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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欲往何处去。
逐渐习惯于顺着他的心意的虚怀谷忘了反抗,被他拉上近日来总是坐在其间的马车,颠簸上路。
“你要带我上哪儿去?”
闷着闷着,都没人讲话确有闷,虚怀谷憋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感。第桀他到底在想什么?而他们又要去何处?
又打哑谜?
“哼。”虚怀谷也使性子,不说话,与第桀冷战。
其实在昨日某人哭到睡着的期间,马车已奔波不少路程,只有某人还傻傻地乞于才问目的地在何方。
他们早已离开济南城往东方走去。
赌气,闷声不吭,闷、闷、闷,好闷哪!
“喂。”他承认他的忍耐力比第桀来得弱,总成了吧!虚怀谷忍不过多时,先开口。
“嗯?”第桀好心地不取笑他。
一脸冷漠,保持距离的人,是他;率先开口的人,也是他。
呵呵。
第桀的心情好不愉快,自从与他重逢后,没有一刻他的快乐不是发自内心,不是真诚的。
“喂喂!”
“嗯嗯?”
来这套!
“第桀!”
“好好”心上人子生气了,据他长年来对他的调查,他明明是不属于易怒的人,偏偏在面前,他的感情直接又坦率,一点也不像已届而立之年的成年人。不过,这样的他,他很喜爱。
“我们快到了。”
为了安抚他,第桀的声音放得柔很柔,柔得让虚怀谷怠怀谷感觉到自己像个笨蛋似的,自气得半死,而惹他发火的人却像没事般,笑得非常恬适,显的酒窝刺眼极了。
“真的?快到哪里?”再不说,他就掐死他。
虚怀谷舞着修长的手指,威胁地在第桀脖子前,晃来晃去。
“我说就是了,请将你漂亮的小爪子子回去。”
“哼,早些识相不就得了,还不快说。”
马车外传来马匹被勒住的嘶嘶叫声,原本前进中的马儿停了下来。
先走下车,轻巧地落地的第桀牵起虚怀谷的手,欲扶他下车时道出此时此刻最实的心声: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羞赧不已的虚怀谷想甩开握住他的手,却被更用力地握紧,彷若真如他所说的,欲执他的手直到永远。
“放开我!”虽然这儿够僻静,并无他人,但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他所为。
“嘘,我带你去第家的发源地。”
虚怀谷这才发现,他们来到了空气中飘散着浓浓咸味的海边,他们要出海?不会吧?
一叶扁舟轻轻地飘至两人眼前,了搭载他们而来。
“不要,我不要坐船,不要!”虚怀谷脸色发白,相当恐惧,他怕水,他不会泅泳,而且,他会晕船。
犹记得多年前的溯水长江行恶!
想着想着,还没上船,虚怀谷简直要吐了。
一路的颠簸还不够,还得待在船上,被船身晃得想吐?
不要!也许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虚若谷。”
虚怀谷逃跑身形因这三个字而止。不论他有多怕、多厌恶搭船,为了救若谷,为了让小人满意进而放过小弟
虚怀谷心不甘、情不愿,硬是将想逃的脚步扯了回来,百般不?地步上船,只手紧紧攀着船沿,由泛白的关节可以看出的有多么地用力。
“快了,咱们一下下就会到了。”
没力气说话的虚怀谷只能用眼睛瞪他,倔气地,用力地瞪,恨不能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断了他的骨。
若是他忍不住想吐,他绝要吐在他身上。
对第桀而言,也许旅程诚如他所说的,只要一下下,但对得七荤八素、冷汗直流的虚怀谷来说,是彷佛永?没有止境般,那么漫长,那么地长久
小船飘着飘着,总算抵达目的地 --第府的祖业崆峒群岛。
虚怀谷实现了他的诅咒,他吐了第桀一身。沾了一身腥的第桀非但没一脸肷恶,反倒是换上干净的外衣后,又厚着脸皮,涎着脸,倚到虚怀谷身畔;气力耗光的虚怀谷也随他,连张开口骂他嫌累。
“总算是到了吧?”若再害他亡命也似地奔波,不如先将他推到海里,淹死他,省得活活被他折磨死。
“嗯,到了。”
这家伙多讲两个字会渴死吗?
啐,不过他好渴哦
虚怀谷勉强打起精神,朝着海演唯一的屋子迈进,他知道第桀带他来此的目的为何。
不过,要解感,可以,等他解完渴再说。
努力疾走的虚怀谷,愈是靠近那屋子,愈是听见愈来愈清晰的怪声。
“咦?什么声音?”这老旧的房子总不会是鬼屋吧?大白天的,不太可能
他转头问第桀,但见他笑得很诡异。
“呵呵,有吗?”
“你听嘛,有没有?就是那个声音!”
“走近点不就知道了吗?”
“说的也是。”如是说的虚怀谷却裹足不前,慌张的眼底写着丝丝的胆怯。
噢他虚怀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些什么也解释不清的人事物。
凡事总要有个原因才合罗辑嘛!
“一起走?”
“噢,好。”
这时的虚怀谷难得乖乖地任第桀牵住他的手,不在挣扎让他实现执子之手的心愿
愈来愈靠近,虚怀谷的心也跳得愈急,怦咚!若擂鼓作响。
怦咚!怦咚!愈是靠近,那声音愈是清晰,听得愈是明白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奇怪?为何会觉得熟悉?在这之前他从未来过第府祖业,为何在这人生地不熟之地出现似曾相识的声音?
渐渐地第桀拉着他的手,走到门外,将门打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