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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翻,翻上浪尖,躺于浪头,一会又飞向后一层巨浪,如此玩弄了数十个巨浪,他随浪涌向岸边。飞回竹屋。
他本想换换衣服,却发现那些衣服都被淋湿了。他只好拧了拧身上的衣服,坐于竹床上,练起移步大法,悬于半空。
每天快到黄昏时,他师父总会出现。
今天也不例外,在夕阳初生时,他师父已站到门口,天涯老人见到初九如此认真习武,心中不免一振。
天涯老人不进来,而是扭头回去。
天涯老人明白,自己的徒儿并不笨也不傻,他已无需自己过多的指点。
于是天涯老人很放心的走了。
初九却是仍沉静在习武之中,并不敢分心来问天涯老人为何要这么快的就走了。
初九的内心充满困惑,他已习惯了师父的训斥,他习惯了有师父训斥的日子。他原以为没了师父的训斥自己会活得快活一些,会活得自由一些。
可当这自由来临之时,他却茫然了。
这主要他没有了李蛋在身边,男人不能没有女人,好男人不能没有美人相伴。
那李蛋已把他的心偷走,他没了心,他的头脑还在,可这头脑也快迷茫了,没有了师父的训斥,剩下的路该如何走?
初九扪心自问。
没有很好答案。
他只好先学好武功,然后出天涯阁找李蛋去。
李蛋却并未感到迷茫,她现在只是感到痛心,王少任病了,李蛋的心为王少任的病而痛着。王少任躺在她的怀里。
她真的忘记了初九了吗?
正所谓:时间能冲淡一切。
李蛋对初九的记忆已淡如陌生人,有时她会梦到初九,她刚开始还觉得那是她的梦中情人,可后来再梦到初九之时,她的心却静了下来,她把初九当做了遥不可及的陌生人,或许永远只能在梦中见到片刻。更重要的是现实中的王少任对她很好,她也就忘了在梦醒时分好好回味初九的样貌。渐渐地她把王少任当做了情人。
在这个秋日的黄昏里,王少任与李蛋在王家的后花园中,赏着菊花。他躺在李蛋怀中,他听她的心跳,她看他的憔悴模样,俩人有说有笑,很是快乐。
白色配红色,白头发与红头发。
这样的场景叫做奇妙。
一千个白发女人中有九百九十九个是难看的,一千个红发男子中有九百九十九个是丑的。
那还有一个好看的白发美人是谁呢?还有一个红发俊男是谁呢?
这白发美人自然是李蛋,那红发俊男便是王少任。
他俩就这么坐着直到天黑,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各回各的屋中。
他俩并非因为那吃人的礼教的约束,那些书上所谓的礼节是书上的,现实就是现实。古人好虚夸,如言人之寸功,非得用许多糜烂之词来修饰,又如言军之众,本是十万之众,偏偏给那文人写成百万之众,史上乱事、奇事何其多,可史官却记些无关历史真实之事,还用以浮华之词形容之,以致害些无智君王,如西蜀刘禅,庸而无能,信什么儒家之道,以致亡国。王者不可信儒家,但王者必用儒家愚民,不用儒家治民则易失其政,然治国必须以法家、兵家治国,否则必当弱国弱君弱军。用儒家愚民,用法家、兵家治国而成就一代英明者非汉武帝莫属。而用法家、兵家治民而毁了一个帝国者非始皇帝莫属。
江湖中自然不信儒家,江湖人信江湖的道与义,不同于三纲五常,江湖人敢爱敢恨。
王少任练功走火的伤还需调养数月,调养之要在于静心无欲,是以他得把儿女私情压入心中,把冲动之心控制住。
他不会去碰李蛋。
李蛋也不会主动与王少任亲密。
她的内伤也未痊愈,她怕受到刺激,若有刺激必使她心痛、头痛。
初九却不知道这些事,初九只是以为李蛋还在恨他。
初九分神了片刻终于静下心来,他练着开山神掌,练了两个月才把这第一式练会。练得纯而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