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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很慢，更像是从容。
她微微歪头躲过从那断掉的手臂上露出来的骨刺攻击，让那尖锐的骨刺只划起了自己的几缕发丝。
匀称的腰部缓缓转动起来，顾笙馨张开反握着匕首的双手，身体像流水一样舞动穿梭在几具不断对她发起攻击的骇人尸体中，
锋利的刀尖温柔无声的划过尸体的脖颈，暗红色的血液从中喷射出溅在顾笙馨微红的脸颊上，细小的血雾被似利刃转动而起的裙边扬起，布裙之上也不再只有黑色……
这一切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被划过喉咙的尸体又倒了下去。
顾笙馨站在其中，脸上有灰尘、有泪痕还有血迹——只不过不是她的血。
她微微低着头，胸膛稍稍起伏，双手握着匕首自然下垂在身体两侧，血液划过刀尖渗入地面。
顾笙馨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缓慢睁开了微红的眼眶。
看到地面上几具几乎身首分离的身体，顾笙馨又垂下了眼帘，她嘴角下垂着呆呆的低着头像是失了魂的样子。
直到Sydney的声音重新响起。
“你比我预计的要出色的多，各方面都是。”
顾笙馨向声音方向看去，Sydney像之前一样悬浮在空中，似乎并没有因为刚刚收到的大力一击而出问题。
她看了几秒又移开了视线，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默默拾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快走吧，你后面还有一大片的的尸体要像刚刚那几具尸体一样活过来了，到时候你也应付不了。”
顾笙馨转过头往身后看去，已经有相当多的尸体正在尝试从地面爬起来。
她点点头，没有看Sydney，径直往海陆交接线处跑去。
Sydney跟在了她身后。“你做的很好，比起你未来的同伴，这会让你会有更多经验。”
顾笙馨轻声嗯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我想你可能有一些心理负担，这可以理解，但是，它们都是死人了，你刚刚只不过是为自身安全让它们彻底死亡而已，这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审判，你也无须有过多的自责。”
顾笙馨说话了，她的语气明显有了一些变化。“我知道了，谢谢……”
“你不必在意。”
……
Sydney也没有在说话了，她们沉默着一同向前方前进，在她们面对着的远方，一座“山”正在从旋转着的云层中心空洞处下方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