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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擎宇一听,再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只得含笑在黄清芬的香腮上亲了一下,松开了。
四个俏丽侍女闻声走了进来,迅即将碗盘收走,并送来了香茶。
卫擎宇想起了怀中的玉心,立即望着黄清芬,提议道:“芬姊,玉心既已到手,我想今天就下山去找三位怪杰!”
黄清芬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迷惑地问:“为什么?”
卫擎宇坦诚地道:“因为这颗玉心,关系着千万人的生命,武林中的一场浩劫”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埋怨道:“宇弟弟,你怎么这么傻?他们三位说的千万人的生命,武林中的一场浩劫,很可能就是指的姐姐我”
卫擎宇以前也曾这样想过,因而脱口惊异地道:“真的是为了姊姊你?”
黄清芬正色道:“当然是这样喽,你知道那颗玉心,在表面上是玉面神君赠给凤宫仙子的纪念珍玩,其实那是玉面神君师门的全部武功秘笈”
卫擎宇立即颔首道:“小弟也是听三位怪杰这么说的!”
黄清芬继续正色道:“你想,假设这颗玉心落在姊姊的手里,练成了上面记载的武功,以天坤帮时下在江湖上的庞大势力,如果掀起祸端,那还了得?谁是姊姊的对手?谁又制服得了姊姊呢?”
卫擎宇愁眉苦脸地道:“可是,小弟已答应了三位怪杰,小弟虽是籍籍无名的后生晚辈,却不能因此而失信呀!”
黄清芬断然道:“不,姊姊不能将冒着生命的危险得到手的玉心,白白的送给了他们三人。”
卫擎宇婉转地道:“姊姊,你也该替小弟想一想呀,俗话说得好,‘人无信不立’,再说,将来天坤帮改组,姊姊如果要小弟任帮主,那时小弟的武功再高,又将何以取信武林,何以领袖群雄呢?”
黄清芬一听,立时动容,但她坚持道:“姊姊可以答应你将玉心送还给三位怪杰或栖凤宫,但你必须先学成了上面记载的武功才可以送回去!”
卫擎宇不以为然地道:“小弟自觉恩师的武功高绝,冠盖天下”
黄清芬一听,立即正色道:“不,武功虽然源于一家,但是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即使你的武功十分独特,但仍免不了有缺失之处。再说,卫小麟接掌了麟凤宫后,对你前去栖凤宫冒名之事,绝不肯甘休,对姊姊的取走玉心,更会前来兴师问罪,那时如果你会了他父亲玉面神君的全部武学,即使我们不想伤害他,至少我们可以不致落败!”
卫擎宇一听,深觉有理,因而迟疑地道:“可是,如何才能学到玉心上的武功呢?”
黄清芬正色道:“姊姊已请师叔苦海师太下山,前去她的一位道友处探听秘诀去了,最多七八天就可转回总坛来”
卫擎宇一听,只得无可奈何地道:“好吧,那就再等七八天再说吧!”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地道:“不过,小弟还是要下山一趟!”
黄清芬听得娇靥一沉,正待说什么,卫擎宇已继续道:“姊姊你是知道的,小弟自小不知自己的祖籍和身世,询问母亲她老人家也不说,当她老人家临终时候,才告诉小弟,一切详情要我去问我住在淮安城的舅舅”
黄清芬一听,神色立见缓和,但却迷惑地道:“竟有这等事?”
卫擎宇懊恼地道:“可是等我赶到淮安城,我舅舅也不肯说,他只说时间还早”
黄清芬立即关切地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告诉你呢?”
卫擎宇道:“他老人家说,要等我学成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之后,他老人家才肯告诉我。
其实,那个时候我的恩师早已在我舅舅的家里,当天的夜里就把小弟带往了卧牛山!”
黄清芬认真地问:“你真的不知你的恩师是谁?”
卫擎宇立即正色道:“姊姊已是小弟相依为命的妻子,我怎的还会骗你?”
黄清芬一听,芳心激动,内心感激,她实在不该不信任自己的夫婿,而问出那么一句,因而脸上也现出了惭愧之意。
但是,她却郑重亲切地道:“宇弟,不是姊姊缠着你舍不得让你下山,是因为我现在不宜在江湖上走动现身”
卫擎宇立即面现难色地道:“可是,小弟急于想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以商议的口吻,轻柔地道:“宇弟,这样好不好,你把舅舅的住处写下来,咱们派人把舅舅请来如何?”
卫擎宇一听,觉得也是一个可行之策,立即起身颔首道:“也好,就依姊姊的意思去做。”
黄清芬将卫擎宇引至她的书桌前,取出一张素笺铺好,并亲自在笔架上取了一枝羊毫为卫擎宇饱墨。
卫擎宇愣愣地立在桌前,看着青春健美的黄清芬的每一个动作,心里非常快慰自在。当他在黄清芬的玉手中接过毛笔时,一股暖流立即通遍了他的全身,这不是欲念的冲动,而是拥有一位美绝艳丽而又体贴贤慧妻子的快乐、幸福和满足!
他接过笔来并没有坐下,依然以闪烁着异彩的目光,呆呆注视着黄清芬的美丽的面庞。
微垂眼帘望着桌上纸笺的黄清芬,见卫擎宇接过羊毫仍不坐下写,不由惊异地抬起头来看一眼他。
一看之下,娇靥顿时通红,因为,卫擎宇的这种目光使她看了浑身酥软,也有些惊骇战栗,想到昨夜帏中的情景,她真怕他再把她抱进去。
于是,她转颜深情轻睇,忍笑娇嗔道:“傻相,姊姊的睑上有花?有什么好看的?”
卫擎宇急忙定神一笑,道:“姊姊的脸比花还美,比花还娇”
说话之间,竟忍不住伸手握住黄清芬放在桌缘上的柔荑。
黄清芬娇靥通红,直达耳后,再也忍不住高兴的“噗哧”笑了,同时,很不好意思的挣脱玉手,双手按住卫擎宇的肩头,笑着道:“姊姊不喜欢你贫嘴,乖乖地坐下来给姊姊写!”
写字拖得特别长,竟将卫擎于按在座位上。
卫擎宇看了黄清芬这种亦嗔亦喜,满面羞臊撒娇媚态,真的有些把持不住了,再也忍不住放下毛笔,猛地将黄清芬的娇躯抱进怀里。
黄清芬嘤咛一声,也趁势仰面一倒,但嘴里却娇笑俏声道:“当心丫头们进来看到!”
卫擎宇哪里肯听,先吻她红如蜜桃的香腮,又吻她艳红欲滴的樱口,最后猛地吸吮她圆润如羊脂的玉颈。
黄清芬在飘飘然中,一阵润热奇痒,猛的一缩玉颈,再也忍不住“格格”的笑了,同时,急忙挣扎着坐起来,望着室外娇喘笑声道:“请胡执事上来!”
话声甫落,外间立即响起两个少女的清脆应是声!
卫擎宇一听,只得意犹未尽的将黄清芬松开了。
黄清芬挣扎坐起,但并没有离开,依然坐在卫擎宇的怀里,伸出春葱般的纤纤玉手,代卫擎宇按着素笺,扭动着娇躯催促道:“快写嘛,宇弟!”
卫擎宇一手揽着黄清芬的娇躯,一手挥笔写下他舅舅的淮安城的地址。
他丢下羊毫,正待去抚摸黄清芬酥胸高耸的一双玉乳,外间已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黄清芬花容一惊,急忙由卫擎宇的怀里眺下来,赶紧理了理微显散乱的鬓角,急忙拉了拉劲衣,同时,深情轻睇,忍笑悄声道:“都是你害的!”
卫擎宇得意的一笑,正待说什么,胡秋霞在珠帘外先咳嗽了一声,闪身走了进来。
由于胡秋霞的这声咳嗽,黄清芬的娇靥更红了,因为胡秋霞以前从来没有这种礼貌动作。
因而断定胡秋霞在外间,听候差遣的四个侍女中的嘴里一定听到了什么。
这时一见胡秋霞进来,羞红着娇靥赶紧笑着道:“霞妹,今天你是怎么啦?哪里来的这么俗套,反叫姊姊觉得咱们姊妹疏远了!”
胡秋霞却故意“噗哧”一笑道:“俺的好姊姊,倒是你今天怎么了,妹妹的喉咙痒了一下你也多心了!”
说话之间,又向着卫擎宇礼貌的含笑点了点头,继续望着娇靥上红晕稍褪,一直含笑的黄清芬,继续问:“姊姊喊小妹来有什么事?”
黄清芬转身在书桌上将那张素笺拿起来,谦和地道:“霞妹,宇弟的舅父大人住在淮安城的东大街上,请你亲带两位姊妹”
话未说完,卫擎宇已急忙解释道:“芬姊,舅舅是位生意人,霞姊姊去接恐怕不太好,还是派一位年龄较长,面貌老诚的老者前去比较有把握!”
黄清芬对卫擎宇的话当然是百依百顺,立即望着胡秋霞改口道:“霞妹,那就请你派一位心腹可靠,老成稳健的人去好了!”
说着,将手中的素笺交给了胡秋霞。
胡秋霞接过素笺,迟疑地问道:“就凭我们派去的人空口述说,舅老爷会相信吗?”
卫擎宇虑眉一蹙道:“舅舅可能还认得我的笔迹”
说此一顿,突然想起了蓝衫肋带上的一双珊瑚小狮子,立即低头拿起肋带道:“芬姊,就把这对珊瑚小狮子拿去做凭物好了!”
当黄清芬小心剪下两个小狮子的时候,兰梦君深情款款为他缝缀在蓝衫上的一幕,立时浮上了他的脑海,不知怎的,一阵愧意和不安,立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是以,连胡秋霞离去他都不知。
慕然一只温暖的玉手抚上了他的肩头,同时响起了黄清芬极端关切的柔声问:“宇弟弟,你在想什么?”
卫擎宇悚然一惊,急定心神,立即凝重地道:“我是在想,这对珊瑚小狮子的事!”
黄清芬并不知道这对小狮子是兰梦君为卫擎宇缀上的,因为那时她已潜出了栖凤宫。而且,卫擎宇前去栖凤宫时,她也未曾注意卫擎宇的蓝衫腑下肋带上缀着这么一对精巧可爱的珊瑚小狮子。
是以,这时不疑有他,因而关切地问:“这对小狮子怎样?”
卫擎宇虽然还是一个大孩子,尚不太懂得风情,但女人善妒他还是清楚的,何况兰梦君已有了夫婿,这件事也不宜再提。
是以,神情凝重,但却含糊地道:“因为那对小狮子是恩师留给小弟的心爱遗物,小弟担心,不知道舅舅是否还认得?”
黄清芬一听,立时笑了,同时宽慰地道:“你放心,你去舅舅家时,师父早已住在那里,舅舅当然会注意到的,他老人家一定还记得!”
卫擎宇见黄清芬没有起疑,也孩子般地笑了,同时笑着道:“芬姊,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希望早一天见到舅舅!”
黄清芬宽慰地一笑道:“你放心,他们去时乘马,回来的时候才用车,最多八九天就接来了!”
说话之间,伸手挽住卫擎宇,继续道:“走,我带着你去花园里看看我的练武厅,今后姊姊还要请你当我的额外老师呢!”
卫擎宇得意的一笑,压低声音,凑近黄清芬的鬓角耳畔,道:“那怎么成,老师和女弟子”
话刚开口,黄清芬已娇靥一红,伸手捂住了卫擎宇的嘴,忍笑嗔声道:“你若是再胡说,别想我再理你!”
卫擎宇一笑,正待说什么,两人已走到了卧室门口了。
自这天起,卫擎宇便和黄清芬,昼同习武夜双宿,恩爱异常,如胶似漆,过着形如新婚燕尔的甜蜜生活。
幸福美满的日子,极端快乐的时光,是最容易飞逝的,不觉转眼已过了七八天了。
这天傍晚,卫擎宇和黄清芬率领着十数贴身女侍卫,穿过了广大花园,再度前去练武厅。
这是卫擎宇第十次陪黄清芬前来练武了,他对这座占地极广,里面设备俱全,铺满了厚厚白毛毡的练武厅非常满意。
尤其,中间一尊高塔,高达近十丈,不但可以练习飞升下跃,而且可以练习轻功绝技梯云纵。
三丈以上有通风暗窗,不怕别人在外偷窥练武,而且四周悬满了斗大雪白的薄纱灯笼,一经点燃,光明如昼,实在是一处最佳的习武场所。
到达练武厅的大门口,早有七十二死士中的四名彪形大汉将门锁启开了,照例将贴身女侍卫留在门外,分别担任四周的警戒,仅卫擎宇和黄清芬两人走入门内。
这是一座圆形的练武厅,纱灯早已点燃,厅内耀眼通明,地上的毛毡,闪着像雪花般的小星星,但却出奇的静。
跟在卫擎宇身后的黄清芬,急上两步,亲切的柔声问:“宇弟弟,你的剑路那么刚猛,静时如止水,动时如脱兔,和我轻灵飘逸的剑式迥然不同,我实在无法领悟”
话未说完,已到了厅的中央。
卫擎宇先停身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大厅门,这才亲热的含笑拉起黄清芬的一双玉柔荑,笑着道:“芬姊,在练剑之初小弟就对你说过,惊鸿剑法不适合你们女孩子练,你偏要学几招”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轻颦柳眉,委屈地道:“出剑时比闪电还快,尤其,呆呆地站在那儿,要等对方兵器及身,招式用老才出剑,吓都吓死啦!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定力!”
卫擎宇正色道:“要想学好惊鸿剑法,就必须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猛虎蹑于后而不乱’的镇定功夫”
话未说完,黄清芬再度委屈地道:“剑法那么怪异不算,而掌法也那么特殊,用内力真气,挥臂迎击,我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力气?再说,我一个女孩子用那种掌法,人家看了不说我是疯子才怪呢!”
卫擎宇忍不住失声一笑道:“所以今天小弟教你梯云纵嘛!”
黄清芬一听,立即绽唇一笑,道:“哼,恐怕只有向你学点儿梯云纵了!”
说罢,仰首上看,举手一指,道:“你看到了没有,塔顶高十丈,中央悬着一个小铜钟,你若是纵至顶端打一下小铜钟,那你的轻功虽不能说超凡入圣,至少可称得上炉火纯青!”
卫擎宇在黄清芬说话间早已看了个清楚,塔内共高九层,每层约九尺有余,圆径愈高愈小,每层四周都点燃了纱灯,塔顶中央的那个小铜钟,金光闪闪,是那么高远,好似深遂夜空中的一颗明星。
卫擎宇看罢,不自觉的笑了!
黄清芬一看,立即娇声嗲气地问:“你笑什么嘛?”
卫擎宇根据他的轻身功夫,十丈以内的高度,仅施展一鹤冲天绝技即可摸到顶层中央的小铜钟。
但是,他没有向黄清芬炫露,因为他爱她,他怕刺伤了她的自尊。
是以,他技巧地问:“芬姊,你长身一跃,距离小铜钟还有多少尺?”
黄清芬冰雪聪明,她根据卫擎宇的神情和语气,知道他可以一跃而达塔顶,因而一笑道:
“多少尺?你应该问我还差多少丈!”
卫擎宇知道黄清芬在说笑,因而一笑道:“不管你还有多少尺多少丈,今天我们练梯云纵!”
说罢,立即将梯云纵的要领、心诀和方法说了一遍,并一面比划着到达空中,展臂蹬腿的垫脚的动作。
黄清芬神情肃穆,聚精会神地听,将心诀要领一项一项地记在心里。她的好胜心很强,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夫婿,认为她是一个笨拙的妻子,虽然他们还没有举行婚礼,那只是苦海师太一两天后回到总坛即办的事!
卫擎宇讲解完了心法口诀,正待亲自示范一两次给黄清芬,紧闭的厅门上,突然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
两人心中一惊,知道总坛发生了重大事情,否则,黄清芬曾有过交代,无事绝不敢在黄清芬练武的时候前来敲门。
黄清芬看了卫擎宇一眼,两人双双走了过去。尚未到达厅门前,门外已传来胡秋霞的声音道:“帮主,卫少侠,苦海师太回来了!”
卫擎宇和黄清芬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彼此兴奋地对看了一眼,立即加速步子向门前走去。
黄清芬的兴奋是苦海师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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