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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去你家。把酒菜准备好——”
“怎么?你也为情所困了?顾哥——”谢鹏在手机那头笑道。
我道:“哪那么多为情所困的人!我想喝酒行吧?——”
“心情很复杂?——”谢鹏笑道。
我道:“是有点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谢鹏道。
我道:“有烦恼的事情,也有开心的事情,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烦恼?这够复杂了吧?——”
“看你这么是有点复杂了。几时到呀?——”谢鹏道。
我道:“二十分钟以后到!你赶紧去你楼下那家饭店先点菜,别成天只知道宅在家里看**撸管子!有点追求行不行?——”
“好嘞!恭候你的大驾!一会儿我们在酒精里去追寻我们最初的理想吧!——”谢鹏在手机那头笑道。
挂了谢鹏的电话,我独自在车里呆坐了一小会儿,这贱人到底死哪去了啊?——
给了我一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总得给我一个打回来的机会吧?——
只是我没有等到这个机会!——
这天夜里九点钟,我接到了夕儿的电话——
夕儿在电话里告诉我,昨天下午她在电话里给我的玫瑰庄园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一家人!——
我当时脑海里过电般闪了一下,我问夕儿道:“欧阳一家人去玫瑰庄园做什么?”
“跟我们林家谈一笔生意”夕儿在手机那头。
我追问道:“什么生意?”
“我也不清楚。欧阳伯伯跟我爸去楼上的小会客厅商谈的”夕儿在手机那头。
我一听,眉梢不由地皱了起来——
看来这是一笔至关重要的大生意了!
玫瑰城堡的二楼有间小会客厅,是林啸天专门跟合作伙伴谈重大生意的地方。那小会客厅我去过一次,感觉里面的布置很压抑人心,似乎一年四季那小会客厅厚重的窗帷都是紧闭着的,像是要把一些秘密关在屋子里,不让它们见到窗外天日似的!
是的!当我走进那家小会客厅时,我心里是有一种错觉!
我道:“夕儿欧阳泽下午也在你家么?”
“在呀。他是跟叔叔阿姨一起来的。你打电话给我那会儿,他们都还在一楼的大会客厅里喝茶聊天,后来我爸才和欧阳伯伯上楼去谈生意的”夕儿在手机那头。
我道:“欧阳泽跟你什么了吗?”
“怎么了?阳阳阿泽没跟我什么呀?他跟以前一样,下午好像也没跟我什么特别的话呀?”夕儿在手机那头疑惑地。
我道:“没什么。我随便问问的,呵呵——”
我心里可没这么轻松,心想中午在酒店吃自助餐餐厅的卫生间,欧阳泽才跟我下了挑战书,下午他人就去了玫瑰庄园!这么来,欧阳泽离开了那家酒店之后,就径直去的玫瑰庄园吧?——
“不过”夕儿在手机那头有些犹疑地。
我道:“不过什么?你”“不过何阿姨拉着我了很多话”夕儿。
我道:“何玉凤?她跟你什么了?”
“嗯。她、她跟我好了,还是不了吧?阳阳,其实我不,你也能猜到何阿姨会跟我些什么话的”夕儿在手机那头。
我道:“她是不是又拉着你你和她儿子的事情?”
“嗯不过阳阳你放心好了,我的心怎么会被她轻易动呢?你别乱想了,乖!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的,我这辈子只会嫁给你,我要一心一意地做你的妻子”夕儿在手机那头认真地。
夕儿都这么了,我不好再追问什么,那样就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
我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对夕儿道:“夕儿,这辈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去抢走的!你很快就会成为我们顾家的媳妇!我保证!”
“傻瓜没人跟你抢呢。大傻瓜!脑子里乱想些什么喔?”夕儿在手机那头嗔爱地。
我道:“自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对你的爱就没有停止过,虽然我们的爱情有些波折,但是我深信我会站在教堂里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顾阳的妻子!等着那一天!夕儿——”
“嗯,我等着不过,阳阳,我爱上你的时间,可要比你爱上我的时间要早呢!而且早了整整八年,就像八年抗战那么久!我依然记得八年前在h市的海边那个十六岁的美少年”夕儿在手机那头幸福地。
我摸着鼻梁笑笑道:“还美少年呢?我现在都成了老男人了!呵呵呵——但是,套用一句老话,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爱上彼此,只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走上婚姻的殿堂,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把对戒戴上彼此的无名指上,只求把彼此永远地圈在对方的爱情里,圈在幸福里!——”
“讨厌,把别人都得感动了”夕儿在手机那头笑着嗔我。
我拍了一下胸膛笑笑道:“相信我。夕儿!我这可不光是口头支票,我还会用行动去兑现我的承诺!我真地好爱你!夕儿——”
“我也好爱你,阳阳”夕儿在手机那头柔声。
挂了夕儿的电话后,虽然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想欧阳一家人,可我还是禁不住要去想。希望欧阳泽今天中午在自助餐厅卫生间对我下挑战书,跟下午他们一就爱人去玫瑰庄园的事儿无关,或者跟林啸天和欧阳道明要谈的所谓重大而秘密的生意无关——
次日早上上班来到公司,邢敏递给我一个信封——
“哥!这个给你”她看着我。
我道:“是什么?——”
邢敏摇头,看着我:“是郝建给我的,让我礼拜一转交给你”我一愣,盯邢敏道:“郝建?他什么时候给你的这个信封?他什么时候来过公司?”
邢敏被我的表情弄得有点糟,看着我眨眨眼睛:“昨天下午三点多不到四点的样子”
公司即使周末正常休息,我也会安排一个人留守公司值班,要不周末万一有业务来了,岂不是让好事白白溜走了!昨天留守公司值班的人就是邢敏——
可我没想到郝建会来公司!如果郝建是三点多不到四点的样子来的公司,那岂不是就是我在那家金店门口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那他还了些什么?”我盯邢敏道。
邢敏摇了摇头:“没什么了。郝主管就是把这个信封交给我让我今天转交给你,然后就离开了。不过”
我看着她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他的表情怪怪的还让我好好在公司做事什么的话”邢敏微微蹙眉看着我。
我低头盯着手中的那只牛皮信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进经理办公室,我把信封搁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点了支烟用力吸着,眼睛紧盯着那信封——
吸完了一支烟,我才有勇气从牛皮信封里掏出里面的信纸——
如我所料,郝建果然走了!信纸上是这么写的——
“顾阳。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跟你话。这些年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有开心的不开心的,有痛苦有快乐的,我们在一起笑过闹过疯过,这些都是曾经的美好的回忆。可是现在我只想对你我很遗憾,我不得不离开天地广告了。我想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一定会非常地不理解,但是非常不理解的人还有我郝建。在我的人生原则里,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脚。女人常有,而兄弟不常有。为了兄弟,我郝建可以毫不客气地舍弃一个女人。但是,我郝建还有另一个人生的原则,那就是不能用你的手脚去动兄弟的衣服!我很高兴在人生的路上曾经有过你这位朋友。可我也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事物。没有永远属于你的衣服,没有永远属于你的女人,也没有永远属于你的兄弟。我们每个人都是他人人生中的匆匆过客。包括我们自身,都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这正应了那句古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所以不必为我的离去而耿耿于怀,这个世界少了任何一个人都照样运转,很快我们都能交到自己的新朋友。我能理解你读到这封信的心情,因为我的心情也是如此。但有些事情变了就变了,有些人变了就变了。我们永远都找不回当初的美好了。我先回趟老家处理些事情,今后何处何从,目前还不得而知。但不管我是再回滨海城,还是去往别的地方,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希望我们都能平静地看着对方,道声‘你好,先生’——另外没必要找我,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恐怕我已经在开往北方的火车上了!——”
读完郝建的信,我几乎都不敢相信他的决定!他竟然要离开滨海城了?!——
这事儿也做得太绝了吧?——
难道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就换不回一个解释的机会么?——
难道我在他心目中就这么不可信么?难道非要用这样一种冷酷的方式来对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作一了结么?——
这样对我是不是太残酷了一些?难道他这样做就是因为我跟裹着浴巾的他曾经的马子一起在客厅里呆了还不到半点钟么?——
郝建啊郝建!你用这种方式来了结我们的兄弟情义,对我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我用力吸着烟,再次通读了郝建留给我的这封信,我越读越伤感,越读胸口越憋闷!——
我打电话把谢鹏叫到了我的办公室——
待他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我看着他幽幽地道:“郝建走了!”
“走了?——”谢鹏不解地看着我道“去哪了?——”
我看着他道:“他离开我们了!”
谢鹏搔着后脑勺,看着我笑道:“离开我们?你在写么?——”
我叹了一口气,把那封信丢到他面前道:“你自己看吧!写的人不是我,是那个贱人!——”
谢鹏疑惑地看着我,伸手拿起信纸展开,低头看了起来——
估计还没看完那封信,谢鹏就拍桌子站起来,看着我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朝谢鹏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
谢鹏抓起我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我把打火机丢给了他——
“你听我,谢鹏,”我看着他道“事情是这样的——”
着我就把周六上午的事情如实对谢鹏讲了,从我在婚纱店接到蓝英姬的求救电话开始,到我被郝建打了一拳,再到昨天下午我在那家金店门口最后一次拨打郝建电话为止,这之间有关郝建的情况,都对谢鹏一五一十地讲了——
谢鹏一直叼着烟愣看着我,他吸烟的速度很快,烟头的火光快速地一明一灭的——
“就因为蓝英姬那个女人,你们连兄弟都没得做了?”谢鹏看着我道,依然还有些发愣——
我沉默着点了一下头道:“一点预兆都没有!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不知道这贱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么多年兄弟了,他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么?真是可笑可气可恨!”
我是感觉郝建这么做令我猝不及防,但谢鹏了一件事情,却显示郝建这么做,很可能早就有了预兆——
谢鹏看着我:“前几天我跟郝建在我住处楼下吃夜宵,他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兄弟跟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一腿,我会怎么处理?——”
“哪天的事情?——”我看着谢鹏道。
谢鹏拧眉想了一下,看着我道:“就是我们去滨海大学打球的第二天晚上,那天中午我们是滨海大学街对面的饭店里吃中饭的,郝建还让你把蓝英姬叫过来了——”
“我记得!——”我看着郝建道“是我把车借给郝建让他送蓝英姬回家的那天——”
谢鹏点头看着我道:“没错!就是那天后面一天的事!当时我和郝建在夜宵摊上喝酒吃烧烤,郝建突然问了我那么一个问题,我当时没答上来,因为实话,突然遇到那种问题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当时就反问郝建,我如果你遇到那种问题,如果你发现你的兄弟跟你的女人有一腿,你会怎么处理?——”
“他怎么?——”我看着谢鹏道。
谢鹏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我道:“当时郝建低头老半天没话,然后抬头看着我笑笑第一让那女人滚,第二兄弟没得做了。他好像还他有条人生原则就是虽然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脚,但绝不能用手脚去碰兄弟的衣服!——对!就是这么的!跟这信上他写的一样!——”
着谢鹏伸手抓起桌上的信纸朝我扬了扬——
“然后呢?然后郝建还了些什么?——”我看着谢鹏道。
谢鹏把指间的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着我道:“我当时也没在意,就笑着问他你的女人是不是被你哪个朋友上了?郝建貌似很忌讳我这么问他,显得有些烦躁,脚还不小心把桌子下面两瓶打开没喝完的啤酒给踢倒了!他还莫名其妙地对我了句什么‘夺妻之恨’!我当时以为他状态不好喝多了,就没在意,没想到他——唉!——”
谢鹏着低下头摇了摇——
这么来,郝建跟我不仅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反而还成了仇人了!夺妻之恨!在他心中,恐怕别人抢夺他的女人就是一种仇恨吧?——
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因为郝建跟谢鹏这番话的时候,是在我们去滨海大学打篮球的那天,而那天我和蓝英姬之间并没有任何暧昧的嫌疑呀?我去蓝英姬的住处解除她的危机状况是之后才发生的事情了。
吃夜宵时郝建对谢鹏的那番话显然是有感而发,可他的那番感想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莫非郝建有预知未来的超能力?——
这一天我的心情可真够复杂的了!一方面我为郝建的离开而伤感,另一方面我还在想昨夜跟夕儿的那个电话,老实,那个电话给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
欧阳家不会要用商业手段来促成欧林两家的联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