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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声。
哎呀,他一拳扎扎实实地打在男子的鼻梁上。
瞬间,血液从男子的鼻孔喷出,男子哀号出声。
“再不说,我就直接送你回老家!”她怒不可抑地咆哮。
眼见她的拳又将落下,男子吓得连忙开口:“是旭升的邱董。”
“旭升的邱董?”柳月蝶满心疑惑地回头看程季常。
程季常深深吸口气,表情登时僵住。“我知道了,小小,放了他,他也只不过是条听命行事的狗。”
“噢。”柳月蝶收回手,瞪视倒在地上的男子。“快走!下次再让我碰上,不是只让你挨几拳,我会毫不考虑地拆了你的骨头。”
男子吃力、挣扎地爬起来,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就跑。
柳月蝶随即转身奔至程季常的身边扶住他“你还撑得住吗?”
程季常真的有股想笑的冲动,她当他是软脚虾吗?
罢才他只是猝不及防,要不然就凭他一个人哪近得了他的身!既然她视他是无用之人,何不就让她误会到底,他也乐于享受被女人保护的滋味。
程季常将手搭在柳月蝶的肩上,摸摸受伤的鼻子“那一拳下得真重。”
柳月蝶不屑地瞥他一眼,觉得他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旭升的邱董是谁?他干嘛要派人警告你?”
“同行相忌,这一次他也想拿下瑞典冰酒的代理权。”
“就算是同行也不能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柳月蝶抱不平。
“他一直处心积虑想拿下冰酒的代理权,可是瑞典方面却主动找我们谈,他心有不甘。”
柳月蝶不解地睨着他“是不是他开出的条件没你们好?”
“不是这样。”程季常的眸底闪过一道光芒“邱董是一个喜欢玩弄手段的商人,而且祭出的还是充满血腥、暴力和卑劣的手段,”
他温和的表面下隐含着令人摸不清的一面。
“看来从这一刻起我该负起保镖的责任。”
“我一点都不反对,再说我可不希望在还没交到女朋友之前就命丧黄泉。”他充满邪气地望着她。
此刻,柳月蝶才猛然惊觉自己在无意间掉入他的陷阱,可是话已说出,她只能无奈地大骂自己蠢。她用力地甩甩头“我得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我跟你回去。”程季常讪笑道。
“你跟我回去?”柳月蝶错愕地看他一眼。这不是摆明给猴仔他们一个继续散播流言的机会吗?
“不,我先送你回家,我收拾好行李立即去你家。”
瞧她一脸惊慌,程季常努力藏住笑意,保持应有的风度。“好吧,我就在家里等你来。”
“嗯”柳月蝶泄气的回应。
自作孽、咎由自取,她只能怨自己多管闲事,当初干嘛好心的提出建议要当保镖保护他,这下可好,责任、重担全落在她肩上!
柳月蝶送程季常回到住处,立即马不停蹄地奔回自己的住处收拾行李,即使不是出自心甘情愿,但是看在冰酒未来在台湾有一片光明的“钱”途,她还是将时间浪费在保护一个软弱无用书生。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柳月蝶斜瞥着手机,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会点燃她心中的怒火。
抓起手机,她怒问:“谁啊?”她语气中的浓浓火葯味足以炸毁一座山。
(是我。)对方说话的语调不疾不徐。
是程季常!柳月蝶不耐地问:“什么事?”
(你说马上过来,我可是等了半天)
“那又怎样?”她才不在乎。
(你是收拾行李不是搬家,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他温和的语调中隐含一丝责怪。
“你也行行好,好歹我是第一次出远门,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想想该带些什么东西。”柳月蝶极无奈地说。
他突然传来一阵浅笑声。(你第一次出国?)
他在取笑她?她的脸色倏地大变“我是第一次出国,很好笑吗?国外有什么好,样样都不如台湾!”
(我并没有说台湾不好,只是很讶异你竟然没出国过。)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柳月蝶的怒气。
“谁规定每一个人都要出过国?”她几乎是用吼的。
杜季常义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笑声。(是没有硬性规定。)
“那不就得了!”柳月蝶依然气呼呼的,想象他捧腹大笑的样子。
(东西准备好就快点过来,记得带件厚衣服,若是幸运的话,或许可以欣赏当地的雪景。)他温和的语气中少了刺耳的笑声。
雪景柳月蝶的脑海里倏地浮现下雪的美景,每一回在电视剧中看到白雪皑皑的景象,她就恨不得能亲自感受一下雪的冰凉。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记得要多带件厚衣服。)程季常不厌其烦地重复。
柳月蝶立即从幻想里回神“噢,知道了。”
(快点,我等你。)
他说完即收线。
柳月蝶自嘲地嗤哼一声,发现刚才那一剎那自己简直就像个白痴,就凭他一句话,她整个人便陷入幻想中。
打开行李箱随手塞进几件衣服,她不忘他的嘱咐多带件厚厚的衣服。
她拎着行李箱悄然无声地闪出房间,可不想惊动猴仔那班家伙,蹑手蹑脚走出屋外。
“你终于出来了。”
柳月蝶猛然转头,惊愕得双眼圆睁“是你!你不是在你家?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程季常性感的薄唇勾起好看的弧线“我还是不放心,所以就过来等你。”
这么好心?柳月蝶不领情地回瞪他一眼“有什么好不放心?我长得一脸抱歉又练就一身功夫,没人敢靠近我,倒是你--”她嗤哼一声。
是谁说她长得一脸抱歉?这个人真该被吊起来毒打一顿!
“至少我是个男人。”程季常自嘲笑谑。
“男人?嗯,你是百分之百的男人,可惜却手无缚鸡之力。”柳月蝶觉得可笑地嗤笑一声。
“随你怎么说。”程季常眉一低敛下想多说,只是窃笑。“走吧。”
来到程季常家的门前,柳月蝶面有难色地裹足不前。
程季常推开大门,身体往旁边一挪“进来吧。”
“进去?”柳月蝶犹疑不决。
“都到了门口,你不进去?”
他根本不懂,这是她第一次在外寄宿,而且还是住在一个男人的家!她可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岂不是往后教她如何见人啊!
“你在犹豫什么?”程季常气定神闲地看她一眼。
“我”她粉嫩的小脸突然变得嫣红,她根本不敢开口说明原因,只好强逼自己深深吸口气。“进去就进去!”她拎着行李箱走进屋里。
程季常暗暗窃笑,不过最令他好奇的是她为何脸红?
偌大的客厅简单明亮的装潢凸显出主人独特的风格,甚至还有股淡淡的熏衣草香气,和她所住的地方有着天地之别。
反观她的屋里除了有汗臭味外,还有猴仔那班臭男人留下的烟味。
“我带你去客房。”程季常的嗓音打断她的思绪。
她拎着行李箱尾随着程季常,来到他口中所谓的客房。
柳月蝶站在房门口又是一阵惊叹,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房内简洁的陈设有着温馨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她的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整洁、光亮的一片。
“你就住这间。”
“这间?”柳月蝶深深吸口气。
“不好吗?要不你睡我那间”
柳月蝶的双眼倏地张大圆睁。
他说的是哪门子的笑话?睡他的房间?
她用尽全身之力摇头,回绝他:“不,我就睡这间。”
程季常将温柔带笑的目光移至她脸上,看出她的慌乱、羞赧,笑谑地挑一挑眉“你先在这儿住两天,第三天我们就动身前往瑞典。”
他轻柔的语得摧佛在安抚张牙舞爪、急躁不安的野猫。
她终于平静下来。
柳月蝶沮丧地叹气“还好只有两天。”
“是的,只有两天。”程季常饶富兴味的注视着她。
真的太有趣,他相信这趟瑞典之旅一定兴味盎然。
之前他渴望着将来的伴侣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不过遇见柳月蝶之后,他倏地突发奇想,若是能将小野猫驯服成为一位温柔的女人
思及此,他不禁抿嘴暗笑着。
他可能达成目的吗?好难!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