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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居然有如此学问,吴兢和黄伯鸣惊异不已,赞叹不绝。
旁听的陈再荣想到兄长如此有学问,一脸的自豪。
陈老实夫妇去灶间做了饭菜端上来,吴兢和黄伯鸣对化学是食髓知味,兴趣正浓,哪里有心情吃喝,胡乱吃了又缠着陈晚荣讨教起来。
一直到了深夜,三人抵足而眠方罢。
第二天,陈再荣起了个绝早,赶去学馆。吴兢和黄伯鸣兴犹未尽,没有归去之意。吃过早饭,二人跟着陈晚荣做香皂,忙前忙后,和泥腿子没有区别。
用猪油做香皂这事实在太过神奇,当加入火碱溶液之后,猪油慢慢消失,看得吴兢二人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事太过好奇,要是换个人肯定是追根究底,要问个明白。二人知道这涉及到技术机密,只看不问,实在是难得。
要是吴兢开口相询的话,陈晚荣得他的帮助极大,不得不回答。若是回答了,又有技术外泄的风险,二人如此知机识趣倒让陈晚荣省了不少事,不用担心泄密。
用猪油做香皂这事看起来简单,其实很复杂。温度的控制,碱液加入,都得把握好,以吴兢他们所知的那点化学知识还不可能破解技术,更别说火碱溶液还是早就配好了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水很神奇。
吃过午饭,二人这才告辞,陈晚荣一人送了两块香皂,二人心满意足。
吴兢对陈晚荣的帮助特别大,陈晚荣自然是要相送,临别之际,陈晚荣取出吴兢解的栽树题的纸张请教起来:“吴先生,若我所料不差,这题不是先生一人所解,不知道我有没有说对?”
事实上这题目之所以能解是因为集中四个人的智慧,陈晚荣这话再正确也没有了,黄伯鸣就要实话实说,却给吴兢一扯衣袖,笑着接过话头道:“晚荣兄何出此言?”
陈晚荣把手上的纸张扬扬,道:“要是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吴先生解出十二行,另外四行是借他人之手完成的。而且,这人还是一个女子。”
事实上最后四行正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黄伯鸣打从心里赞叹陈晚荣的细心。只听吴兢笑道:“晚荣兄,何以见得?”
陈晚荣指着图画道:“吴先生请看,这些笔迹刚劲有力,应是出自吴先生之手。这笔迹娟秀清新,应是出自女子之手。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画完草图之后,吴先生才正式画了这张图,为了不抢她之功,吴先生这才请她画的这几行。吴先生,我有没有说错?”
十二行和十六行图大不相同,吴兢人品极佳,知道这份图很是难得,这才要这位女子画了四行。事已至此不得不承认了,道:“晚荣兄好细的心思,连这也猜到了。晚荣兄,这位女子可不一般呢,是一位聪明绝顶的女人,她之才智胜我十倍。晚荣兄,恕我直言,就是比这更难的题目,她也能解。”
胜吴兢十倍之言太过夸张,不过这女人肯定是一位绝顶聪明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解出这题,陈晚荣打从心里佩服,道:“请问吴先生,这位高人是谁?若是得便,我当登门拜访。”如此聪明之人,可以说是天才了,要是不能见上一面,这穿越也就失去了意义。
**之美是吴兢的美德,这次他却没有遂陈晚荣的心愿,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晚荣,笑道:“请晚荣兄原谅,这事我没法帮您了。若晚荣兄真有此心,就得自个找到她。晚荣兄,我只能告诉您,如此聪明女子世间少有,值得花功夫去寻找。告辞!”
二人作别而去,直到不见陈晚荣的身影,黄伯鸣这才埋怨起来:“吴兄,你这不是为难晚荣兄么?告诉他也无妨。”
“不!”吴兢断然否决,笑道:“你忘了郑侄女的事?”
“你是说”黄伯鸣突然想到了什么,再也说不下去。
吴兢呵呵一笑,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加快脚步,黄伯鸣忙跟上。
陈晚荣还兀自愣在当地,看着手中的纸,心潮澎湃。这样聪明的女子,世间少有,见上一面快慰生平,可这吴兢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