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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奴才们已经回去拿了,请娘娘在这候上半刻。”
常籽曦‘嗯’了一声,她觉得今晚好像什么都不对劲,坐在原地,寒风窜进帷幔吹到她脸上,她冷的打了个寒噤。
她等不了了,她对明月道:“明月,掀开帷幔。”
明月立刻依言掀开帷幔,常籽曦站起身,明月连忙伸手去扶,常籽曦走出凤辇,道:“上清宫离这也不远了,我们走去吧。”
明月迟疑道:“娘娘,这大雪天,路难行的很啊。”
常籽曦道:“不就片刻的路程,能有多难行。”
明月立刻道:“是,娘娘。”
数名执灯宫人在前面领路,两队亲卫队在后护着,明月搀扶着常籽曦走在正中,路果然很难走,常籽曦因为走的急,有两次若非明月扶着便已经跌倒。
但愈是这样,常籽曦走的愈快,终于上清宫出现在视线中,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上清宫中此时灯火通明。
常籽曦心中不安感陡然升到了顶点,她知道就算楚云昊批阅奏折,也不会将所有的灯都点上。
她加快速度,最后几乎是奔跑着朝上清宫而去,视线愈来愈清晰,等到他们来到上清宫宫门外时,有两名宫娥神情慌张的冲了出来。
宫娥一见到常籽曦,慌忙跪下。
常籽曦大声道;“出什么事了?”
其中一名宫娥道:“陛下……陛下他……”
常籽曦心中咯噔一响,二话不说便朝殿中奔去,殿中所有人已经慌成一团,一见到常籽曦纷纷满脸惊讶的跪下。常籽曦穿过她们直奔寝殿。
寝殿里依旧有数名宫娥,透过那些宫娥,她看到跪在床前的楚天慕,以及躺在龙塌上的楚云昊。
常籽曦失魂一般的奔向龙塌,楚天慕一见常籽曦,眼泪终于滴了下来,叫道:“母后,父皇他……”
常籽曦叫道:“你让开。”
楚天慕忙移到一旁,常籽曦扑到龙塌前,楚云昊就静静的躺在那,除了脸色苍白如雪,他的神态就像是在熟睡一般。
常籽曦伸出手,颤抖着探了探楚云昊的鼻息,一点也都感觉不到。她连忙又执起楚云昊的手,一探脉搏,脉搏极弱,但还有。
她深吸口气,高声道:“所有人都退下,任何人没本宫的指令,不许踏进来半步。”
楚天慕一听立刻道:“母后,太医监的医奉们马上就赶到了。”
常籽曦道:“除了我,这世上没有人能救你父皇,你就站在一旁,有需要就叫你。”
楚天慕听常籽曦这么说便不再多言,抹了把眼泪,站起身站在一旁。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常籽曦解开楚云昊的衮服,对楚天慕道:“将暖炉和烛台都搬过来。”
楚天慕立刻去做,常籽曦解开楚云昊的衣服后,从怀中拿出针包,她真庆幸,她一直有将针包随身放的习惯。
拿起金针,直接刺进楚云昊胸口几处大穴,这原理跟电击都一样的,都是希望以此刺激到患者的身体,让其心肺重新开始运作。
只是常籽曦现在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一连施展几针后,常籽曦便有些气喘吁吁。
楚天慕看在眼里,却不敢开口说话,只是急在心里。
施了几针后,常籽曦又拿起楚云昊的手,他的脉搏没有丝毫加强,依旧是命悬一线。
常籽曦不敢分神,一边继续施针一边问楚天慕,“你父皇就寝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楚天慕想了想,立刻道:“本来父皇在跟儿臣商讨政事,父皇突然捂住胸口,汗如雨下,好一会才舒缓过来,后来被儿臣说服,才肯就寝,父皇就寝后儿臣依旧在读书,突然听到龙榻旁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儿臣前去一看,就看到父皇趴在床边,床边的绣墩被他推到,他依旧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常籽曦听了心里顿时明白了大半,楚云昊很可能是心脏病突然发作。楚云昊虽然中过剧毒,身体不比从前,但一直还算硬朗,今日他和孩子们玩的疲惫,加上晚上熬夜,才会突然心脏病发作。
常籽曦从未发现楚云昊有心脏方面的疾病,所以跟楚云昊都大意了,若早发现,便不会如此,常籽曦知道此时自责也是徒然,只要有一丝机会,她都要救回楚云昊。
她明白这次,她是在跟老天爷抢人。
她在心里默默对楚云昊说: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都不能没有你,你听到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