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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长安也才不到一月。他又哪里能知道破解眼下这个危局的办法?此际见皇帝发问,他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不禁踌躇道:
“陛下,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过,徐某以为,长安城中的这三万百姓,无论如何不能抛下不管!”
李祀点头道:“嗯!徐城主之意,还是觉得长孙丞相所言有理。好!朕决定了!朕从此就留在长安,绝不轻言迁都!接下去……众卿勉力,城北的灞山魔窟,务须尽快拿下!”
见皇帝已经一锤定音,沈环自不能再有异议,当下,就由长孙顺德起头,众人一同俯身为礼,齐声说道:“陛下英明!臣等遵旨!”
顿了一顿,李祀又朝宋锦桦言道:“锦桦,你今日便拟旨,朕要封徐城主为我大乾的‘镇魔大将军’!城北的那一个千人卫队,今后就交由徐将军全权指挥!”
宋锦桦忙俯身领命道:“臣领旨!”
“陛下,这个……”还没等徐恪出言推辞,坐在他上首的长孙顺德便已向他拱手道贺。
“恭喜徐将军啊!徐将军年纪轻轻,就受陛下如此器重,来日必前途无量!”这时候的长孙丞相,脸上已充满了和善的笑容。
沈环却一语不发,脸上的表情,异常地复杂。
……
……
朝会结束之后,皇帝李祀便在宫中设宴,欲好生招待一番徐恪。徐恪却婉拒了皇帝的好意,径自退出了兴庆宫。他邀请贺茂与他一道回家共进午膳,贺茂欣然随行。
两人出了兴庆宫,便往西边的醴泉坊随意漫步。对于这位桑国故友与天下奇人,徐恪又是在如今这个特殊的际遇下与之巧遇,他心中自然有许多话想同贺茂述说。两人一路之上,便热情攀谈了起来。
徐恪当先问道:“贺茂兄,你们桑国如今的情形怎样了?是不是也如长安一般岌岌可危?”
贺茂忠行笑着回道:“徐兄,你是不是想问一问,吉田良子与稻田姬的情况怎样?”
徐恪悠然叹道:“她们……都还好么?”
贺茂忠行道:“桑国与乾国相比,情势要略好一些。最起码,我们那里的黑烟无毒,魔兽也不如你们这里凶狠,百姓们还能苟且存活。徐兄放心,稻田姬与吉田良子都还活着!而且,良子如今……如今已是我们的吉田太后!”
“吉田太后!”徐恪不由得愕然道:“良子怎地成了桑国的太后?”
贺茂忠行道:“徐兄走后,吉田良子便嫁入了皇宫,成为太子的侧妃。后来,她又为太子生下了一个儿子。太子登基,她就成了皇后。不过,那一场浩劫之下,良子的夫君身体患病,没过多久就死了。如今我桑国的皇帝就是良子的儿子。而且,因为新帝年幼,日常的政务,几乎都是由吉田太后做主……”
徐恪道:“想不到,良子竟然成了你们的太后!那……稻田姬呢?”
贺茂忠行道:“稻田姬眼下还是生活在京都城,她……”
“她怎么了?”徐恪焦急地问道。
贺茂本想说,她也为你产下了一子,但话到嘴边,旋又止住,临机改作了一句:“她身体不太好!”
“稻田姬得病了么?她不要紧吧?”徐恪又问。
贺茂忠行道:“放心!她身体并无大碍!”
……
两人又走了几步,徐恪又问道:
“贺茂兄,你怎地来到了长安?是良……是吉田太后叫你来的么?”
贺茂忠行点头道:“如今我桑国全境,还留有九座土堡、三座城池,其中以京都城恢复得最好,几乎已重修得与当初一样,城里已有不下三万住户、十万居民!全桑国至少还有二十余万百姓存活了下来。这一切……全赖吉田太后管治有方。后来,太后听闻乾国受魔怪之荼毒更巨,便派我前来,帮助你们的皇帝,一道重建长安城。”
徐恪略加思忖,又眼望城北那一面高耸连绵的城墙,不禁一拍大腿,恍然道:
“贺茂兄,原来,那一个帮助重建长安之人,就是你呀!”
贺茂忠行微笑颔首:“我那几个式神,倒是派上了一些用场,不过,长安城得以重建,主要还是城中百姓们的功劳!”
徐恪忽然想起,贺茂有一种奇术,名曰“罗刹搬云术”,他招来的几位“罗刹”式神,搬运重物在空中行走,如履平地一般,转瞬即达。贺茂若施展这一奇术,帮着搬运石块与泥土、木料。那对于修葺城墙来说,无异于得天之助!
“怪不得,此前听闻,长安城在旬月之间,城墙就遽然加高了一倍。贺茂兄,你的‘罗刹搬云术’果然了不起啊!看来,你们的京都城能够尽数重建,也是贺茂兄式神之功吧!”徐恪竖起拇指夸赞道。
他忽然又想,若是让贺茂早点来到许昌帮忙,将那一座土堡的城墙也尽数加高加宽的话,或许,当日那白鼠魔王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杀入城中,许昌城的数百居民,也就不会尽数命送于怪兽之口了。
贺茂忠行见徐恪忽然面露忧虑之色,随即问道:“徐兄,你是在担心,灭不了灞山魔窟么?”
徐恪道:“贺茂兄觉得,我们能赢得了那些魔怪么?”
贺茂忠行立时摇头道:“几乎不可能!那些凶兽一个个残忍嗜杀,而且数量众多,就凭眼前这点兵力,无异于羊入虎口!”
徐恪道:“可是,你也见到了,照今日长孙丞相的意思,仍然要我们去攻打灞山!”
贺茂忠行沉吟半晌,道:“可是,丞相的话也不无道理呀!若我们一味困守孤城,就算不会断水断粮,那黑烟之毒,也会将百姓尽数毒死!”
徐恪又问道:“照贺茂兄的意思,还是赞成迁都?”
贺茂忠行摇头道:“若是迁都燕州,皇帝与大臣们或有一线生机,城中的三万百姓,尽都缺衣少粮,不用赶到燕州,路上就会冻死!”
……
说来说去,对于眼下这个危局,连贺茂忠行也是毫无办法。
两人各自心中忧虑,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
两人已堪堪行到醴泉坊之时,贺茂忠行忽然向徐恪问道:
“徐兄,你可曾听闻,这世界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哦?这个……我倒是略有所闻。不过,要如何才能改变世界的命运,贺茂兄不妨明言!”徐恪回道。
贺茂忠行道:“你可知……这世界有‘命轮’之说?”
“命轮?”
“是啊!我之前也曾听人说起,世间万事万物的生发演变,皆受命轮掌控,若有办法改动命轮,就能改变这个世界!”
“那该如何去改动命轮?”
……
这时,两人已不知不觉走到了徐宅的门口。胡依依与姚子贝已经远远地迎了出来。姚子贝见了徐恪当即笑道:“徐哥哥,你回来啦!怎么……今日你还带了客人?”
两人随即止住了话题,当下,徐恪便向胡依依与姚子贝引见道:“这位是我的朋友,被称为‘桑国第一阴阳师’的贺茂忠行!”
不料,还未等两位女子行礼,那“桑国第一阴阳师”见了胡依依之后,立时脸色大变,躬身向她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