那么严肃地紧绷著,她几乎以为他会伸手过来揉她头发。
“泰诚,你”“怎样?”
为什么不跟我上床?
她想问,女性自尊却让她无论如何问不出口开玩笑!难道要让他以为她很哈他男性的躯体吗?虽然他阳刚的体魄偶尔会令她看得目不转睛,但
她郁闷地咬唇。“没事。”
荆泰诚扬眉。这下肯定她心里绝对有事,只是会是什么?
他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若有所思地注视片刻,然后,令她极度惊吓地,他竟然慢慢地替她梳起头发。
他、他、他是脑筋哪里打结了吗?
而更加纠结迷糊的人是她自己,瞠著眼,不敢置信地瞪著梳妆镜里的他。
“你心情很好?”她颤声问。
“还可以。”
“工作很顺利?”
“还好。”
“老板给你加薪?给你很多红利?”
“那要年终才知道。”
“你又打赢官司了?委托人对你感激涕零?公司女同事说你很帅,疯狂迷恋你?”
“我是那么肤浅的男人吗?”他似笑非笑。“我不会因为女人对我表示好感,就得意洋洋。”
他当然不会,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把女人这种生物放在眼底。
她偷偷翻白眼。
他却像是看到了,喉头忽地滚出一阵笑,她惊愕地听著,那是第一次,她亲眼见到他明明白白的笑。
“你、你笑什么?”不知怎地,她觉得好尴尬,粉颊窘红。
他看着,眼神一沉,倾下身,双手放上她肩头,俊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耳畔,搔痒她的心。
她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他拉起她,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双手顺著她窈窕的曲线滑落,暧昧地停在她纤细的腰身。
她倏地心跳加速,垂眸不敢看他。
“婉如。”他沙哑地唤她的名。
温热的气息逗弄她敏感的耳垂,她身子不觉打颤。
“怕吗?”他的唇,轻轻咬著她。
“不、不怕!”她倔强地挺直背脊。
她怕什么?她早料到两人成婚,必然会有这一天,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突如其来。
“你说谎。”他舔舐著她,从她发烫的耳朵一路轻薄,吮住她颈间激烈的脉搏。
“我没说谎。”她破碎地喘息。她没说谎,她真的不怕,真的!
他又是低声一笑,臂膀陡地收紧,她毫无防备地撞上他,柔软的腿间抵住他剑拔弩张的勃起。
她惊骇地倒抽口气,直觉想躲。
“不要动。”他圈紧她。
她羞窘地僵在原地,他拿下眼镜,方唇擦过她粉红的蜜颊,吻住她柔软的唇。
她轻颤不已,他每一次啄吻,都像最强烈的电流,电得她全身酥麻好可怕,这男人好可怕,她以为他天性冷漠,不善调情,没想到发起电来,竟令她无从抵挡。
怎么办?就这么投降吗?就这么任由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占有自己吗?男人可以无爱而性,女人,也可以吗?
“放开我”她软弱地抗议,软弱地拒绝向他投诚。
他完全不将她的反抗当回事,拦腰一把抱起她,将她抛上床,甩开西装外套跟衬衫,旋即压制她。
“我不想放开你,苏婉如。”他用唇和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挑起粉红色的情欲。“我想要你,想你成为我荆泰诚的女人。”
好强势的声明,他终究跟父亲一样,是个大男人
她朦胧地想,好不情愿自己沦陷在他的攻势里,却又无可自拔,因为他虽然言语霸道,动作却很温柔,他仔细地呵护她,照顾她全身上下每一分需求。
啊,他一定很有经验,一定跟不少女人上过床
她好不甘心,当女性深处传来一波波痉挛时,她恨恨地咬上他肩头的肌肉,好想、好想撕裂他。
那夜,她弃守城池,屈就于他的征服,在这场婚姻的交锋里,从此她便注定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