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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灰蒙蒙的气息从孙长青头顶灌入。
孙长青的身影慢慢变得凝实，目光也开始清明。
“师父，你怎么来了！”他终于又认出了周林。
“别乱叫啊，咱们那是生意，我可不是你师父。”周林赶紧撇清。
“只要你教过我，那就是我的师父。”孙长青还是那么的轴。
“我可教不出你这么厉害的弟子，你写的兵法十七篇，我就搞不出来。”周林道。
孙长青眼神忽然有些灰暗，说道：“再好的兵法，在绝对实力和人心面前，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周林不知他后来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情，反正历史书上这货是寿终正寝的，想来或许另有隐情。
不过都过了那么长时间，追究这事没有什么意义，因此便说道：“当时我说让你都买成修炼的资源，你非要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后悔了吧。”
面对周林的捅刀，孙长青沉默不语，好半天才说道：“悔不该抱着建立不世功勋的想法，参与到世俗争斗之中，当初真应该听师父的话，专心做一个修仙者，说不定还能证道成仙。”
“不说这个了，你死的时候是什么修为，又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为何你的七魄不全？”周林及时转换了话题。
“我死之前是化神期，本来已经身死道消了的。”
孙长青情绪不高，忽然指着香案上其它牌位，怒声说道，“都是这群不肖子孙，为了跟人打仗，把我的魂魄又给招回来了。外面的七龙聚魂阵你见到了吧，我都死了五百年，这些孙子才搞了法阵收拢魂魄，结果我虽被召回来，却是三魂尽失，七魄不全，一开始连人话都不会说，根本帮不了他们什么，如果不是两千年来有灵牌蕴养着，我也不可能留到现在。”
周林想到之前感受到大地之晶的力量，问道：“只有阴灵木的灵牌，恐怕不能让你的魂魄保留两千年吧？”
孙长青点点头，“他们还在山上搞了个法阵，能够给我提供一种比较厉害的能量，让我帮他们维持此地的防护阵。”
山上还有阵法，这让周林有些没想到。
附近只有一座山，那就是龙首山，龙首镇也是因此得名，看来法阵必然是在龙首山上。
此地的法阵他刚才都看了，并没有发现能量核心。
那个铜鼓加祭银石的法阵，也不是阵眼，可惜祭银石全部碎成了渣渣，无法看出是什么阵法，不过从外面的铜质香炉来判断，很可能也是一个接受转换大地之晶能量的法阵。
因此可以猜测，镇子上所有法阵的能量，都是从山上得到的。
原来阵眼在山上啊，那说明大地之晶也是在山上。
真可惜，如果是在这里的话，自己跟孙长青商量一下，说不定他就直接把大地之晶送给自己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致使这里的法阵全部损坏？”周林问道。
“具体情况不太了解，好像是山上来了强敌，我只管镇子防护阵的维持，只是这里的能量来源已经被断，很可能是山上的防护被攻破了。”
说到这里孙长青摇了摇头，接着道，“如今我已是油尽灯枯，后辈的事情，以后恐怕是管不了了。”
“什么油尽灯枯，刚在你身上耗费了一张符篆和好几个阵盘，你这会儿不知道有多精神。”
周林忍不住笑了，“想让我帮忙就直说，只要舍得花钱，我肯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