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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你这小杂种,糊弄老娘吗?”假如能仔细地向她解释,这个电话我等了无聊好长的一段时间才等到的,也许她不至于这么满腔愤慨。
打了辆车就直奔电视台,在车上我盘算着晚上的节目,公共的场合是去不了的,她是出了名的人物当然得顾及影响。还没等我想起更好的计划车子就已到达了,远远的能见到她穿着高领的红毛衣东张西望,手中挟着脱下的外套和一厚呢的格裙。“师傅,麻烦你就在边上停车,接个人再走。”我对出租车师傅说,他回过头来,有些惊奇地仔细打量着我,显然,他也认出眼前这位漂亮的女主播。
“你说,去那?”她一上了车,我问,心里却一直鼓励着她说“快说,我也不知该安排什么节目。”
“先吃晚饭,前面便有一家不大张扬的饭馆,然后再说。”她不慌不忙地建议,显然是经过一番预先企划的。出租车驶向闹市区,人流和车辆像爆炸的星河一样穿梭无序让人头晕,而繁忙和混乱正是这个南方城市特有的魅力所在。
她把我领进了快餐店,里面没有多少人,清静而且雅致,老板认得了她,把我们安排到靠窗的地方,能见到到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一个个脸上写着忽忽忙忙。她把外套放到了身后,一股像玫瑰般清涩而甜蜜的气味从她的头发她的身上每一寸皮肤散发出来,我作了一下深呼吸,感到像一条幸福的鱼儿,游荡在这甜蜜的气味中。她对我笑笑:“吃什么?”
“你点。”她那种优雅的笑,让我的灵魂飘散到了天上。
“我喜欢这地方,各吃各的,也不用那么客气。”她说,招来待者。她为我点了排骨米饭,茄汁牛肉,还有一碗清蛋汤。她自己却是一份米饭和蒜绒炒菜、虾仁滑蛋,她一边拨拉着饭粒一边说:“我不敢多吃的。”我朝她的身上瞄,其实她并不丰满,还有点骨瘦如柴一般。
我吃得很快,把跟前的碗一推,问道:“到那玩去?”她茫然地摇头,才说:“要不,我们看电影?”说完嘘出了一口气。“好吧,我想那地方再适合不过了。”我赞同地说。走出快餐厅,天已完全黑暗了,霓虹灯像碎金一样陆续地交烁,附近就有一家电影院,海报上写着两部刚得了什么奖的片子,我买了票,提了包零食就进去。
穿过了像是灯火管制的过道,我找到了我们的包厢。“你想得真周到。”她漫不经心地吃着零食聚精会神地注视地银幕说,不知是出于零食还是座位。银幕上传过时亮时暗的反光,她的脸显得白皙而清秀,试着把手揽住她的肩膀,她的脑袋歪,就搭在我的肩上。我亲吻了她的头发,我喜欢她头发的那种香味,她的静寂无声让我的行为受到了鼓舞,我的嘴唇哆嗦着在为振奋,亲到了她的嫩滑的脸颊。她别过了脸,把嘴唇撮成圆圈,我把润湿的嘴唇狠狠地压服下去,她猛地吮吸着,显得急切热烈。
我吻着她富有诗意染过的栗色头发,摸着她柔若无骨的肩膀,无数次在梦中出现过的动作正一一付诸现实,美梦成真时我真害怕会因为兴奋而跌倒。我们亲吻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包厢里自成一格,就是为情真意切的男女准备的,我们紧紧相拥彼此揉捏,彼此吻啮,放肆地喘息。
我的手伸进了她的毛衣底下,掀开了她的胸罩,手指美妙无耻抚弄她的胸,最后像捉鸽子一样把她那尖挺的乳房牢牢地捂住在手掌上。她浑身发烫,我总是能准确地把握住着女人身上某些微妙的变化,我说:“走吧,到酒店里去。”
“不,那地方我能跟着你去吗?”她娇嗔地说。
我掀高了她的花格子呢裙,手一下就捂住了她大腿顶端那一处丰饶的地方,能感到那地方已经温润了,我肆意地揉搓着,她把两腿扩开了,一挪身子就坐到了我的腿上,并把高翘着的臀部上下磨蹭了起来。我的那儿渐渐地膨大了,被她压得极不舒服,偷偷地将裤子的拉链褪下,她低下头一睨,脸上一时红霞缠绕,更加娇艳媚人。她有些紧张了起来,拢了拢头发,手放下时就乘机按住那东西。
那东西在她绵软的手掌中亢奋地胀挺着,她也就再也没抽开手,让那东西活泛地握在手掌里。
突然,她的身子一蜷缩,钻到了我的怀中,能感到她浑身不停地颤栗着,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一脸地醉红。我也跟着浑身燥热,一阵难奈的感觉冲荡全身,她的丝袜让我撕裂开来,内裤被挪到了一边,我那东西怒气冲冲地寻找着,像是一只干渴泥鳅,寻找一处温湿的水域。
她突然从我的腿上滚落,低而急促地哼了声:“不。”我也吃惊地住了手,同时仔细地研究着她的眼睛,她也静静地回望着我。“不行的,我没做好准备。”她说得有些歉意,我抚摸着她的脸颊说:“我知道,我不会强求你的。”
“别在意呵,我喜欢你。”她说着,又是一阵激动人心的热吻。
无所事事地过了几天,这天早上,我还在被窝里懒着时,便接到了张燕打给我的电话,说找到了一处房子,她看着不错,挺适合单身居住,要我一起考察一番。于是,我们在最话中约好了碰面的地点,那地方正好在她家和这边的中间。
我起床洗漱,老赵老气横秋的鼾声此起彼伏,他总是像夜猫似的,有时就溜到对面的楼上,跟住在那里的女人们打打牌、吹牛、喝酒抽烟,和她们不痛不痒地调情。他只想出着这抵御心烦意乱的招数。要不,就一个人在门外的走廊上喝酒,双目圆睁着,两个眼珠像是在毒药里浸泡过的箭头。
阳光已是冬天的阳光,白色的细细的尘埃在街道上空漫舞。到了约好的地点,张燕还没到,我站在马路边对着街上匆忙的行人,我双手插放在裤兜的样子有点鬼鬼祟祟不像是正经人,引来过路的许多疑惑的眼光。远远的就见到了她的身影,她属于高大的女人,她的高度在男人堆里也毫不逊色。
“你等了很久吧?”她到了我跟前说“也没多久。”我简单地回答,她挽住了我的臂膊,如同依人的小鸟走着。拐进附近的一条小巷里,空气里好像有一股陌生的味道,街道两旁的树木已经凋落,一些老人像朽木一样坐在台阶上,还有手拎着肉菜的主妇从我们身边经过。张燕掏出纸条对照着,询问着一间杂货店的老板,他手一指,我们确定了那处房子。
一进入里面便觉得房子窄隘破败灰暗,好像连上面的天也低了许多,上了楼梯,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屋子里满积着尘灰和杂物。她的脚拌了一下,不禁一声:哎呀。地上歪歪斜斜大张口躺着铁箱,她弯下腰肢,捡起一条粉红的女人内裤,满是汗垢,香烟洞和贱价香水气味。“看来得好好地整治一番。”她伸直身子说,我四处地转了一圈说:“我看还可以,至少这里安静。”张燕好像也对这住处很感兴趣,她一边走动着一边嘴里计划着,就像她自己要住下一样。我没发表意见,随她折腾去吧,只要能离开老赵和那看似热闹的宿舍,能有一个空间让我生活着,至少表明我已在这城市有了立足之地,就像是树木般已经茁壮成长,扎根于土壤,伺机等待着春的到来,再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