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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又摇头，心跳几乎停住了——
“那你过来”她看定我，伸出手臂，朝我勾勾手指——
我咽了一下口水，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把手给我”她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慢慢伸出手臂，她抓住我的手，她的手依然冰冷，依然直勾勾地看着我：“你你爱我，你愿意跟我永远在一起是么？”
我木然点头——
“你到海里来陪我么？”她幽幽地。
话间，抬手另一条手臂作了一个古怪的动作，然后整个天地一片昏暗，世上其它的一切均隐没不见，只有这辆白色的救护车，而且车厢外头到处都是汹涌的海水的声响，那海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瞬间把救护车漂了起来，水从救护车的后门和窗户里以及任何缝隙里咕咕咕地钻进来——
“到海里来陪我，我一个人在海底很寂寞”曦儿定定地看着我，语声幽幽地。
像是她的声音来自海底——
海水不断地往上升高，已经淹没到了我的胸部——
“你已经死了么？”我看着她道。
她点头：“我中枪后跌进海里后径直下沉，那颗子弹穿透了我的心脏，我失血过多，没有力气再游上海面，我在海底很孤单，你下去陪我好么？”
我道：“好，我欠你的，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海水已经淹到我的脖子，并瞬间把脑袋淹没在其中——
我们都在海底里，海水是墨蓝色的，曦儿的脸就在我眼前，她笑了——
我想告诉她我喘不过气来，可我不出话，她只是看着我笑，牵着手我的手往海的更深处游去——
我憋得难受，我知道我窒息了——
我本能地一下挣扎，竟浮出了海面——
这时候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夕儿从浴室外面闯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阳阳”她茫然惊慌地看着我问。
我躺在浴缸，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喉结剧烈地上下蠕动了两下——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她道：“我睡着了”
“做梦了么？”她关切地问我，走过来趴在浴缸沿上，握住我的手——
我失神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梦见了曦儿了？”她轻声问。
我又点了点头——
曦儿喔了一声，悲伤地勾下脸小声：“我刚给你买了饭菜和衣服回来，在门外听见你在里面大声叫着曦儿的名字”
我突然扑上去抱住夕儿，痛哭流涕道：“夕儿，曦儿她、她好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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