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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我心里即不是滋味地看着此刻趾高气昂的罗霹丽,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承诺。这叫什么事嘛?要我赔礼道歉不说,还要无怨无悔地把自己的菜贡献给她免费偷3天,而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挽回我们这段居然差点毁灭在猕猴桃上的友情?
我满脸不爽的问她:“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纪严喜欢我?”
她弹我一下:“拜托,人家可是学生会会长,万众瞩目的焦点,重点大学抢着要的人才!你也不想想,这样的人花那么多心思跟你混在一起,不是喜欢你还会是什么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点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悲喜交加的表情。
罗霹丽翻了一个大白眼,说:“你少在哪儿跟我装!学校里有多少女生都想倒贴给他啊,要不是你们会长把你看的死死的,那些女生随便站出来一个就把你over了。”罗霹丽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其实她说的话我懂,说白了就是我根本就没有被纪严喜欢上的资格嘛。虽然心里还是不太敢相信纪严会喜欢我,但是实际上我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后面去了。
我说:“反正我觉得这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她拍了拍自己胀大的肚皮,打了一个饱嗝:“既然你认错态度良好,我就教你一招。”我疑惑地问:“啥?”罗霹丽眼珠一转:“你试着反被动为主动,找个男的假装在一起热火朝天,从侧面刺激刺激他,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我立刻就晕倒了:“得了,他现在整天拉着个黑脸看着我呢,我现在每天过得跟拍鬼片一样刺激。当初要我把他吓走的主意也是你出的,结果把我害得够惨。”想起之前的试胆游戏,那个炽热的吻,我就觉得窘迫。罗霹丽猛吸一口可乐:“那时候谁会想到你们会发展成这样啊!说真的,我做梦都不敢相信,附中学生会会长会喜欢你这么一只菜鸟。”确实,因为那本来就是不可能的,我也同意地点头。罗霹丽咬着吸管眯眼看我:“唉,我说菜菜,你这满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在想着陈子逸啊?”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心又开始绞痛起来。头垂了下去,我赶紧转移话题:“这次我都丢脸到极点了,以后还怎么在学生会里混呀?”
放下手里的可乐,罗霹丽表情严肃地说:“这次你丢脸确实丢到姥姥家了,我看你就先老老实实待一段日子吧。”纪言现在就像只睡觉时被吵醒的狮子,满肚子火气,逮着谁谁倒霉,我这个罪魁祸首尤其危险。我在心里暗暗决定,这段时间还是远离他为妙。
不幸中的大幸是,学生会最近忙着准备全市的中学生艺术节,纪严十分重视这件事,也就没时间管我那点那破事了。说起来我的职务虽小,但是真正能管制我做事的只有纪严一个人,他现在被一堆事缠着,其他人就算对我有意见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管如此,我还是收敛了很多。
一改之前的行事作风,我每次都十分低调地出入学生会,再也不敢任性妄为了,只是除了一件事情——每天雷打不动地按时偷菜
这个星期五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又拖堂了。当我拎着饭盆冲进学校食堂的时候,只剩下残羹剩菜。心情正不好,有人拉了一下我的马尾,我皱眉准备骂人,一转身就看见展思扬一张小的嚣张的连:“菜菜小朋友还没吃饭呢?
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敲着自己的饭盆说:“你这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他哈哈一笑,拉着我就说:“走,我请你吃饭,就算欢迎你加入学生会,”我手里还拿着饭盆就被拖走了。
穿过篮球场的时候,碰上了一群正在打篮球的男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扬扬,中午打不打球?”
展思扬笑着应了声:“不打了,带我一个小学妹去吃饭。”
另一个男生笑着开口:“扬扬你小子也要注意影响啊,你到底认了多少个小学妹?”
展思扬也不生气,头也不回地朗声笑道:“冤枉啊,可真是我小学妹,学生会新招进的小妹妹。你们以后多照顾点。”
其他几个人也都笑开了起哄:“那个学妹面子这么大,还要托我们照顾啊!”我和展思扬在校园里走着,一高一矮,一个笑嘻嘻一个阴沉沉,再加上他的手扯着我的胳膊,而我别扭地拎着饭盆,在旁人看来,我们就像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难怪会被别人误会。算了,我只当成什么都没有听见。低着头只顾走路,可我心里却想着:展思扬这家伙果然是满嘴胡说八道。
15分钟后,坐在小吃街的饭店里,我瞪着一双被辣椒呛得通红的眼睛,用手使劲在嘴里扇风:“好辣,不过这里的水煮鱼实在是正宗!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辣?”
展思扬笑着反问我:“性格火爆又容易冲动的人怎么会不爱吃辣?”
我等他:“你是来请我吃饭的,还是故意拿我开涮的?”
展思扬笑了笑,顺手夹了一筷子鱼给我:“我好不容易从学生会那档子事里面抽出身来,还没来得及吃饭,正好碰上你,所以拉你一起啊。”
我咬了一口鱼,愤愤然地讲:“在就知道学生会不适合我,现在好了,弄得个个看我不顺眼,都怪那个罗雳丽,没事瞎起什么哄啊。”
她擦擦嘴,说:“唉,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啊,我可是一开始就看好你的。再说你是会长亲自招进来的,有什么好怕的?”
我撇撇嘴:“我怕的就是他。”
展思扬笑起来:“不知道老虎毛只能顺着摸吗?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会长下不了台,以会长的性格没把你直接扔到窗外面去,已经很仁慈了。”
“哼,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时怎么就没见你提醒我!”我用筷子狠狠戳着鱼肉。
展思扬笑得阳光灿烂:“大小姐,谁知道你会蹦出那么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啊!我要是再出声,倒霉的人就换我了。上次在档案室碰见你,我只不过问了一句你和会长什么关系,就被抓去参加竞赛,我可是深受其害呀。”这么一说,我那颗备受纪恶魔长期压迫的心,顿时也引起一阵共鸣,对展思扬也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他伸手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邪邪地笑:“菜菜小朋友,以后跟大哥混,保证你日后吃香喝辣,前途无量。”
我握着筷子,双眼闪烁,小鸡琢米一般地点头。
“呸—”我和罗雳丽同时唾弃一声。随即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饭店里的气氛透着舒心的愉悦。
经此以后我也就学乖了,一脑子谋私利的想法彻底破灭了,开始了无所事事的高中生活。在学校里面,我常常是教室、学生会两头跑,时不时地跟着展思扬蹭一顿饭。熟了以后,他那群打篮球的兄弟也认识我了,都随着展思扬一起“小朋友小朋友”地叫我。
我每天都在混日子,一个星期转瞬即逝。
艳阳高照的正午,斑驳的树影交错地投在地面上,蝉鸣把整个午后时光点缀得懒散而又惬意。
学校广播站的大喇叭不厌其烦的开始播报通知。又是学生会!我痛苦不堪的爬起来,垂头丧气的走向会议室。
快到会议室的时候,正巧碰上展思扬抱着一个篮球从会议室里面出来。这家伙穿着校篮球队队服,脖子上还挂着学生会的牌子—一看就是临时挂上去的,手里还拎着一瓶矿泉水。我冲过去,朝他喊:“扬扬,去哪儿?去哪儿?你不开会吗?”
展思扬看到我,笑着拍了拍手里的球,朝我挤挤眼睛:“明天学校对有比赛,中午还有训练,今天我就不参加了。”
一听他说不用开会,我就无比羡慕地冲过去拽着他:“我也去,我也去,带我一起去,我给你们当拉拉队!我才不想开什么会呢,无聊死了。”
“田菜菜,你好样的。”一个清冷的声音,穿透35度高温,让我全身一下就僵住了。我僵硬地转过身,跟条狗一样摇了摇身后的尾巴,笑得比哭还难看地喊:“会长。”
纪严的视线落在我拽着展思扬的手臂上面,板着脸说:“你敢不来开会?”
我拼命摇头:“不敢,绝对不敢。”
纪严眯着那双迫人的眼睛,紧盯着我,继续问:“你觉得很无聊所以不想来?”
这样不慌不忙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怒意,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小命现在岌岌可危。蹑于淫威,我一把松开展思扬的手,紧张地说:“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说说。”
仿佛也感觉到了从纪严身上发出的怒气,展思扬一脸老好人的样子解释:“会长,菜菜她只是和我闹着玩的”
我马上顺水推舟地附和:“是啊,我跟扬扬开玩笑的,没打算走的。”
这一解释,不知道怎么回事,纪严脸色更难看了。看了看我再看看展思扬,他眉毛微微皱了一下,语气冷到不能再冷地问:“你们很熟吗?”
又是一阵战栗,我和展思扬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纪严说:“田菜菜,你给我过来。”命令的语气透着十足的霸气。
哀叹着心想这次又把纪恶魔得罪了,我哆哆嗦嗦地走过去,认命地站在他身后。纪严看都不看我一眼,对愣在一边的展思扬挑眉说:“这次去北京参加全国物理奥赛,我会把你的名字报上去。机会难得,你记得好好儿表现。”
这句话把展思杨从恍惚中惊醒过来,他脸色大变,惊讶的问:“会长,上次地区赛的时候,不是决定你去吗?”
纪严脸上突然挑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原来是,不过”他目光掠过我的脸,闪过意思狡黠,淡淡的讲“不过这次市里的艺术节,学校十分重视,身为会长当然有义务组织大家参与。你说是不是,菜菜?”
还摸不清状况的我,条件反射下赶紧上前献媚,竖起大拇指,点头陈赞:“会长大人日理万机,无时不刻在为学校、为同学着想,舍小我成大局的气概简直让我折服。”
不等展思杨有何抗议,纪严拉着我就进了会议室。我像个听话的宠物一样乖乖跟在他身后。偷偷斜眼瞄了一眼纪严,看到他眉间阴郁散去,嘴角浮起淡笑,我在心里感叹:恶魔的心思果然是常人无法推测的,何况眼前这一个道行还这么高,所以说还是那句老话——远离妖魔,珍爱生命。
再次反抗无疑是找死的行为,我非常识相地乖乖坐在纪严身边记录会议重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我还打了一个瞌睡,醒来之后,会议还在继续。
也就在我走神的一个瞬间,纪严把脸转过来对着我,笑的十分诡异地说:“我们学校这次的节目策划就由田菜菜负责,我亲自监督进行。”
回忆桌上起飞一下僵住了,桌子上面红红绿绿的塑料假花,呈现出史无前例的健康颜色。
我漫不经心地点头,在本子上记录下“会议结果:田菜菜策划,纪严监督”一切看起来都好像十分和谐,可是整件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
我机械地转过头问:“会长,你刚刚说让我做什么?”
纪严一脸笑容,十分魅惑地说:“这次的节目策划就由你来负责。”
气氛比刚才还要冷。我顿时明白了展思杨刚刚那种有苦难言的痛楚。是谁曾经教训我说滥用职权、假公济私是会被记过的!我内心喷火地想:放着学生会大好的文艺不用,偏偏找上我,这不是找碴儿是什么?偏偏眼前这个人只要挥挥手就能将我耍得团团转,我连一个“不”字都没胆讲。
我垂着头,用弱不可闻的声音问:“会长。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换人?我真的做不来。”
“做不来?”纪严别有深意地重复着我的话,视线移到身前的电脑上——屏幕上面分明显出是他那个“梦幻农场”的高级帐号。那农场里面赫然是一大片的菜宝宝结除了让人欢喜的果实,我眼睛都闪着金光。
纪严语气一转:“既然你是我的得意爱徒,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儿表现自己吧。”
我忙不迭地点头道:“我一定好好儿表现,好好儿表现。”脑海里又浮现出纪严那句“无限品种无限量地偷”我不禁满脸堆笑,眼睛直直盯着电脑屏幕,俨然忘记了之前的震惊和愤然。
纪严的表情立刻变得奸诈,再看我的眼神就变得极为暧昧,他嘴角上扬:“那我就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了,田菜菜。”
呼吸微微一带,我抬眼开了开纪严,挫败的想:这次我又上当了。
得罪纪恶魔从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这次也不例外。
散会以后,我就像夹着尾巴的狗一样,耷拉着头回到自己教室。趴在桌子上我挠着头想:艺术节,不外乎就是吹拉弹唱秀才艺,根本就是学校与学校之间风骚的竞争嘛。我什么才艺都没有,除了吃就是睡,难不成去演僵尸?
我内心正在作者激烈斗争,罗霹雳突然拍了我一下,漫不经心地说:“菜菜,你们开会讲什么了,怎么你一脸好像要去送死一样的表情?”
我把头抬起来看她,罗霹雳吓了一跳:“哇,谁打你了?”
我甩了甩头,不明所以地说:“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啊?”
“你这两只眼睛比真熊猫还熊猫,太吓人了!”
我揉了揉揉眼睛说:“唉,这还不都是因为会长不让我在学校偷菜,弄的我只敢计算着让菜晚上熟。为了凌晨守财,我可是定了闹钟起来的。”
罗霹雳嘴角一抽:“你可真够狠的。”
我问“真这么明显吗?”
“简直惨不忍睹。”罗霹雳点头。
我双手爆头猛摇:“完了,完了,会长肯定发现了!难怪他那么生气!我以后怎么办,怎么办啊?”
罗霹雳吼一声:“至于吗,你?哪有这么夸张的!大白天的,你这是演戏给谁看呢?”
演戏?对了!我停止了摇动,眼睛猛地睁开,看着罗霹雳,脑子里灵光闪过:“你刚刚说什么?”
罗霹雳横我一眼:“说你演戏啊,马景涛都没有你这么假。”
按住罗霹雳的肩膀,我激动的讲:“罗霹雳,我想到这次市中学生艺术节我们学校出什么节目了。”
“什么节目?”
“话剧?”
纪严的要挟,以及对他那个种满了菜宝宝的帐号的渴望,驱使办事效率从来没有如此高速的我第二天就把通宵赶出来的话剧剧本交到了纪严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