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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宇航看了几眼,便将目光移到了白日身上,“许明渊,你当时没察觉那人有什么问题吗?”
白日:“.......”
好想直接说我俩是一伙的。
他故作回忆地思考一番,回道:“他的演技很好,如果不把这些事单独拎出来看,在我看来他确实没什么问题。”
岑憬压根没想过白日现在也会说谎和隐瞒了,听了这话转而低头沉思起来。
岑琛头靠在他肩上,手搭在他腰上,脸上一副事不关己,吊儿郎当的模样,嘴上却念叨个不停。
“十年前有这人,十年后也有这人,说他没问题是肯定不可能的,但全坏的话倒也不见得。”
“又是组局凑一块儿,又是给送情报的,界桥村的事能做到一网打尽有这人一部分功劳。”
“怎么说呢,这人前后做的这些事啊,挺矛盾的,让人摸不着半点头绪。”
“一次是巧合,但次次就不是。”岑憬淡淡开口,“有一个例子,也就会有第二个。”
他再一次将目光转向背对他们的汪宇航,“汪宇航,我知道有些问题涉及到你们天衡山的机密,你就是想也不能告诉我们,所以我不多过问什么,你只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些事就当彻底揭过了。”
“侯涅生,也是你们天衡山的人对吧。”岑憬问,“他以前默不作声,是不打算暴露自己,但界桥村的事情则是因为牵扯到自己人了,他才不得不帮忙,是吗?”
此时,汪宇航已经到了如坐针毡的地步了,他在心底咆哮呐喊:不不不不!千万别给我背这口大锅啊!我可没那能耐让他出手帮忙,他不坑我玩就已经很好了!
迟迟等不到汪宇航的回答,岑憬又道:“汪宇航,我知道你没睡。”
死道友不死贫道,府君你自己的锅你自己接好。
汪宇航裹着被子心一横,咬牙答道:“门口那位官比我大多了,你们要不直接去问他吧。”
允棠和柏幼离开了,但侯涅生却没有,只不过他从始至终都安静站在门口,既不发表意见也不参与讨论,再加上岑憬一直在思考问题。
即使有些不可思议,但岑憬还真把这人给忽略过去了。
侯涅生的五感超乎寻常异能者很多倍,在岑憬转头看过来时便先一步答道:“确实是天衡山的人。”
岑憬又问:“他为什么下山?”
“心随己动。”侯涅生回道,“只要自己考虑清楚后果,天衡山便不会过多问什么,另外......”
侯涅生顿了顿,又道:“比起追究他的事,我给你们好心提个醒,接触谢翊川的时候对他抱有绝对的恶意,不要有一丝丝的善念。”
话音落下,岑憬的手机传来声响,是贝岑烟将复制异能者的个人信息发来了。
照片上是个长相有些忧郁,眼角点了颗泪痣的男生,名叫纪淼星,现年二十六岁。
下面还跟了两个文件夹,里面分别是纪淼星这二十六的人生经历,还有这多十年的行程汇总。
跟着发来的还有贝岑烟的一句话:【纪淼星这几个月的行程没找到,要么是找地方躲起来了,要么是盗用了别人的身份信息。】
这种文件资料只能看不能听,侯涅生索性从屋外走了进来,站在白日后方低头看着岑憬刚转发给众人的资料。
岑憬用余光飞速打量侯涅生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和岑琛一起看起了资料。
等看完所有资料,尤其是知道纪淼星和谢翊川作为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后,侯涅生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明显的嘲弄,“还真是死性不改啊,用来用去就会这一套手段。”
“谢翊川的能力是什么?”岑憬问。
听侯涅生这话,岑憬要再猜不出谢翊川是异能者就是真傻了。
侯涅生将谢翊川为动物型穷奇异能者的事情省略,淡淡回道:“感情,他可以将任何人对自己的零星善意无限放大,然后让人爱他爱到甘愿为他疯魔和去死的地步。”
“这么邪乎的异能?”岑琛挑了挑眉,又侧目看向岑憬,“听起来很危险啊,是吧,臭花猫。”
岑憬知道岑琛在担心什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放宽心,死秃鹫,我没你想的那么善良。”
岑憬没有说话,他视线落在白日身上,他手插在岑琛的发丝间来回拨弄,像在思考,又像在纠结。
不止是界桥村,与之牵扯过密的古方镇同样有汪宇航和侯涅生。
界桥村的救援阶段,侯涅生正巧重伤倒下,汪宇航也在同一地点,还有罗毅说过的,突兀出现的狂风里有说话声。
界桥村事件结束后,他问许明渊和侯涅生的关系如何,而晚上那个人格的反应......
良久,岑憬将视线略过白日看向他身后的侯涅生,“这是你进娱乐圈的目的吗,侯涅生先生。”
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颜司第一次知道悬着的心除了能掉地上,还可以再碎成渣。
而躺在被子里装睡的汪宇航就差哭出来了,完了完了,说好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呢,怎么一下子全没了。
萧问远连破罐子破摔都懒得摔了,直接叹了口气别过脸去,用实际行动表明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了这几人的反应,岑憬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环视一圈,语气平淡无比,“看样子是全都知道啊,这就是你们合起伙来,想瞒我和死秃鹫的事,对吧。”
岑琛直接充当岑憬的嘴替,冷声道:“解释!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我没生气。”岑憬一边给岑琛顺毛,一边看向白日,黑蓝的优雅眼眸里似乎有种说不明的笑意,“许明渊,白天也学会说谎了,挺有意思的变化,也挺好的。”
有了感情的白日被戳破谎言后实在难以直视岑憬,只能心虚地别过脸去,“教官,很抱歉,但这个谎我不得不说。”
“我能理解,也可以接受,但是.....”岑憬顿了顿才道,“所有人都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颜司坠地且碎了的心瞬间拼了回来,果然还是岑队人美心善啊!
岑憬或许真如岑琛所说,有点交际花的天赋在身上,被点出身份的侯涅生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淡淡开口:“所以你纠结半天戳穿我的身份,是想问我什么事情吗,还是要请我出手对付谢翊川呢,面冷心热的知趣小黑猫。”
不等岑憬回答,侯涅生又道:“看好你家这只吊儿郎当且爱吃醋的小白鸟。”
刚因为侯涅生给岑憬起称号而不乐意的岑琛听到这话顿时就不计较了。
甚至脸上还有几分鲜明的笑意,很显然是被侯涅生那句岑憬家的给成功顺毛了。
可惜这两个称呼与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狼崽子、散漫无边的坏心眼小狐狸、还有成天想不开的做作刺猬相比实在太过温和了,说是差别对待也不为过。
反正都已经被拆穿了,颜司听到这两个称呼当即不乐意了,“小宠物,你也太差别对待了吧,不生气就算了,连外号也这么......”
躺在床上的汪宇航:“?!!”
这人叫府君小宠物?!
他疯了吗?!
他不怕死么?!
.....
侯涅生没有如汪宇航预料那般动手,但朝颜司看去后,说话间带有明显的嫌弃,“你要是脑子开窍快点,当我面少骂我几句,别成天想着怎么坑我钱,我也挺乐意对你态度稍好一点。”
不等颜司回话,岑琛先一步忍无可忍了,“颜司!你到底坑了多少人的钱啊?!”
“也没多少。”颜司打了个呵欠,手指了下岑琛,又指了下侯涅生,然后略显遗憾道:“目前就这两个。”
岑琛:“.......”
搞半天,在此之前就我一个受害人啊。
侯涅生:“.......”
这小狐狸真是尽逮有钱的薅。
此时装睡的汪宇航也察觉气氛恢复正常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打算打个招呼,“府......”
侯涅生冷声怼道:“老实装睡去,否则我现在就跟你一条条地算账,昨天我随口一句不计较,你就真当事情过去了?”
汪宇航重新被子一盖,倒头就睡,“我保证睡到天荒地老,您不开口,我绝对不起来。”
众人:“......”
搞半天这位才是嫌弃链顶端的存在啊。