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让末光的眼神黯了一黯。
    初泉继续说了下去。
    “想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我……我的喉咙就变得很难受,就像被灼烧了一样。”
    她的神情是全然的茫然,仿佛断断续续才能够组成句子:“就好像灵魂也被这样的灼痛,变成不属于自己的某样东西。”
    “如果能置身事外,会不会比较幸福?”
    她睁着的眼睛里,出现了很少会被人发觉的动摇。
    听到这句话的末光却笑了起来,十分魇足的表情在他那张白皙的、细瓷般平整而永远缺乏波动的脸上显得分外的蛊惑。
    这样的末光,让初泉的心脏猛然震动了一下。
    “如果这样你会比较幸福的话,”
    他修长的手指上微凉的温度划过她的脸,“那我会拖着你一块下地狱的。”
    那双原本金色的眼睛现在如同凝固的树脂一样,似乎要将某个人牢牢地封住,封死在那点黏腻里。
    “反正我是逃不掉了是吧。”
    初泉反而低低地笑起来了,语意里竟然有点畅快。
    她回握住末光的手。
    “我认输了。”
    初泉的语气里有几分轻松。
    一直追着初泉的影子向前追赶的末光,现在终于抓住了她。
    半夜的实验室寂静无声,夜色深沉,只是初泉觉得她抓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束光。
    “开始你就这样坐在草丛中,坐得离我稍微远些。
    我用眼角瞅着你,你什么也不要说。
    话语是误会的根源。
    但是,每天,你坐得靠我更近些……”
    而现在,狐狸终于被驯养了。
    但“驯养”
    终究是一个双方的关系。
    追根究底,被驯养的到底是谁呢?
    初泉从未想过建立这样的联系,但世间就是这样充满了无可预料、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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