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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我记得有照片等我一下”白挽星单手打开柜台后面的抽屉,很快地找到相本,拿出来翻了几页。“有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她说得这么有自信,他就抱持着姑且看之的心态,凑上前去,可是当他发现照片里的男人真的是自己,还很亲匿地拥着此刻站在身边的女人,不过当时的她留着一头及腰的长发,还穿着蕾丝花边白衬衫和小碎花裙子,跟现在的样子判若俩人,而拍摄的地点就在富贵客栈门口,照片中的他身上穿着简单的衬衫、牛仔裤,脚上趿着蓝白拖鞋,笑得好开怀他瞠目结舌。
这是他又不像是他但又不可能是别人,除非这世上有另一个男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忽地,仿佛有根针插进头颅里,痛得臧柏烈不得不抱住头,低呼:“我的头好痛”又来了,每次头痛都像会要了他的命。
臧柏烈痛得弯下高大的身躯,想要抵抗它。
“柏烈!”
这个声音是刚刚那个不友善的女人,可是此时却是充满感情和关心地叫着他的名字,好像真的很爱他不是是爱着照片里的那个男人
好像有什么藏在记忆的最底层,等不及他去细想,意识渐渐涣散
臧柏烈以为只是失去意识几秒,不过才掀开眼皮,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我怎么”
瑀曦焦急的伸出小手,阻止他起身。“你昏倒了,最好再躺一下”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的反应吓到,让她一时忘了该气他、恨他。
“你”臧柏烈望进一双漾着莹莹泪光、饱含浓厚情感的秀眸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泪水让他胸口绷紧,让他心口泛疼,话脱口而出:“我没事,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她震愕地瞪着他,泪如雨下。“你还敢说你忘了?你还想骗我?”那天他说要走,她哭了,他便是这么对她说的。
“嗄?”他清醒了些,满脸困惑。“什么意思?”
看着那张茫然不解的表情,瑀曦也完全被他搞糊涂了,吸了吸气,只好暂时把困惑搁在一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之前头再怎么痛,从来也没有昏倒过,这还是头一次发生。”臧柏烈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望向她那张泪眼婆娑的脸蛋,想起昏倒之前最后的记忆。“那张照片是真的吗?不会是假造的吧?用电脑重制很简单,并不困难。”
泪水顿时再度夺眶而出,像是被他的话气到。“随便你怎么想,既然都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当初你把话都说绝了,不管我怎么求你,你还是狠心地抛下我那么现在为什么又要出现?”
“我们真的交往过?”臧柏烈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他一向偏爱美艳丰满的女人,谁教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总是先受到感官视觉的影响,所以多半交往的都是那种典型,而她跟那类型差很多。
瑀曦抡起双拳,一副很想揍他一拳的架式。“你想装失忆那是你的事,我好不容易相信自己可以忘记你,你却又出现了,我现在只希望不要再看到你。”
见她要走,他赶紧叫住她。“等一等你我连你叫什么都还不知道。”
来到这小镇所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像走在五里雾中,完全摸不着头绪,他掀被下床,走向瑀曦。
“我不知道自己忘记过什么如果这一切不是大伟在跟我开玩笑,而是真的我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连自己有没有忘记什么都不知道?”她才不信。
“好,我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小镇?”他不想被个想不出来是谁的女人怨恨,那种滋味很怪,也不太舒服。
“一年半前。”瑀曦深吸了口气,要玩大家一起来玩。“你在这里待了将近三个月,直到要离开的前几天,你突然跟我说厌烦这里的平静和无趣,虽然爱我,但这份爱不足以让你牺牲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心甘情愿的留在这个无聊的小镇上,于是就走了。”
臧柏烈下巴差点掉下来。“不可能!我从来不会对女人说出这么残忍又无情的话,让女人伤心可是违反我的原则,更何况如果我真的爱上你,珍惜这份感情都来不及了,绝对不会抛下你不管。”
“随便你怎么说!”她转身要出去。
他情急地捉住瑀曦的手腕。“先听我说完”
“不要碰我!”
啪地一声,瑀曦扬起另一只手就往他脸上挥过去,顿时两人都呆住了。
“对对不起”瑀曦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她以为可以很冷静理智地来面对他,看来是太高估自己的能耐了。
“你是第一个舍得动手打我的女人。”臧柏烈抚了抚被打疼的面颊,有些自嘲地说。“算了!只要你冷静听我说完,这巴掌挨得也算值得。”
她想走,可是双脚像钉在地上,移动不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瑀曦不想承认心底还是偷偷地期望他是回来请求她的谅解,然后收回之前说过的话,说这次是真的愿意留下来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像现在这样,用“失忆”来玩弄她,再一次伤了她的心。
臧柏烈有些烦躁地抓乱头发,仔细回想。“你说一年半前没错,我记得那时候有来过台湾,那是为了参加大伟的结婚典礼,之后他们就出发去度蜜月,然后我就就”就直接回旧金山,还是绕去哪一国?
臧柏烈忽然发觉这段时间竟然出现空窗期,为什么之前他没注意到?
“大伟先带你到我们这里来玩,然后他们才去日本度蜜月,而你就住下来了。”瑀曦替他把后面的话说完。
他支着额头,眉头紧皱。“不可能!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为什么会不记得?大伟在我来之前也会跟我说才对,他却一个字也没提?”
“那就要问他了。”她咬了咬唇。“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那我已经听得够多了。”说完,就开门走了。
这次臧柏烈没有阻止,因为他正陷入苦思当中。
难道她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了,护照!护照上面有他出境的日期
瞥见行李箱就摆在床边,臧柏烈很快地找出来,打开来才想到之前的护照不见了,所以重办但为什么会不见呢?他一向很小心的
他用手捂着额头,紧闭着双眼,头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来到这座小镇之后,就好像不小心踏进迷宫,越走越分不出东南西北
坐在床上想了好久,还是想不起来,看来他得在这里多待一阵子,把所有的谜团解开才行,如果他真的对她说过那些话
臧柏烈无法想像自己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虽然他跟不少女人交往过,大家都以为他用情不专,其实那些人都错了!他对待每一个都很认真,就是希望能从里头找到真爱,就像死去的父母那样,为了心爱的女人,父亲宁愿抛弃优渥富有的生活,执意要娶她为妻,祖父在一怒之下便断绝关系和金钱援助,虽然日子过得苦,夫妻俩却依然恩爱,那是他最向往的婚姻生活,可惜女人都当他是情场浪子,不相信他会对婚姻忠诚。
要是他真的开口说爱她,那么绝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为什么想不起来?难道和我的头痛有关系?”
记得他在医院醒来之后那几天,并不觉得有遗失过任何的记忆,他知道自己是谁,亲生父母在他十岁那一年因为车祸意外过世,因为没有亲戚愿意收养,就要被送去孤儿院他的亲祖父得知噩耗,赶来台湾将他带回旧金山的家这些点点滴滴全都还在脑海当中,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一直到现在
臧柏烈拿起手机,直接打给麦大伟,他应该是目前最了解所有真相的人。
“将转接到语音信箱”
雪特!居然不给他接电话,看这情形,只有靠自己了。
因为常在各国旅行,整理行李不是难事,他很快地就把衣物挂好,环顾房间四周,心想这间富贵客栈还真是“复古”若是平常,他绝不会委屈自己住这种旅馆,不过现在也只能将就一下。
他搭电梯下楼,有这设备倒是满先进的。
“你的头痛好点了没有?”白挽星刚好送客人离开,见他出来,好奇地打量他。“臧大哥真的失去记忆?”
臧柏烈看着眼前长相可爱的小女人,疑惑地问:“你和我很熟?”
“你上次来也是先住在我们这里,只不过后来都住在瑀曦姐那里就是了。”白挽星见他露出诧异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你说的瑀曦。”
她一脸不赞同。“你真的连她都忘了?难道你也像小说里的情节,因为出了车祸才得了失忆症?如果不是,臧大哥这么做就太过分了,难怪瑀曦姐会这么伤心难过,她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的。”
“你说我和她在一起?”臧柏烈还真不是普通的惊讶,想不到他们之间已经发展到肉体关系。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讶异的,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他,对于自己感兴趣的女人,一向不用花太多功夫就有办法将对方拐上床,而她看着他的眼神又是如此的柔情似水,就像磁铁一般,让他的心不自觉地被她吸引,那么会对她一见钟情也不足为奇不过还是要回到老问题他真的不记得了。
白挽星斜睨着他,一直在找寻他的破绽。“没错,臧大哥和瑀曦姐明明相处得很好很甜蜜,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了样,说走就走?”
“你问我,我要问谁?”他揉了揉太阳穴。“我要出去透透气”
说完,他便步出大门,心想到处走走或许可以想到什么。
踏在重新铺设过的红砖道上,两旁皆是可以列为古迹的建筑物,早春的温度刚刚好,沁凉的空气消弭了些许心头的烦躁,他的脚步不由得放慢了,偶尔会被停在电线杆上的麻雀叫声吸引,或是发现筑在屋檐下的鸟巢,有几只小鸟在啾啾叫,来到这里,他居然会注意起这些小地方。
快走到转角处,他一眼就看见瑀曦和个男人从一间同样经过岁月粹炼的两层楼红砖建筑物里头出来,两人站在骑楼下有说有笑,她不像面对自己时那么浑身带刺,而是柔柔地笑着,就像照片里的女人一样。
他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她对别的男人可以笑得那么柔那么美,看到自己不是瞪眼,就像见到仇人似的,不然就是哭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她肯对他这么笑,他肯定会比赚进几百万美金还要开心
原以为什么都不记得,可是在情感上却还是很在意她臧柏烈终于相信自己真的曾经爱过这个女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臧柏烈再把视线调到那个男人身上,属于那种纯朴敦厚的类型,也是女人认为可以当好丈夫的对象,他心头更闷了。
“那我先走了。”
“拜拜!”瑀曦温婉地笑着挥手。
直到对方骑着机车走了,她在进门之前,眼角不经意地瞥见臧柏烈,脸上的笑意顿时不见,只剩下冷意。
她的反应让他很不爽,从来没有女人给他脸色看过,她是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
见她瞪着自己,臧柏烈告诉自己,女人一向吃软不吃硬,凭他周旋在女人堆里这么多年的经验,只要拿出真本事,还怕搞不定?!
“嗨!”他咧开自认可以迷死人的笑脸。
瑀曦横睨他一眼,转身便要进屋。
臧柏烈顿时傻眼,难道自己的魅力失灵了?这个情况还是生平头一遭。
两个大步,他拦下她的脚步。“就算我曾经对不起你,不能看在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分上,让我有机会了解真相?”
“你既然不相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瑀曦不想看到他那张看似无辜的俊美脸孔,活像她故意栽赃,想要赖上他。“我只希望不要再见到你。”
臧柏烈开口想为自己申辩,但她已经进去了,不得不抹了把脸,厚着脸皮跟上,其实他大可不必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可是他就是无法放着她不管,当然这只是为了把事情弄清楚,不想当负心汉。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