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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想起流传在官员中的一个传说,一个人人都知,但人人都装作不知的门派,一个可以操纵官员升职与生死的门派,难道
看着对面那人无神的双眼望着自己,仿佛那对眼睛看得见一般,王雨宁心中更加肯定,但他却面容平静,生平不作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既然这样,我怎会怕你?
梅络心中暗暗点头。想不到,在太后一手遮天的朝廷中。还有这样的人物!
他微微一簇,复又坐回王雨宁的座位之上:“王大人何必惊慌,对于心怀坦荡之士,听微门一向是敬佩有嘉地,今次前来。也不过是想向大人询问一些事罢了!”
王雨宁看到对方毫不掩饰的道出自己的门派,知道今天不说也得说,避是避不过地啦,干脆大方的问道:“不知阁下想要问什么事呢!”心想,只要不触犯国法,为家中地妻儿着想,我还是卖他一个面子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
看向对面,见到那位听微门青年男子又是微微一笑。不禁心中一惊,难道,他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梅络不禁感叹。这样出色的人物只是一个小小的文笔官吏,金铭啊金铭。你难道真的被太后压得死死地吗?王雨宁看到那位听微门门主脸上忽然露出怅然的神色。仿佛意兴栅澜一般,不明所以。却见他身边那位长得出奇美丽的小伙子走过去牵住了他的手,仿佛安慰他一般,忽然采生了错觉,仿佛这位叫云儿的小家伙身形忽然变得高大,像丈夫安慰着病中的妻子一般,脸上不禁露出古怪神色,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梅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使用灵力,但望见王雨宁脸上的古怪神色,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不太好的场景,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地左手被一个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便知道了王雨宁所想,无非是娈童之类,老脸不由得也有些尴尬,边庆幸脸上戴着人皮面具,边把手从苏云儿的手中抽了出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瞪得他摸了摸鼻子,走到一边。整理着思绪,梅络问王雨宁关于近几个月小孩失踪的情况,王雨宁也是一个博闻强记地家伙,居然如数家珍,一一道来,只不过登记在册地这些失踪小孩各有不同,有的是随父母失踪,有地是落水被水冲走,有的却是无缘无故就失踪了,而且失踪人数不多,十来人而已
走出府衙,望着满天的寒星,月光冷冷的照下来,照得人的身上仿佛披着银梭一般,苏云儿不自觉的牵着他的左手,街道之上空无一人,两个走在回去的路上,陷入沉思之中,他已找到了事件的突破口,难道真的又与罗刹族有关?
所有失踪的孩童的生辰都是寅月寅日,梅络记得玉妃的孩子也是寅月寅日出生,难道罗刹族真的要用他们本族的采补大法来增强自己孩子的福寿吗?梅络知道罗刹族有一种采补大法,罗刹皇族的孩儿一出生,满一周岁之后,集中本族同月同日生的童男子,以阴阳阵来行采补大法,为皇族的孩儿提高功力与福寿,但是这些被实施采补之人,个个都会损失一些精力,如果在罗刹族倒不怕,几天这些人的精力在灵力的帮助下就会恢复,但如今,却是在这异世大陆,这些孩儿只不过是普通的孩子,如果真的实施采补,最可能的下场就是心脉受损,终生残废啊,难道,罗刹公主,你真的要实施如此残忍的功法吗?
那丢失孩儿的摇篮中有一丝黑暗的气息,难道,生为半神之人的佛陀弟子罗刹,真的已和妖魔勾结吗?罗刹公主,难道你真的想陷入万劫不复的田地?
梅络叹了一口气,心中一片怅惘,眼光无意识的向苏云儿望去,只见这小子正要把一块糕点放入口中,不禁大怒,左手如风般袭向苏云儿,抢过那块糕点,怒道:“你不是向人家认过错吗?怎么还是偷拿人家的糕点?”
苏云儿吐了吐舌头,莹白如玉的脸上现出一片红润,眼中却露出一丝不以为然:“梅大哥,我都道过歉了,怎么不能吃呢,再说啦,我只不过偷藏了一块而已梅络的头一时间巨大无比,以这小子的逻辑推理,道过歉就可以继续偷吃了,而且只不过偷藏了一块而已,实在不应该小题大做,那么打人只要伏法入狱几年,出来以后还是照打?他那脑袋瓜想问题怎么这样?想要给他讲一翻为人的大道理,但感应忽起,仿佛看见他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似小狗一般,心中一软,还是让他的父母去教训他吧!自己才懒得花这个心思呢!却不敢承认自己有点怕这个小家伙的胡搅蛮缠,万一他又天天贴上自己,要和自己同床同枕,那自己可就要每天面对查都的唠叨了
梅络叹了一口气,反正看不见苏云儿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糕点,梅络就理所当然的将糕点送入自己的口中
就听得苏云儿气哼哼的哼了一声,握住自己的右手忽然卸愤般的用力
第十九章小菊的心事
梅络暗自偷笑,脸上却古进无波,嚼了几嚼,这糕点的确美味无比,竟比皇宫大院的还要好吃几分,听那王雨宁讲,这糕点内加入了十几种药材,想不到一点药味都没有,有的只是满嘴的甜香绵软,这位王雨宁的夫人可真是一位妙人啊!但却为何长年生病呢?自己用灵力探知他夫人常年生病的事才使苏云儿内疚心高涨上前道歉,毕竟,一个长年在床塌上的病人就制作出如此精美的糕点,其难度可想而知了,也难怪,王雨宁如此宝贝这些糕点啊!
梅络嚼着糕点的嘴忽然停了一下,虽然微弱,几不可觉,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这糕点里面含有紫心兰花,也是夜叉族遍地都有的夜灵草,楼兰国才能生长的紫心兰花,居然在一个普通的文笔官吏的糕点中存在,这位官吏的夫人,到底是什么人?
梅络停了一停,拉住苏云儿的手:“我们回去,跟着那王雨宁去他家看看!”
王雨宁终于处理完所有的公文,虽然其中有一些小小的插曲,让他受到一些小小的惊吓,但一想到可以回家见到自己的夫人,他的心里不禁充满了柔情他坐着一顶软轿来到家门口,上前敲门,却见朱门紧闭,竟无人前来应门,不禁心中一慌,难道夫人有事?他的父母身体健硕,又身附武功,王雨宁从来没有担心过父母的身体,唯一担心的只是长年卧床的夫人地身体。
他忙指挥跟着自己的两名轿夫使劲敲门,敲了良久。才有一名粗使丫头满面惊恐的出来应门,看见是自己主人进门,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地神色却又躲开他询问的眼光,低着头。向院内跑去
王雨宁虽然脾气和善,不禁也怒火满腔,什么时候,这些下人一个个变成如此模样!
他大步走进内院,却见院内站满了人。其中还有两个似道士地陌生人,看见儿子回来,自己的父母满面惊恐的望着他。雨宁心中一突,心慌意乱:“爹娘,难道紫蝶不行了!”他最怕的就是这一天,自己的妻子会离自己而去,不禁心中大慌,就想向屋内冲去,他地父母忙拉住他:“宁儿。你不要进去”
王雨宁挣扎着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出看紫蝶?”
他的父母面露一丝惊恐,死命拉住自己的儿子:“孩子,她不是你的妻子来的”
旁边那两位道士走近他身旁。忙劝道:“大人,你家娘子乃是妖孽。你千万不可进屋。让我们师兄弟除了她,以免让她危害人间”
王雨宁大叫一声。挣脱父母的拉扯,眼中冒出怒火,一把楸住那道士的脖子:“你胡说,我娘子怎么会是妖孽,她温柔娴慧,身子又弱,你们这样对她,她的怎么受得了?”他又面向自己的父母“爹,娘,你们难道忘记了,紫蝶是怎么样侍奉二老地,二老的衣衫,饮食,她哪一样不照料得妥妥贴贴,二老如果身子有病,她什么时候不是整夜整夜的侍奉陪着,她当你们是自己地父母一般侍奉,现如今,你们这样对她,叫她情何以堪?”
二位老人脸上露出惭愧神色,有些畏缩的望着自己地儿子
那道士却心硬似铁,对王雨宁道:“大人,您不了解详情,你地娘子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是一名妖怪啊”王雨宁虽是一个文弱书生,听到此话也怒火冲天:“她怎么会是一个妖怪,她是我地娘子,我与她同床同枕十几年,我会不知道!”
另一位道士道:“大人,我看你眼眉之间带有青气,你是否经常风湿骨痛?你的身子骨早就被那妖孽的妖气所侵,如果不早点除去那妖孽,只怕你的性命不保啊!”王雨宁大怒:“性命能不能保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们在此妖言惑众,如果还不走,看我不报告将你们下入大牢!”
二位道士对望一眼,摇了摇头,两人均想,既然当事人都不愿意将此事解决,我们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再说,如果真是妖怪,凭自己两个微未道术,能打得过吗?既然打又打不过,又没有钱收(看这位大人的模样,根本没打算给自己银钱吧!),自己可没有做济世救人的胸怀,两人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放弃二字,一言不发,两人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王雨宁的父亲想要叫住二人,被王雨宁一瞪,自己这个儿子虽然身体单薄,但不知怎么的,被他一瞪,这位老父亲魁梧的身材也不由得缩了缩,不敢出声,眼睁睁的看着两名道士走出大门。
王雨宁冷冷的望着一众下人:“怎么回事,有人给我解释一下吗?”
雨宁的娘亲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妇人,与他父亲一样,早年练过武,身体健硕,听见自己的儿子问话,不由讪讪的道:“不就是你娘子房里的小菊,说是看到紫蝶晚上起来梳头,竟把脸上的皮揭了下来,在上面画眉,还说镜子里面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妖怪”
王雨宁脸上的神色有些哭笑不得,叫到:“小菊呢,快叫她过来见我!”
容貌俏丽的小菊从众人身后畏畏缩缩的挨过来,喃喃道:“少爷,我真的看见了!”
王雨宁冷哼一声:“不答应收你为妾是本少年的主意,并不是夫人不同意,你为什么空口白牙的捏造一些莫虚有的罪名来诬造夫人,难道我和紫蝶十年夫妻,尚未看出不妥,你才来了三个月,就发现她是妖孽?”
众人心中本就存有疑问,听到王雨宁如此一说,不由得对小菊的话个个半信半疑,毕竟,小菊想嫁入王家成为王雨宁的妾室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啊!小菊本是一个惯会查言观色的女子,一看众人脸色,便知众人心中所想,少爷又死命的护着少夫人,竟将自己的心事在大庭广众之间揭发,不由得羞意满面,而且,就如少爷所说,他与少夫人十年夫妻都未看出端倪,一时间自己心中也大为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发梦看错了?
第二十章妖孽
王雨宁眼中含泪,望着紫蝶:“蝶儿,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听到王雨宁叫自己蝶儿,紫蝶知道自己丈夫已是悲痛欲绝了,她笑了笑,摸着王雨宁的面颊:“你不要伤心,本来,我们夜叉族的人就不应该来到这被佛陀禁行的异世大陆,我几百年前来到这里,又受到魔力的侵蚀,几百年来受尽痛苦,一直只敢在山岭之间生存,是你带我出了山林,这十年,是我最开心的十年”
王雨宁听到此言,不禁泪如雨下:“蝶儿,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千金散尽,我也会找到紫心兰花来救你”紫蝶笑了笑:“雨宁,这十年你也受了不少苦,我身上的魔力将你的身躯也损坏了,如果有紫心兰花,你就留给自己吧,紫心兰花,对我,已经没有用了!”王雨宁听了这话,心更加痛:“蝶儿,如果你死了,雨宁也不会独活!”
紫蝶知道自己的夫婿是榆木脑袋,一条路走到底,忙劝他道:“雨宁,我怎么会死,只不过被封印而已,如果能遇到夜叉巫女,她一定会把我解救出来的!”
王雨宁心稍安,惶惶道:“可是我又到哪里去找夜叉族巫女呢?”
紫蝶茫然的道:“我已经找了几百年了,凌夕巫女豪无踪影,难道,我真无望再见到她吗?”
梅络在十米之外的后门之外听得欣喜若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紫蝶真的是夜叉族的族人,难怪自己用灵力探了又探。却探不出什么来地,不知道她又是哪一位呢?夜叉族之人本身都有抵抗镜心通巫术的能力,更何况梅络来到这异世大陆。巫术与灵力已经大打折扣呢,听她说。她来到这异世已经几百年了,难道,在这被佛陀禁行的异世,她能以自己本来地身躯来到这里吗?而不是以灵魂穿越的行式?这位紫蝶,想来也是夜叉族地一位高人吧!
梅络马上急匆匆的从后门之墙外窜起。以极快的速度向紫蝶的房门扑去,搞得苏云儿一愣,差点跟不上,心想:这种行为像极了狗急跳墙!
梅络猛地推门而入,无神的双眼仿佛发出精光,把在床头偶偶细语地两人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身来,王雨宁转头一看,见又是那位缠了自己一个晚上的门主,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两手紧紧握拳想把这位不识趣的家伙赶出自己的房间
却见本来有气无力的紫蝶忽然眼放奇光,望着那位门主,眼睛也红了。心朝起伏不已,声音颤抖:“你你是?”
梅络抢上前去。一把将阻手阻脚。阻在自己身前的王雨宁推开,摸着床上那人的手腕:“你是夜叉族人?”
几乎同时。紫蝶的声音更加颤抖:“你是夜叉族人?”
两人几乎同时伸开手,抱在一起,相对流泪,苏云儿在旁边撇了撇嘴,心想,又没见他对我这么激动过!
王雨宁被梅络一掌推着摔下地,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一陌生男子拥在怀里,头上地青筋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左右看看,想找一根大棒一头敲下,可这屋里干干净净,别说大棒了,连一根叶茎都没有,旁边却传来一声冷哼,后背一阵发凉,那位长得美得出奇的小伙子目露寒光望着自己,只好作罢
正想走上前,将两人拉开,两人却已经分开了,紫蝶笑道:“你是夜叉族巫女吧,为什么却扮成男子?”
梅络摸着这个算得上是自己老祖宗地女子的手,感应之间,仿佛遇到了自己地母亲一样,声音不由得变得有点撒娇地味道:“扮成男子,才好在这异世左拥右抱啊!”苏云儿哧的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梅络听了,不由得暗自盘算,这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女儿之身,因而经常上下其手地吃豆腐?
又想到,这小子,怎么对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来历?灵力运起,探向苏云儿的脑中,却发现他除了嘲笑之外,内心充满了惊恐,原来,他还是有些害怕的,只不过少年不识愁滋味,才会忍不住发笑的吧心,手握着自己在这异世大陆唯一同族的手腕。紫蝶察言观色,见苏云儿眼睁睁的望着梅络,脸上虽有惊恐之色,但却满含着关怀,那神情却不似一般孩童,一时间有点怀疑梅络是否老牛吃嫩草?
梅络可不知道她心中所思所想,满心沉浸在与故人重逢的喜悦之中,她想问前辈到底是谁,是夜叉族那一位,又是怎么样来到这里的?却声音哽塞,心朝起伏,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来到这里,终于有了一个同族之人,与自己来自同一个故乡,梅络心中的惊喜怎么能用言语来形容?她紧紧的握住这位夜叉族族人的手,感觉到自己再也不是独自一人,再也感觉不到被半神的族人抛弃
紫蝶知道她心中的感觉,因为自己也是同样的感受,她望着这个算得上是自己后辈的族人,一时间竟讲不出话来。
王雨宁见自己夫人说这位门主是一位巫女之后,把那莫名的敌意抛诸脑后,心中充满了喜悦,因为他知道,自己夫人的病只是巫女才能治得好,看见这俩位没完没了的相对而泣,他就忍不住想上前提醒夫人正事要紧,他咳嗽了好几声,两个都没反映,仿佛当屋内无人存在一般,反而旁边这小鬼又是扑哧一笑。
紫蝶抚了抚眼角的泪:“你一定有很多的疑问要问,我是谁,怎么会来到这异世大陆?其实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异世大陆的这个多朝代,有时候,我都差点连自己都忘了我到底是谁,我独立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到底为了什么?直到看到了你,我才恍然记起,我是眉紫衣,是尊贵的大巫女凌夕的贴身侍女,也是夜叉族第一名的勇士,但如今,却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的女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