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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衬著他那张如花笑颜,竟令可怜的关大少想到了那些不大正经的鬼神艳异之说。
必大少暗自惨叫一声,面上的笑容也苦涩十分:“这么晚了还来造访在下朱少侠有何贵干啊?”
朱少侠嘻嘻一笑,坐近他身边直往他肩上靠来:“本少侠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要说有事哼,上次你好没道理,话说到一半便逃之夭夭,害本少侠不开心了好久。自本少侠行走江湖,未遇到这么大胆戏耍我的,关少爷,你既然做得出,就别怕本少侠找你的晦气!”
必大少唯恐避之不及,趁朱少侠说话的当口一直向床里退,可惜无论他怎么退,朱少侠那张俊俏邪气的小脸始终不离左右,他情急之下闭上眼使劲一推,耳中听得一声惊叫,再睁眼时只见身前已空,那威风凛凛武功高强的朱少侠竟全没防备,整个人都顺著这一推之势跌在床下,一双妙目直勾勾的盯著他,面上表情又是惊愕,又是羞恼,似乎还夹杂几分真切伤心。
必大少也不由得愣住,难道自己才扎了几天马步便成了武林高手?这可当真稀奇了。
看那朱少侠微红了眼眶,淡红的小嘴微微掀动,他也生出几分内疚自责来,待要下床去扶,朱少侠却已大声哭了出来。
“呜你这头猪!年关近了,我要有好一阵不能出来!这么不容易才能寻个空出来找你,你就这么待我!我连太大哥也瞒著,一个人都没带,回去还不知要怎么责罚我,呜呜你们没一个好东西,都只会对我凶巴巴的,呜呜”
这番哭闹之声十分惊人,不过片刻便招来了关家上上下下,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黄凤。只见她右手长剑、左手捏著一把暗器,脚下连鞋都未穿就急急踹开房门,对著正在埋头大哭的朱少侠高声质问:“你是何人,深更半夜闯到关爷房里意欲何在?看你全身上下都黑成这般,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必大少连忙下床去拦,开了口却不知怎么说才好:“黄姑娘这个”
黄凤哪容他接近朱少侠身前,一把将他揪到身后紧紧护著,长剑亮晃晃直逼朱少侠脖颈之间:“兀那小贼!兵器无眼,再不速速离开,休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了!”
朱少侠前面的气都还没治,又被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子这般欺负,越发气得抽噎不止,哭著哭著怒气上头,用力抹一把眼泪便跳起身来抽出自己那把匕首,对著黄凤就是一个狠招。
黄凤猛然看清他脸面,原来是个泪水涟涟的美貌少年,心下倒是小小的吃了一惊,本想手下留情,却见这少年出手极为毒辣,目光也是极为凶狠,禁不住心头火起,提起剑来与那少年乒乒乓乓战在一处。只过了两三个回合,她便看出这少年招式虽精,内力却弱;匕首虽利,奈何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两人在窄小的房里对招,都觉施展不开,打到十来招上就双双移动身形转往房外空地,关大少连声劝解,两人俱是充耳不闻,只把他急得立在一边不知所措。
必府其他人等这时也都奔了过来,眼看那次次前来都是气焰嚣张的小恶贼在黄凤姑娘手下貌似没讨到半点便宜,都七嘴八舌的叫好起来。
朱少侠久攻不下,气力已竭,耳中听得关府众人乱糟糟的叫好之声,忍不住气得又落下泪来,急怒攻心中更是乱了章法。黄凤见他露了破绽,剑上运足内力用个巧劲一挑,朱少侠登时一声惊呼,一头黑发散乱下来披落于肩。他颤著双手在头上一摸,用以束发的玉环已然消失不见。
黄凤轻笑着一抖长剑,那玉环竟是穿在手中所持剑身中滴溜溜打转,玉身易碎,她却能在打斗之中挑下此物且保其完好,这手功夫端的是不由人不服。
必大少也是看得敬佩不已,景仰之心如滔滔江水,关家请了这么个真正的高手,实在是稳赚不赔啊。
短暂的静谧之后,关府院内响起一阵劈劈啪啪的鼓掌声,由老管家代表关府全体上下老泪纵横的上前捏住了黄姑娘的手:“多谢黄姑娘,阿凤你真是不负众望,保家卫国的栋梁之材啊,有了你在,我们关府终于安生了!”
黄姑娘咧嘴一笑:“哪里哪里这本是小女子份内事!”
再看那朱少侠,恍恍惚惚站在当地,老半天未发一语,一双泪光滢然的大眼死死盯住几丈外的关太少。关大少也是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嘴唇掀动几下,本想说几句安慰之辞,当着这许多人之面却哪里好意思说?不过犹豫了片刻,那少年已是伸手掩住面颊大叫了一句:“你这头猪我恨死你!”
叫完这句,那满腹委屈伤心的少年转身就跑,只余一头长长的黑发在背后飘扬起伏,关大少才追上两步,便被冷眼旁观的老管家用力拉住:“少爷,让他去吧!这小贼老来纠缠,搅得我关家家宅不宁,不如就此了断、两相无事。”
必大少怅然立住想了一想,轻叹一声转回身子,再不看那少年离去的背影,转向黄凤沉声道:“黄姑娘,可否将你挑下的玉环交给在下?那本不是你我之物,在下暂且代为保管,日后主人来寻也好退还。”
黄凤自然并无异议,取了那枚玉环交至他手,他放在灯下细看了一会,面上突然现出浓烈的惊异凝重之色。老管家照顾他二十年有余,甚少见他这般神情,凑上前低声问道:“少爷,此物可是有何不妥?”
必大少动作极快的将这玉环收进怀里,脸上的笑容不甚自然“这玉环成色甚好,大大值钱,可惜是不义之财,不能归我关家所有,唉当真令人扼腕长叹。”
黄凤大刺刺的接道:“哦。原来如此!小女子还以为关爷看那孩子年纪轻轻又长得漂亮,这么个水嫩的玉娃娃却来做贼,因此觉得十分可惜呢!”
必大少不知为何脸上发烫,好在夜色深浓,几盏灯笼倒也显不出他的脸红,这便清清嗓子交代众人:“夜色已晚,事情也过了,诸位都歇著去吧,少爷我也要歇息了。”
待到众人都散了,关大少回到自己房中也熄了灯,静悄悄的房内却不断传出辗转反侧之声,某人竟是叹息不断,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唉老天保佑,关家祖宗保佑,可千万别被我猜中这怎生招惹得起啊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他在这厢睡不著觉,另一个人同样睡不著觉。已是将近三更,深宫中还有一个可怜的小太监直挺挺跪在地上,毕恭毕敬接受主子训话。
“你说!案皇怎么又知道我出宫的事了?是不是你告的密?”
“呜十二殿下,小的哪敢啊?您已经审了我几十次了,我真的没干啊!”“不是你,那你说是谁!”
“呜小的不知道啊!”“反正就是你!都是你这个该死的狗奴才,害我被那只猪欺负!姓关的你好狠的心都是你都是你!我咒你出门被雨淋、万事不顺心!”
“那个我帮您骂,姓关的你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
“闭嘴!大胆!不准你骂,只准本殿下骂,你是什么东西?快掌自己的嘴!”
“呜是!”可怜的小太监一个马屁拍到了马脚上,向来善于揣摩主子心意的他,今天不知怎的失了准头,想想必定跟那“姓关的”分不开!他一边小力的掌著自己的嘴,一边在心底狠劲臭骂那姓关的王八蛋。“呜我这是招惹谁了,被主子这么打骂,姓关的我咒你我咒你!咒你比我还惨,这辈子断子绝孙,下辈子投胎做太监!还是最不得势的那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