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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我去不了,我还有事情做。
哦,对了,我马上要赶去道长那里。”
“晚荣,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出去走走么?你咋变卦了?”陈王氏一脸的惊奇。
还是郑晴向着他:“娘,他是有事,你们多多体谅。”
“体谅,体谅!”陈老实有些口不应心。
郑晴拉着陈晚荣,回到二人房间,郑晴一边忙着给陈晚荣递茶水,一边问道:“朝中出大事了?”
“大事没有。”陈晚荣喝着热茶:“我要是再次率军出征,你会不会高兴?”
“你又要出征?”郑晴很是惊讶,一脸地黯然:“你上战场,人家多担心呀!不过,我还是高兴,男儿有志在四方,我不能因为担心就留下你,你应该展开你的翅膀,翱翔于九天之上。”
新婚不久,就要上战场,这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郑晴能如此大度支持,比千言万语更能暖人心,陈晚荣大是感动,搂着伊人的纤腰,很是动情的:“能娶到你,是我修来的福气。”
郑晴很是温柔地把脑袋靠在陈晚荣肩头,轻声道:“你是我的相公,我不支持你,还能有谁支持你?”
听了这话,陈晚荣幸福得想哭,不由自主地抬起伊人的下巴,轻轻吻在伊人地香唇上。
就在两人相拥相偎之际,陈再荣的声音想起:“哥,你在么?师父来了。”
“道长来了?我这就来。”陈晚荣和伊人分开,略一整理衣衫,拉开门,只见陈再荣站在门外:“我正要去拜访道长,没想到,他倒先来了。”
陈再荣不无得意地道:“今天是新年,我自然要是去给师父贺新年了,顺带把师父请了回来。哥,你这下省事了吧?怎么谢我?”
眨巴眨巴眼睛,颇有点调皮。
“好!做得不错!我叫道长少传你两手绝活!”陈晚荣如是回敬他。
陈再荣一吐舌头:“你还是我的哥么?”
陈晚荣快步赶到客厅,只见司马承祯师徒安坐着,正吃着茶。陈晚荣一打量,司马承祯师徒身着一件新道袍,一尘不染,很是洁净。
新年对中国人地影响很大,就连万事不萦于怀地司马承祯都要穿一件新衣,庆贺一下。
“给道长恭贺新年!”陈晚荣上前相见。
司马承祯放下茶杯,站起身道:“呵呵!贫道这里给小友贺新年!”
两人见过礼,陈晚荣又和他
徒弟见礼。见过礼,陈晚荣笑道:“道长,现在府了,你和几位道长就搬回来。过段时间,我要去北地,很久不能回来。有些事,我正好趁这段时间与道长商量商量。”
上次,潜邸被烧毁,住到郑府有些拥挤,司马承祯师徒加入军器监后,就住进了军器监的房子。
这次去打后突厥,什么时间能打完谁也说不准。打得好,三两月就能完成。打得不好,只有象当年汉武帝一样,追到漠北去,那就耗时费年了,一两年也未必能打完。
出征固然让人高兴,可是,陈晚荣也不想把化工落下了。这事,只有着落在司马承祯身上了。谁叫他是陈晚荣认为最有化学头脑的人呢?
司马承祯一听北地二字,就明白陈晚荣还要出征,要他们搬回来,必然是有很多事情要交待,笑道:“既如此,贫道又要叨扰小友了。”
陈再荣大喜道:“师父,你早就该搬回来了。以前,我在东宫,回家的时间不多。现在,我在炮兵,回家的时间要多些,就能时时聆听您老人家的教诲了。”
陈晚荣直入主题道:“道长,我再过一两个月就要走了。我不想我走了之后,化工没有动静,这事,只好请道长多出力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化工二字,司马承祯恬淡地本性就不见了,很是急切的道:“小友,你得多传点化工给贫道,你不能秘技自珍。”
化工有多奇妙,司马承祯这个大炼丹家不会不知道,早就食髓知味了,陈晚荣话这是投其所好,让他心喜不已。
陈晚荣笑道:“道长见爱,那是我的荣幸。化工能做的东西很多,样样对大唐都有莫大地用处。不过,要想做出这些东西,就需要做出硫酸。”
“硫酸不是已经做出来了么?”清虚有些想不明白。
陈晚荣点头道:“没错,我们是做出了硫酸。不过,现在这方法做出来的硫酸太少,不够用,就是我想多造些玻璃都不行。硫酸除了从胆里面提炼,还可以用其他地方法来做,这就是我今天要给道长说的。我们应该建立一套做硫酸的设备,大量做硫酸。”
“好是好,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硫酸用到哪里呢?”司马承祯有些迟疑:“硫酸只能处理石墨,没有其他的用处吧?”
硫酸号称“工业之母”没有硫酸,现代社会的生活舒适度会下降许多。当然,这点司马承祯不知道,有如此疑问很正常。
陈晚荣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知晓硫酸地巨大用途,只有这样,他们才会遗余力去做,解释道:“道长有所不知,用来处理石墨,不过是硫酸的一个小用处罢了。道长有一颗济世救人之心,医术高超,请问道长,寒热重症能治吗?”
寒热重症就是虐疾,是古代地不治之症。司马承祯长叹一声道:“小友,别的病,贫道还能出力一二,唯有这寒热重症,贫道是束手无策。要是能有一剂良葯,治却这寒热重症,那该多好!”虐疾夺去无数人地生命,多少医家为之努力,想找到医治的良葯,就是不可得,要司马承祯不感慨都不行。
陈晚荣接着道:“道长有所不知,要是有了硫酸,就能做出治寒热重症地良葯。
”
“真有这种良葯?”说这话的不仅仅有司马承祯师徒,还有郑晴。
他们深知虐疾的危害有多大,乍闻此言,惊奇不置,眼珠都掉到地上了。
陈晚荣非常肯定的道:“是的,没错。而且,这葯很平常。这事,我也想做,现在做不了,希望以后能做,我一并说给道长知晓。田间地头有一种草,很臭,我们叫做臭篙,从臭篙里提炼出来的葯,正好可以治虐疾。”
从臭篙里面提炼出青篙素,可以治恶性虐疾,这是中国人的发明。美越战争期间,为了支援越南,中国总共投入了近三十万军队、工程技术人员、司机、后勤人员。牺牲了差不多五千人,有一千人长眠在越南的丛林。
由于越南特别热,援越的战士们最大的问题就是虐疾,传统的奎宁(也就是金鸡纳霜)治不了,中国不得不研究新葯。经过数年的努力,终于从臭篙里提炼出青篙素,治好了恶性虐疾。
“臭篙?臭篙那么臭,能行么?”一向支持陈晚荣的郑晴率先发表疑问。
臭篙能治虐疾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却给人忽略,一忽略就是数千年,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臭篙太臭,不为人重视。要不是偶然的机会,让人发现这一秘密,说不定到现在,臭篙依然不为人重视。
如她这想法的人太多了,座中的司马承祯师徒和陈再荣也如郑晴一般反应。
“千真万确!”陈晚荣以不可置疑的口吻道。
司马承祯一下子就急切起来:“小友,这要怎么制得良葯呢?”
制得医治寒热重症的良葯,是他的梦想,现在就要成真了,司马承祯心中的激动远非笔墨所能形容,眼睛瞪得老大,死盯着陈晚荣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