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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他噬人的目光,高婞骇得缩住肩膀。“唔?我刚有说话吗?”
“谁谁谁?”高守咚咚咚地从屋内跑出来,抬头望向身材魁伟的薛天放,点点头。“喔,原来那个可怜的男人就是你啊!”“你来找我吗?奇怪,你怎么会知道我住这?”高婞疑惑问道。她只告诉他她叫高婞,可没报上家里的地址啊。
“我的项链不见了,我回到那棵老树下找不到,我就想会不会是被你拿走了,四处向镇上的人询问你家的住址。”薛天放瞥见高守手里的项链,朝他伸出手。“果然被你这丫头拿走了,还给我!”
“别冤枉我,我不是故意拿走你的项链。刚才我根本没注意到项链缠在我的扣子上,才会不小心带回来的。”高婞从高守手中夺过项链,还给薛天放。
“哇哇哇”戒指项链飞了,高守好不舍,打探着。“呃,那条项链上的戒指挺漂亮的,你买的?在哪买的?”
“十年前,我在国外的一场迸董拍卖会上买的。”薛天放冷淡回答,将项链挂回脖子上,转身想走。
斑守急忙唤住他。“等等呃,不知道这枚戒指你卖不卖?”
“不卖,这枚戒指只留给薛家的媳妇。”薛天放轻抚垂落胸前的戒指,眸色灰暗。
之前,他曾将这枚戒指送给某个女人,但当她的心不再属于他时,她也不想再拥有属于他的东西,坚决把戒指还给他
斑婞眼尖地捕捉到薛天放落寞的眼神,在心中同情地叹息。
这时,一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妇人抓着一份报纸,从街口冲了过来,没有注意到薛天放的存在,对高氏父女大喊:“大新闻、大新闻啊!女友移情别恋、下嫁商业巨子,薛大名医黯然无奈地出席婚宴,祝福前女友找到新幸福。啧啧啧,真可怜唷!”
“奶奶,你说什么呀?”高婞一头雾水。谁是薛大名医?
朱美人将手里的报纸递到高婞面前。“这个薛天放和那个负心的女人关思薇,从小一起在美丽小镇长大,后来高中毕业那年,他们两人一起到美国念书。他们两人已经在一起好多年了咧!当时镇上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人约好以后结婚了,就要搬回小镇定居。没想到关思薇最后会爱上别人,抛弃了他,现在还闹上新闻呢!”
“薛天放?”高婞见照片中那名蓄着落腮胡、神情憔悴的男人,惊诧地猛抽口气,指向薛天放。“哇,就是你!”
原来他也是小镇上的人喔,五年前,她老妈死了,她和老爸两人才从台北搬回“美丽小镇”和奶奶同住,难怪从没听过薛天放和关思薇的事情。
薛天放气得颜面抽搐,怒眸狠瞪他们一家人。
妈的!他的伤心事,竟然被这些无知妇孺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闲谈。恨哪~~
“咦?”朱美人推推老花眼镜,望向薛天放,认出了他,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可怜的孩子,别想太多啊。”
“该死的!全都给我闭嘴!”薛天放难堪地怒喝,马上转身跳上车,驾车离去。
“哎呀,等等!戒指的事我还没说完”高守扼腕低喊,一心只想着那枚炎龙戒指,完全不在乎那些情情爱爱的八卦。
“几年前,薛天放和关思薇的家人也全都移民到国外了,现在他独自跑回来小镇干什么呢?”朱美人不解。
很莫名其妙的,薛天放悲愤的神情竟然清晰地烙在高婞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啊,为什么回来呢?他和那女人在这相识相恋,他现在回来也只会触景伤情啊。”
难道,他还无法对那女人忘情,所以回来寻找回忆的?唉,她想也应该是这样没错啦。
斑婞闭眼,双手合十,替可怜的失恋者再次默哀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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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睡梦中的高婞爬起来上厕所,回房途中,忽然瞥见高守穿着黑衣黑裤,偷偷摸摸地穿越客厅,开门离开。
“怪了,这么晚了,老爸还要上哪去?”高婞疑惑地搔搔头,决定悄悄地跟去察看。
斑守走了两条街,最后来到一幢回异于小镇上古朴建筑风格的欧洲别墅前,见二楼房间透出晕黄灯光,显示屋内的主人早已入睡,他嘿嘿贼笑,准备攀过巨大的雕花镂空铁门,潜入别墅内。
尾随而来的高婞,拉住斑守的衣服,阻止他攀爬。“高守,你想干么?”
“哇,你不是早就睡了,怎么跟来了?”高守惊瞪着女儿。
“半夜爬起来上厕所,看你神秘兮兮地跑出门,我好奇就跟过来看看喽。”高婞盘胸站立,望向别墅。“唔,这栋别墅已经好多年没人居住了,怎么屋内突然有灯光呀?”
“这间屋子是薛家的,现在薛天放回来了,当然搬进去住啦!”高守拍拍她的肩,笑瞇瞇地哄。“高婞乖,先回去睡觉,等老爸偷到那枚戒指就会回去了。”
“偷戒指?!”高婞瞪大眼怒吼,激动地揪住斑守的衣领。“妈临终之前,你已经答应她要金盆洗手,搬回老家卖早点,规规矩矩地生活,这辈子不再当神偷,不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了,你现在怎么可以不遵守诺言?!”
想不到她老爸才安分几年,现在贼性又犯,真是太可恶了。
“嘘,小声点,别把屋里的人吵醒了。”高守急忙摀住斑婞的嘴。“你乖乖听我说,那枚戒指其实是我们高家的传家之宝”
斑婞扯下他的手。“别撒谎!”
“那枚炎龙戒指真的是你爷爷生前交给我的,但是在二十年前,我和一帮朋友到意大利的一场柄际珠宝展偷窃时,途中不小心把戒指搞丢了,回到台湾后还被你奶奶狠狠揍了一顿。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回去问她。”高守板着脸,非常严肃认真。
斑婞相信了。“是喔,那还真巧,最后那枚戒指竟然被薛天放买走了。”
“是啊,不过你下午也听到了,薛天放怎么也不肯卖那枚戒指,我只好用偷的喽。”
“不行啦!偷窃是犯法的。”
“丢了高家的传家之宝,我死后哪有颜面去见高家的祖先呀?”
“总有其它办法可以拿回来,不一定要用偷的。”高婞猛抓头,努力想其它法子。
斑守瞇眼,打起女儿的主意。“薛天放说过,那枚戒指他只送给薛家的媳妇,不然你嫁给他好了,这样戒指又能回到我们高家了。”
“你疯啦!为了一枚戒指要我赔上一生,嫁给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高婞瞪他。
“我不管,属于高家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高守插腰低吼,态度十分坚决。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高婞终于妥协。“好啦好啦!不过我要一起进去监视你,你只能偷戒指,其它财物你不许动。”
“行。”高守转身,胖胖的身躯很努力、很辛苦地想爬过铁门。
斑婞瞥见铁门的闩子没有上锁,翻翻白眼,直接推开铁门。
身下的铁门突然晃动,爬到一半的高守吓了一跳,惊诧地瞪着高婞和铁门。“咦?你怎么开的?”
“铁门本来就没锁还爬什么?快点下来啦!经常说自己以前是什么身怀绝技的高级神偷,没想到那么笨。”高婞受不了地叹气,往里头走去。
“死丫头,这样糗你老爸。”高守嘀咕,从铁门上跳下,走到大屋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开门锁。
一会儿后,门开了,他们两人轻声踏进屋里。
“那条戒指项链一定还挂在薛天放的脖子上,等会儿要怎么偷?会吵醒他欸。”高婞小小声问道。
“放心,我准备了迷葯,只要让他闻一下,他就呵呵呵呵。”高守摸摸肥肚,得意忘形地笑着。
这时,二楼突然传来狗吠声,高氏父女僵住,对望一眼。
“要不要”撤退这两字还来不及从高婞嘴里吐出,一只德国狼犬迅速从二楼奔下,凶狠地瞪着高氏父女,露出森森獠牙。
“哇~~快跑!”高守大骇,拔腿火速冲向门口。
斑婞转身也想跑,却不小心踢到桌脚,跌倒在地,痛得唉唉叫。
狼犬没理会倒在地上的高婞,反而冲出门去追高守。
瞬时,客厅的灯光大亮,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高婞吓得连忙躲到桌子底下。
薛天放下楼,结实健硕的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套着一条牛仔裤,俊脸沈肃地望向敞开的大门。
“惨了!”高婞吓得冷汗涔涔,脑袋不小心去敲到桌子。“噢~~”
听到声音,薛天放紧敛剑眉,缓缓步向木桌。
缩在桌子底下的高婞看到逐渐靠近的那双大脚,紧张得咬住手指,心儿快迸出胸口。
他发现了,完蛋了、完蛋了
薛天放弯身,瞥见那张圆圆的脸儿,眸中窜过一抹惊讶。
“是你?!”
“嗨!晚安啊。”高婞扯出虚弱的微笑。
大手探进桌底下,将小人儿揪了出来。“潜进我家,究竟想做什么?”
“呵”高婞笑容已经僵硬了,瞄向他挂在脖子上的那条戒指项链。
说她是和老爸进来偷东西的吗?他肯定会马上把她送进警局啊!
“快说!”他逼近那张圆脸,沉沉嗓声充满危险。
此刻凌晨三点整,壁钟正好敲响。
斑婞额上不断流下冷汗,润润唇。“没啦,只是、只是好心过来告诉你,三点了,该起床尿尿了。”
薛天放一听,褐眸变得锐利、阴鸷。
斑婞双手遮脸,发出懊悔的声音。
早知道就不要和老爸潜进来偷东西了,现在她死定了啦!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