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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蕴怡忙试图规劝,压低声音提醒:“静柔,你傻了?你忘了黎晓苏的男人是做什么的?你以为警察都是吃白饭的?那个江于晏在凌海市的时候是有名的手段强硬而且不认人。如果黎晓苏出了事,他一定会全力追查,若是查到了你,不但你完了,咱们整个家都完了!”
“妈,咱们就那么傻,等着他查上门来?”刘静柔冷笑,哼了一声,不屑的:“既然要做,就不会让他知道,既然可能会让他知道,咱就不做!妈,这件事我来安排,您就放心吧!”
“不行!”苏蕴怡比刘静柔要冷静的多,马上严辞拒绝:“静柔,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到万不得已,伤人杀人这种事,还是不要做,因为一旦暴露,我们就完全没有退路了。”
刘静柔低头垂眸,不置可否的笑笑,并没有直接回应母亲的话。苏蕴怡不放心,忙又走过去,认真的提醒:“静柔,你听妈妈的话,千万不要冲动,万一惹出事来,咱们。”
“妈”静柔依然很平静,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反问:“像以笙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一直没有桃花呢?这些年,试图接近以笙的女人还少吗?可是哪一个得逞了?您也看到了,一个个来了又消失了有的,是拿了钱自己消失的,有的。”
苏蕴怡大惊,忙问:“你你杀人了?”
“妈!您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杀人呢?我不过是扔了点钱,让她们滚罢了!”静柔冷笑,忽然变了脸色,咬着牙:“当然,有的,就不仅仅是钱的事了,她们必须为她们以笙的垂涎而付出代价!”
蕴怡又哆嗦了一下。
静柔这个表情和眼神,又一次让她清晰的看到了刘迎峰的影子!
是啊,她是他的女儿,身体里流着他的血,自然骨子里有他的狠,也有敢于耍狠的胆量!只是,她又像极了她的母亲一样,善于伪装,用单纯的近乎幼稚的外表掩饰了她的内心,而渐渐长大后,这种小狼一样让人心悸的恨,便慢慢浮现了出来。
“我始终不相信顾以笙和她之间没有过什么,只是我还没有找到证据,但是!我坚信,顾以笙有事情瞒着我!闹不好,就是因为她呢!”刘静柔终于开口,轻轻叹息:“可是,我太过卑微,总是害怕以笙会离开我,所以,一再的示弱,一再的表示我的宽容与理解。但是,又怎样呢?顾以笙始终对我若即若离,不像是不爱,又不像是深爱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心底对我的爱,没有我对他那么的浓烈妈,你不知道那种滋味,好像你可也得到,那就是你的,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切感情悄悄溜走,而对方,毫无留恋。这种害怕很无助,我能做的,就是在事情发生之前,将之扼杀在萌芽!”
苏蕴怡震惊的不出话来。她从来不知道,女儿的内心会这么复杂,也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因为心疼和歉疚,她什么都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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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和江云波并肩走回自己的卧室,江夫人小声问:“云波,你,他们夫妇俩今天来,只是为了恭喜我们和于晏晓苏吗?”
云波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不是!”江夫人认真的:“他们反复提到自己的儿子,也一再的将话题转移到书涵的身上,并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很熟悉,以后也会很好什么什么的,我感觉,像是来做客一样,好像好像想要撮合嘉铭跟书涵的事。”
“你笨了半辈子,总算聪明一回了,可这聪明一回儿吧,又是遇上这么简单容易的事儿”
“去你的!你才笨!”江夫人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江云波呵呵笑着:“他明摆着就是来替嘉铭好话的,当然,顺便也恭喜一下于晏和晓苏的事儿,不过,这很正常,大概是他管不了这个儿子,被儿子折腾的没办法了,只有妥协。咱们不是也一样会向于晏或者书涵妥协吗?一样的道理,哪个父母能拗的过儿女呢?”
江夫人点点头,忙小声问:“你们爷俩对书涵的事,到底什么意见?”
江云波轻轻叹了口气,眸光深沉,但又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回道:“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该阻止的我们也都阻止了,能相劝的我们也相劝,但是仍旧挡不住他们在一起的脚步。总有一天。但是,于晏已经松动了,我一个人,还坚持得下去吗?没有办法,唯有顺其自然了。”
“顺其自然?”江夫人顿了一下,脸上浮起笑意,轻声:“顺其自然好!我也想顺其自然呢!”
云波接过话去,反问:“你是不是早就想顺其自然了?你意志和立场都不坚定,早就存了叛变的意思,这次嘉铭这么一闹,你不过是顺势而下罢了!”
“哪有?”江夫人哼了一声,像个孩子一样嘀咕道:“我向来是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但是唉,反正拦也拦不住,不顺其自然还能怎么样?难道真逼死他们?”
“但是这样的话,我们不能,要让他们觉得还是在一起还是有困难,也许哪天他们自己忽然就觉得累了也不定!”江云波压低声音嘱咐。
江夫人已经毫不遮掩的眉开眼笑了,忙点点头:“恩恩,好好好。”
江云波看看她,眼皮抽了抽,带着隐藏的笑意反问:“还自己没叛变?瞧瞧你,笑得眼睛都没有了!满脸的老褶子都开成菊。花了”
江夫人哼了一声:“哪有?我认真的不得了!等等!你刚才什么?老褶子?你敢我满脸老褶子?我脸上哪儿有皱纹,一条都没有!好啊,我懂了,你是嫌我老了是不是?江云波,你这个混蛋,你居然嫌我老。我哪儿老了哪儿老了?你别走我还没问完呢!喂。”
云波哈哈大笑着往书房躲,心情却好的不得了。
这个老女人啊,他宠了一辈子让了一辈子,到老了,越发的喜欢逗她生气了!怎么感觉好像两个孩子自己的事一甜蜜起来,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愈发融洽了?难道幸福也是会传染的么?如果是,那就让这种“病”蔓延的更远更久更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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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苏紧紧抱着于晏,无声落泪,于晏一直紧紧抱着她,轻声安慰,直到晓苏自己慢慢停止了哭泣,一言不发的靠在他怀里,轻轻闭上了双眼。
也只有在他身边,她满心的疲累才可以消散;也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感觉到安全感。
心理学上曾,不跟随父母长大的或者家庭不健全的孩子,内心深处,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她现在明白了,她也是。可是,为什么明明江于晏从事的是相对危险、甚至可能会让她受到连累的工作,他却依然能够带给别人无法带给她的安全感?难道
难道她有恋父情结,所以,才会依恋江叔叔?
当她这么问出自己的疑问后,江叔叔的脸又黑了,比锅底还黑,闷闷的问:“叔叔我有这么老吗?”
不过是相差十岁而已,能不能不要整天挂在嘴边?十岁,才十岁!真是让人讨厌的十岁。
“叔叔你不老!”晓苏忙安慰他:“你比张局长年轻多了”
于晏吐血,却不动声色的反问:“你见过张局长?”
“从电视上和报纸上见过,鑫城有几个人不认识他啊?打黑英雄出身!传奇人物!”
于晏咬牙,又看似平静的问:“你觉得,张局长不够年轻?”
“那倒不是,我就是打个比方,你比他看起来年轻太多了!”
“你觉得我比张局长像是年轻多少岁?”
“怎么着也得十五岁吧/”
江叔叔沉默了片刻,抱着她的手臂收紧,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张局长比他大17岁,但是因为过去风霜雪雨的雕琢,张老头是局里公认的显老,看起来像是要六十的人了,也就是,他江于晏在小丫头眼里,像四十多岁的人了!
江叔叔一颗受伤的心无法抚慰,只能用眼神鄙视她痛恨她控诉她,让她看到他的恨。
晓苏心底像是有小鼓敲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自己大抵是又拍错马屁了,赶紧眨巴眨巴眼睛,示弱求饶:“叔叔我错了。”
于晏的眼神颤动了一下,声音也不知不觉放柔了,轻声问:“你哪儿错了?”
“我不该打击你,你老其实我是故意的,故意刺激你的。逗你玩!”晓苏马上低姿态求谅解。
江于晏噗的笑了,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胡八道!唉。。我老就我老呗,没办法,谁让我娶了一个小妻子呢!”
“你不是还没娶我呢?”
“倒计时,还有几天?”
晓苏掰着手指算了算:“还有八天!”
“嗯!我真希望睡一觉,一睁开眼睛,八天过去了!”
“我真希望一睁开眼睛,婚早结过了,孩子也生出来了!”
“。”江叔叔脸又黑了,咬着牙:“那么快。。孩子是谁的?”
晓苏也咯咯笑了起来,郁闷的心情因为有他的安慰与打趣,渐渐好了起来。可狡猾的江警官,却在她的心情放松了之后,不动声色的又将话题转了回来。
晓苏这才意识到,这条腹黑狼,是在用心理战术,不是他忽略了她的失态,而是他故意让她先放松,等她心情好了,可以了,才真正转移到他想要弄清楚的问题上去。
“吧。。”江叔叔幽幽的提醒,轻轻吻了吻坐在自己腿上的她的脸颊。
“什么?”晓苏还在因他的话而笑,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哭?”
晓苏心里咯噔一声,呆呆看着他。
她自己笑着笑着都忘了,却原来,他一直没有忘记。
晓苏垂下了眼眸,没吭声。她很挣扎,曾经无数次在心底涌起想要将一切对于晏托盘而出的冲动,却又在冷静后慢慢压了回去。
出身世的秘密,对她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对苏蕴怡的影响可就大了。如果江于晏沉得住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苏蕴怡一如既往还好,万一他沉不住气,去找苏蕴怡,甚至将这个秘密告诉他认为他最信任的人,比如云波和张局长然后云波和张局长再觉得当然可以保守秘密,但自己最信任的人不会泄露秘密,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的妻子,妻子再告诉自己最信任的人,如此一层一层“转达”下去,那苏蕴怡的秘密。
晓苏叹了一口气,万分挣扎。
怨恨是怨恨的,但是,她始终也不想害苏蕴怡的生活出现变故,哪怕小小的变故都不愿意看到。毕竟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但是于晏,显然没有那么好打发,一直在用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她若是撒谎,精明如他,一定一眼就可以看透。她今天的失态,已经让他起了疑心,她想躲,怕是躲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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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涵掏出钥匙打开了嘉铭的房门,走进去,一边换拖鞋,一边轻声唤:“刘嘉铭!”
没有人回应。
书涵看看鞋柜里,他的鞋子在,可是,她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书涵纳闷的皱了皱眉头,放下包就往里面跑。
客厅没有人、书房没有人,卧室呢?
推开卧室的门,赫然看到刘嘉铭正趴倒在床前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书涵惊叫一声,惊慌的扑了过去,一把将他翻过来,大声唤:“嘉铭、嘉铭嘉铭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刘嘉铭紧紧闭着双眼不回应,书涵的眼眶红了,吓得脸色都白了,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脸,一边高声唤:“嘉铭。。嘉铭”
刘嘉铭慢慢的睁开双眼,呆呆看了她一眼,软软的问:“涵涵。你来了?”
“嘉铭,你怎么了?”书涵松了一口气,眼泪却啪嗒啪嗒掉落下来,滴落在他的脸上。
嘉铭缓缓伸出手,艰难的为她抹去脸上残留的泪水,有气无力的低声嘱咐:“涵涵别为我哭。我。。我很心疼。我可能不行了,但你。为我笑,别为我哭泣。涵涵,我爱你,我舍不得你。。”
“嘉铭!”书涵要吓疯了,哭着问:“你到底怎么了?你话啊!”嘉铭缓缓的回道:“我在话啊。”
小爷着煽情的台词还不叫话,江书涵,你这一会儿子听到的,都当是小爷在放p么?
“我是问你到底怎么了?”书涵哭着。
“我我不行了我得了绝症,还有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涵涵,我死了不要紧,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我们没有正式举行婚礼,你还没有正式成为我的妻子涵涵,我死不瞑目啊。”刘小爷气喘吁吁,双手颤抖,将头紧紧靠在她胸口,艰难的诉。
能不艰难吗?透过衬衣领口的缝隙,清晰的看到了深深的胸沟沟,艰难的他都快忍受不住了,手差点就从领口伸了进去。
书涵的哭泣戛然而止,眼角抽了抽,银牙暗暗咬了起来,就在刘小爷正在深情诉的时候,一把扔了怀里的他,腾的站了起来。
刘嘉铭猝不及防,被摔的头着了地,脑袋马上“嗡嗡”作响,差点没给摔晕过去。
“江书涵!你想摔死小爷?”他吼了出来。
疼死了!肉没吃到,脑袋差点丢了!
书涵冷笑,咬着牙踢了他一脚:“你这个混蛋!这招都快用烂了,你还用?你,从小到大,你用这招骗了我多少回了?每次都是三个月,你就不能换个日子死?”
嘉铭缓缓坐起身,揉着发懵的脑袋,悻悻的嘀咕:“都是三个月吗?那你上次怎么不提醒我?”
“上次都是四年前的事儿了!四年前的愚人节那天,你就是这么整我的!”书涵咬牙又狠狠踢了他一脚:“你个混蛋,你好歹换一招!每次都让我在同一条河里淹死,上同样的当,也显得姐智商忒低了一点!踢死你!”
嘉铭呵呵笑了起来,正要爬起来求饶,书涵已经摔门出去了,嘉铭赶紧爬起来追了过去。
“这回不是故意整你的,就是招数没想对。”嘉铭赶紧跟了过去,作揖求饶:“涵涵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错哪儿了?”书涵在沙发上坐下,狠狠瞪着他。
“谁知道错哪儿了,反正是错了。”
“我回家了!”书涵气恼的抓起自己的包,转身要走,嘉铭赶紧笑着拉住了她,小声求饶:“错了错了,真的错了,我知道错哪儿了。”
“错哪儿了?”书涵回头,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错错在没换个新招,这招老掉牙了。”
书涵恼了,抓起包狠狠拍了过去,转身就要真走。
太伤自尊了,打小他就常常这么整她,每次都害的她啪嗒啪嗒掉眼泪,到最后才知道是上了他的当,可是下一次他用同样的招数,她还是会上当。
这个混蛋,就拿她对他的关心来耍她玩么?恨死他了,再也不理他了!走,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涵涵,我真错了!”嘉铭赶紧拦住她,一弯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回沙发前去。
“你放我下来,我要走,我再也不理你,也就不会上你的当了!”书涵拼命挣扎,眼睛都气红了。
嘉铭将她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下,将她抱在怀中,轻声:“涵涵,我真错了!就是知道从小到大每次用这招你都会上当,所以这一次呢,一个是给你开个玩笑,第二个我想这瞎猫碰见死耗子。”
“你才是死耗子!”
“好好,那你是瞎猫。。”
“你给我滚!”
“这是我家!”
“那我滚行吗?”
“不行!”嘉铭紧紧抱住她,认真的提醒:“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那我的怎么不是你的?”
“女人不都是这么霸道的么?你的胸沟沟是我的”
“你你才霸道!流氓!放开我,我要走。”
“我错了,我又错了。。”
“错哪儿了?”
“不该实话,承认你霸道。。”
“刘嘉铭!”书涵炸了,双手作揖:“求求你,杀了我吧!你比我哥还难缠!”
“哪里哪里,跟江警官还不在一个层次,那厮已经修炼成仙,不然怎么把晓苏勾搭到手的”
“刘嘉铭!这话我回去一定会转告我哥和我嫂子的,你给我等着!”
“我错了。”
“你甭跟我玩虚伪的!”
“我真错了!可你怎么能让你嫂子发现你哥的真面目呢?那是不道德的,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啊!你会遭报应的。。”
“刘嘉铭!我求你了,杀了我吧!”书涵服了,揪着他的衣襟苦苦哀求。
嘉铭呵呵笑了起来,狠狠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声音忽然就放轻了。
“涵涵,我真是跟你开玩笑的!逗逗你。”嘉铭握着她的手,轻声:“我也存了一个不太现实的幻想。这几天一听你哥和晓苏要举办婚礼了,我就很开心,也很羡慕,就一直在琢磨,咱们什么时候也可以举行婚礼呢?我是很想,也随时准备着,但是你那边我知道,这不太现实,但是,我还是非常非常渴望,所以,我就继续装,碰碰运气呗!万一你一可怜我,要是真答应了呢?”
嘉铭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伤感,伤感中带着淡淡的无奈,让书涵狂躁的情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她信他的话。明明知道这个招已经用烂了,他还在用,不仅仅是开玩笑,更是对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少年和青年时光的追忆与纪念。
她忘不了的,他同样也忘不了!
“现在我爸妈和我哥能睁一眼闭一眼的看待我们的事,我觉得已经是进步了,也很不容易了。”书涵的怒气也消失不见了,头靠在他肩头,轻声:“也许,是我哥和我嫂子的婚事让大家无暇来顾及我们的事儿,万一。万一他们忙完了结婚的事,又想起我们了,再来继续阻拦。。”
“不会!你哥如果想那么做,大概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揍我一顿的,可是他没有,从来没主动找过我的茬,晓苏那边的消息,也没有他再提过阻止我们见面的话,大概,他是真的动摇了。”
“希望吧!”书涵轻轻叹息,低声:“可是,结婚,对于我们来,还太遥远了。”
“你不想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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