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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道。
“恩”季忧应了一声。
“等我回来,我会给你带好吃的”。伊千年撑开了红色的油纸伞,伞面上画着一对鸳鸯鸟,她在踏出客栈的时候,回眸给了季忧一个大大的微笑说。
伊千年开心的像是一只刚出笼子的小鸟,她一出去白胡就迎到她,白胡不知道对伊千年说了些什么,两个人立马就开始了奔跑,伊千年的身影早早的就消失在烟雨朦胧里,但站在客栈门口的季忧,却久久的没有离去。
“你说的两个女人打架在哪里啊”?原本热闹繁华的街道上,因为逐渐加大的雨势而变得人烟廖廖,伊千年看着宽阔的街道奇怪的问,刚刚白胡和她说大街上有两个女人正在打架,所以他们才跑那么快的,因为害怕错失好戏。
“大概,打完回家了吧”。白胡低着头有些迟疑的说道,哪里有什么女人打架,都是他瞎编的。
“那我们现在去干吗呢?你不说带我去好玩的地方吗”?伊千年问。
“恩,现走走吧”。白胡说。
伊千年撑着伞,并肩与白胡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之上,两边的商铺里也没有几个客人,几个做公的小斯坐在店里,打着大大的哈欠,伊千年的裙角也被溅起的雨水弄污,白胡漂亮多情的桃花眼,贼溜溜的四处乱看,好奇他家老大会从什么地方,用哪一种方式出来。
春雨中,方孟穿着一身褐色的衣服,单手撑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脸上带着笑向着伊千年走去,一双幽深漆黑的眸里也染上了薄薄的笑意,仅是这眼眸里的一层薄笑,方孟自己也不记得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或者重来没有出现过……
“诶,是你,好巧啊”!眼尖的伊千年一眼就认出了方孟,她快速上前两步,跑过去和方孟打了一声招呼,脸上的笑容在认出方孟的一瞬间消失殆尽。
“恩,真的很巧”。方孟低头看着,表情带着些许尴尬的伊千年道。
“……”方孟说完话之后,就是长久尴尬的沉默,白胡畏惧方孟所以在他面前从来不敢放肆,而伊千年对方孟似乎从心底的也有点害怕,或者说是抗拒与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交流,而方孟从来话都不多,没有人说话,让他去热络气氛还不如让他支身去屠城来的轻松呢!
“呵呵,白胡,不是说有好玩的吗?现在这样干站着算什么啊”。长久的沉默过后,伊千年转身又来到了白胡面前,看着微微欠身的白胡,干笑着说道。
“对,我们马上就走”!白胡拍了拍大腿,音量比平时高了八度。
“恩,走吧”。不远处的方孟安静的开口,随即他撑着伞迈开了步子,心领神会的白胡笑着跟上了方孟的步子,他边跑还不忘记回头,让伊千年跟上,无奈的伊千年不情愿的跟在了方孟身后!
伊千年是真的不喜欢方孟,那种莫名其妙的讨厌似乎刻在了她的骨血之中……
雨里那个貌合神离的人,依次而行,他们的步伐迈的都很慢,方孟不时地走走停停,冷淡的扫视路过的街景,看起来似乎真的在赏春雨中的美景,白胡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生无可恋,伊千年郁闷的走在他们之后。
一行人穿过一道长长的窄巷,巷子两侧的漆黑的高墙表面长满了一层绿油油的苔藓,脚下的青石板上雨水四溢,伊千年的绣花鞋都湿了,裙角也被泥水弄污,走出窄巷,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哇噻,我们是来到海边了吗”?走出窄巷的伊千年,看到眼前泊满船只的码头,以及后面看似没有尽头的一片河水,她瞪大眼睛,吃惊的问。
“你瞎啊,这明明就是条小河,哪里像海”!站在她旁边的白胡,没好气的怒斥了伊千年一句,伊千年对白胡的话充耳不闻,她扫视了白胡一眼,快步往码头上跑去,一直沉默的方孟跟了上去,而白胡却停在了原地,在犹豫着要不要离开。
“喂!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啊,快过来啊”。跑了五米远的伊千年,回过头看到的只有方孟一个人,她悻悻的低着头避开方孟炙热的视线,绕过他,走了两步,对着原地不动的白胡喊道。
“我就不去了吧,我晕船,而且我刚刚想起我还有事情呢”。白胡说,听到他的话,伊千年立马回到了白胡身边。
“你有什么事,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回客栈啊”。伊千年认真的看着白胡道,路痴的她早就迷路了,要她单独和方孟在一起,伊千年宁愿去跳河。
“你有什么事”?在白胡思考自己有什么事的同时,方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离他们还有三米远的地方,看着白胡冷冷的问,白胡立马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他的眼底闪过一阵恐惧,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的眼神。
“没事啊,我什么事都没有,咱们走吧”。白胡扯出了一个干笑,对着伊千年道,说完他就带头走了,方孟没有下命令,白胡能有什么事情呢!
来到码头,远处山峰青翠欲滴,岸边一路种满粉嫩的桃花,洁白的梨花,身姿优美的垂柳,柳枝摇曳在风中,花朵沐浴在雨中,原本平静如镜的河面,也被急骤的雨滴,敲打出了一个一个的小坑,闭眼细听听到是雨水轻奏出来的悦耳的曲调,鼻间闻到是淡雅的花香。
因为雨势越下越大,船家们想来不会再有许多客人,租船出河赏春景,于是大大小小的船家们都聚集在一条最大的船里,点起炭炉温着酒,烤着鱼,谈天论地,乐的逍遥自在,不时地有豪放的大笑声,传入伊千年他们的耳朵中,伊千年看着不远处的那条炊烟袅袅的大船,眼底流露出一丝羡慕,船里的平静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嘿!几位客人是要出河吗”?他们才走上巨石砌成的码头上,一个站在甲板上,穿着茅草蓑衣,带着竹编斗笠的老人,声音洪亮的朝着伊千年他们喊了一声。
“是,船家现在可否走”?方孟回答。
“看着这个天,雨一时半会想来是不会停的,也不知河里是否涌大浪刮大风,船必定会非常难以家世的,客官有所不知,河里不似这码头上,风平浪静的,只怕老朽不能护几位客官安全”。老人抬头看着天,颇具暗示性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