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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这句话,比灵丹妙药还管用,林擎宇紧环她腰肢的手,松开,就跟着柏琮原走。
贝雅言对此无语,就这么把她一个人凉在这里,走了两三步的林擎宇,回头对她说道:“早些回去,明天有空,我陪你。”
无论是她,还是柏琮原,硬是愣住,贝雅言受宠若惊,林擎宇的时间宝贵,就算是闲暇,也是一个人独自在偌大的琴房里,弹着专属他的白色钢琴。
其实,算起来,林擎宇的生活很简单,忙的时候是工作,不忙的时候是玩乐器,陪她,是比见到稀有动物
还稀奇的事情。
林擎宇今晚,彻底地扰乱了贝雅言的思绪,贝雅言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回到宴会上,给自己倒了两杯酒,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
无论是动心还是一丁点的胡思乱想,她都不应该,这是要天打雷劈的事情。
前胸的湿度已经干了,幸好是白葡萄酒,礼服上并没有留下印记。
常言道借酒浇愁愁更愁,贝雅言感受到自己披在后背的长发,越加烦闷,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两三杯。
慢慢向她走来的尹姿,满脸堆笑,却是笑里藏刀,酒劲还没有上来,贝雅言没有醉意,她倒要看看这个尹姿能玩出什么花样。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尹姿摇晃着高脚杯里的酒液,听上去如此好心“这可是上好的红酒,不过,不适合多喝。”
一看就是没有见过好东西的人,穿得这么好,化的妆这么精致,来如此大的场合,可依旧改变不了这种从穷人窟里出来的样子,尹姿用着高傲的眼神轻瞥了贝雅言一眼。
她就是看不惯贝雅言和赵璇两个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的人,挤进她的人脉圈。
贝雅言不觉得从尹姿嘴里说出来的是什么好心的话,说道:“你不是今晚也贪杯了吗。”
酒水是薛子震让人安排的,似乎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尹姿何必突出‘上好’两个字。
尹姿站到她身边,和贝雅言齐肩,从餐桌上,端了一小碟鱼子酱,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得到的声音道:“赵璇不和你住一起了?”
贝雅言很想笑尹姿,碰面的是她们两个人,尹姿干嘛要问赵璇的情况。
“我和赵璇住不住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
尹姿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么,细想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我真的觉得你们两个好姐妹不住在一起,真的是太可惜了。”
这种人没事也会被她找出一大堆的事情来,贝雅言不想多和她费口舌。
但是尹姿幸灾乐祸般,笑意深深,当笑意从她的脸上消失之后,眼里泛光,像是报了多年的仇恨:“因为啊,你们都是禁不住男人引诱水性杨花的女人”
贝雅言刚放下高脚杯的手,立马朝尹姿扬去,说她可以,念在公众场合,她可以不和尹姿计较,但,绝不能说她最好的朋友。
贝雅言的手终究是没有打下去,不是她不想或者不敢打,而是被眼尖的尹姿察觉,更加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接着,把她的手按下去。
尹姿满脸得意:“小心点,这里可有媒体人员,上了头条可不好。”
倒不是她不想让贝雅言打下来,若贝雅言打,她就我见犹怜的受着,到时候报纸怎么写,都是贝雅言的错,但是现在贝雅言和林擎宇的关系,不好说,她不敢妄自行动,得罪谁都可以,唯独林擎宇不行。
“你和赵璇的陈年旧事,我不想过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那个时候都是学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到现在你都要如此计较。”
贝雅言没有指望几句话,能够改变尹姿什么,只是她不明白,就算是以前大学时候,大家小打小闹过,换做别人,多年后还能冤家对头,多少还有些旧识再见淡漠以往恩怨的心思。
尹姿甩掉贝雅言的手,咬牙切齿:“你怎么不去问问她,赵璇那个贱人做过什么,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
贝雅言见她轻笑几声,蹙眉,尹姿继续说:“看来,她对你也不过如此,她的过去,都没和你说啊。”
每个人都有不愿说起的过去,她也有事情没有和赵璇说,赵璇不和她说过去的事情,并不代表两个人之间不是真心对待对方。
“赵璇上大学,和多少个男人睡过你知道吗,看见她额角上的疤痕没有,我打的。”
“尹姿我告诉你,你别乱嚼舌根。”赵璇确确实实额角有个不清晰的疤痕,原来是尹姿打的,瞧尹姿说这话的样子,给女人脸上留下痕迹,她一点都不愧疚的样子,倒像是赵璇落得那样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尹姿见贝雅言情绪有所波动,最后竟眉飞色舞起来:“她当然不会和你说,自己抢了别人的男朋友,把别人男友勾搭上床,你说这样的人,我能放过吗。”
听她这意思,就是赵璇抢了她男朋友了,但是赵璇和她说过的是尹姿抢了她闺蜜的闺蜜的男朋友,到底当年的真相是什么样子,已经无证可考,若说选择相信,她当然是选择信任自己的朋友,可尹姿会这么和她说,也不像是说谎。
“而你,和赵璇真的是绝好的黄金搭档,我好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到现如今的位置,成为baikal的台柱,和我最心仪的男人站在一起,可你呢,才一个月,就毁了我所有。”
尹姿还没有泄愤完,这时,有正规的媒体记者走过来,对尹姿和贝雅言说:“没想到,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好,来来来,我帮你们拍一张。”
贝雅言还沉浸在尹姿的话里,尹姿好歹比她有经验,这
种情况下,最先环住她的手臂,笑得甚是无害,贝雅言只好也咧嘴笑了笑。
记者拍完还返回查看相机里的两个人,感慨:“好一对姐妹花,眼睛真漂亮,原来林总喜欢选眉眼清秀又不失点妖娆气息的。”
听到这里,贝雅言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冷,林擎宇喜欢,什么叫做林总喜欢这样的?
记者走后,尹姿笑了,这感觉,不知道是在笑她自己还是在笑她,尹姿和她说:“听见没有,贝雅言你别太得意你的现状,擎宇会看上你,会把你捧得这么高,不过是因为你的眉眼,你有的我也有,说不定原本属于我的位置,我会重新拿回来。又或者,哪天,林擎宇遇到更何意他心的,你就会被抛弃得远远的。”
贝雅言未察觉自己嘴角挂上的是苦笑,尹姿讲的不无道理,不过有一点尹姿想错了。
应该说的是,尹姿有的她也有,她拥有的尹姿一点都没有,然而,她姐姐拥有的才是货真价实的,她不过是个盗版。
“诶,你就走,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尹姿还在身后想要叫住她,贝雅言不知何时,已经如失了魂魄一般,走出了酒宴的会场。
刚走出,就有司机迎上前,她有点眼熟,不过并不认识,叫不出名字。
“贝小姐,林总叮嘱我,等你出来,送你回去。”
司机见贝雅言脸微红,淡淡葡萄酒的气息,喝葡萄酒也会醉?那需要喝多少。
贝雅言摆手:“不用,我不想回去。”
司机满脸为难:“这”“你们是怕我走丢了还是怎么,我不是小孩子,说了不想回去,要回去,我自己会回去。”
“可”
她喝醉了,万一乱走,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好呢。
“可什么可,我不想回那栋房子,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你明白吗?”说着说着,贝雅言笑出了声,她和司机说这些做什么“你当然不会明白。”
司机见从里面出来的人:“柏少”
问好的话,还没有说完,柏琮原就让他打住,不要惊扰面前女人。
身边已经寂静,贝雅言漫无目的地随便朝一个方向离开,却在分叉口的地方,有些反胃地勾下头,吐了起来。
她的胃难受极了,可是比胃难受的是心,贝雅言不明白自己心里的这种难受,是为了什么,她只知道,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间一点一点的啃噬。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男士手帕,耳边响起声音:“醉了就不要乱跑,擦擦。”
贝雅言依旧是弯腰,在刺眼的路灯下,微眯着眼,恰好反光的角度,让她看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
“柏琮原?”她完全是靠声音来辨识一个人,谁说她醉了,当她看清人,瞧,和她辨识的一样,就是柏琮原。
所以,醉的是柏琮原,贝雅言接过他手里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嘴,指着他笑:“醉的是你,我可没醉,我和赵璇喝菠萝啤荔枝啤啥的,都能喝好几罐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柏琮原弹了一下贝雅言的额头:“醉酒的人从来不承认自己醉了,反而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清醒的人。”
“不愿回家?”他轻声问。
贝雅言摇头:“那不是我的家。”
在花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林擎宇和薛子震还在谈事情,他从休息室里出来,就看见,她和尹姿正在说话,之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柏琮原只能顺从她说话:“好好好,那不是你的家,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她惶惑。
“嗯,姑姑今早和我说,凌晨一点多有流星雨,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但是,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说不定是真的。”
柏琮原?林擎宇?贝雅言看见两张脸在自己的面前重叠,分开,又重叠。
“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柏琮原在她面前背着蹲下。
贝雅言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柏琮原见身后没有动静,反头对贝雅言说:“上来啊。”
她摇头,柏琮原轻叹一口气,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对女人,就被无情的拒绝了,贝雅言和别的女人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柏琮原指着她高得吓死人的高跟鞋,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背脊:“上来吧,你打算这样穿着一双高跟鞋走三十多分钟,那条路,车子可是开不进去的。”
贝雅言半懂不懂,稀里糊涂中犹豫过后,趴了上去。
上了背,柏琮原才发现,这女人,看上去苗条,实际上是个骨头重得要死的小胖子啊。
她的头靠在他的后颈上,长长的发丝,随着风拂过他的脸,有着淡淡的茶花香,不是洗发水的味道,而是一款女士香烟,叫茶花烟。
这种烟,他只见过一个女人抽过,那就是林擎宇的母亲,他不大的年岁和大他几岁的林擎宇躲在别墅门后看林擎宇的父母吵
得不可开交,摔碎了不少的易碎摆件,吵完架林父甩门而出,林母却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不断抽烟。
柏琮原还记得,烟盒子上有一句动人的话: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也不知道背着的人睡着了没有,半天没有出声,柏琮原突然感觉后颈有了一点滴的凉意,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你抽烟?”他想,自己可能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会找了这么个话题问她。
她摇头,幅度有点大,柏琮原好不容易才稳住她。
贝雅言吸了吸鼻子,嘟囔道:“我不抽,赵璇抽。”
“赵璇是谁?”从贝雅言嘴里冒出来的人,一定是她身边熟悉的人,而柏琮原除了认识她那个经纪人季敏,以为她身边就没有朋友了,因为她实在是喜欢独来独往。
“救我的人,把我从东西伯利亚带回中国的人。”
东西伯利亚?她曾经是在那里生活的,那里被誉为宁静的土地,很早以前,几近荒凉的地步,现在也许还好许多。
柏琮原想起林擎宇的公司叫做baikal,平常贝雅言不愿意和他说什么话,现在难得从她嘴里知道有关她的故事,他还不多问一点,也许和他猜想的一样,林擎宇取的公司名字和那个地方有关:“那里有贝加尔湖。”
贝雅言一听熟悉的事物,咯咯地笑起来:“是啊,那是西伯利亚的蓝眼睛,和我姐姐一样。”
爽朗的笑声,沁入柏琮原的心里:“你姐姐。”
忽然,在他后颈的头,一下歪到他的右肩,温热的气息,对着他的耳垂,悄悄声地说:“我不会告诉你,我姐姐其实是蓝眼睛,和我父亲一样。”
贝雅言是醉意开始上来了,柏琮原只当她胡言乱语,不过,究竟是胡言乱语还是真实情况,他也没有兴趣去追究,不过倒是由小小声转而悲伤却大声的女人比比她说的事情更有趣。
“明明她长得那么像父亲,可我俄罗斯酒鬼老爸啊,偏偏最讨厌她,比讨厌我还讨厌她,总觉得我和姐姐是母亲接客和野男人生的。”
柏琮原停住,脚如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你是不是在说醉话?”
他心里清楚,她醉,但是他宁愿她说是开玩笑的话,而不是醉话,因为酒后容易吐真言,他有些不愿意,她的生存在那样的环境里。
两只耳朵被揪住,柏琮原差点鬼哭狼嚎,这女人,力气可真大。
“你也看不起我母亲是不是,可我最爱她了,如果没有她,我读不了书,姐姐也不能从别人手里赎回来,更没有钱维持家庭基本的生活,你不准看不起她。”
“我没有看不起她,我觉得她很伟大。”柏琮原还是第一次见到耍酒疯的女人,不会喝,学别人做什么。
他想,如果贝雅言真有一个酒鬼父亲,那么她一定很讨厌喝酒,所以才这么容易醉倒。
“真的吗?”
继续追问的贝雅言,让柏琮原怀疑,真的完全醉得无意识了么,怎么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罢休了。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全世界的母亲都伟大。”
他给出了一个他自认为能让贝雅言满意的答案,但是,怎么那双钳住耳朵的手还是不肯放开呢。
夜很深了,温度越来越低,柏琮原却觉得,路上没有多少人,看着地上被路灯投射的影子,前所未有的温暖。
一直背下去,如果下起雪,是不是就可以到白头?想到这里,柏琮原背得她更紧了,其实他没有告诉贝雅言的是,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醉了,他知道还没有开始谈话的时候,她在他的后颈哭了,他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